被貶為官妓后,太子卻掛念上了我。
他對掌事說,要為我贖身。
掌事罵我腌臜,不配侍奉太子。
他厲聲駁斥:
「華黎與我般配。」
秋水含情,我以為終遇良人。
卻不想目的達成,他親手剝下我的皮,為太子妃制鼓。
「美人面、美人鼓,般配。」
重來一世,仍是死局。
只不過,是他們的死局。
1
湖面上浮起了縷縷血霧。
我裸著血肉外翻的后背,痛到沒了知覺。
李京墨洗凈手,命宮女舉得再高些。
那是剛剝下、尚帶著體溫的人皮。
他滿口贊嘆:
「女子情動時,果然膚若凝脂、玲瓏剔透,阿嬌可喜歡!」
我忍痛攥住他的衣角:「殿下……為何?」
他一腳踢開我,眼中滿是戲謔:
「如今你已無用,便死吧。」
一旁的瑯千嬌嗤笑出聲:
「殿下,好歹也是侍奉過您的,您真舍得?」
「若不是為了鹽池,她一個官妓怎配服侍我?」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李京墨蹲下身來,挑起我的下巴,
「早知華家有這樣一個蠢笨的女兒,當初何必花那大力氣給華庭設套。」
「不過也好,那般不知變通、不識好歹的硬骨頭,留著也是礙眼,倒不如早日除去。」
我一臉錯愕地看他。
自幼時起,父親便告訴我,如今朝堂之上已是君非君臣非臣。
能人志士難酬壯志,反受其害。
為自保,父親毅然帶著我和母親遠居江南,守著個芝麻小官,只求清茶淡飯度過一生。
直到那日,父親被羈押入獄、母親被打死于鬧市,而我充為官妓。
沒有緣由,沒有征兆。
原來,禍害皆是因為李京墨。
原來,留我一命,也只是他還未從父親那得到想要的。
而我,竟如此蠢笨,視他為救我于危難的良人。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攪碎了五臟六腑,深深嘔出一口混著碎塊的血來。
不消片刻,便斷了氣。
再一睜眼,卻見李京墨正端坐在高臺之上。
2
他眼中像含了水,溫情脈脈地看著我。
我呆愣住。
不一會我便明白,我這是重生了。
前世李京墨就是在今日豪擲千金,為我贖身。
即便我只是上不得臺面的妓子,他依舊萬分鄭重地下婚書、送聘禮,風風光光抬我進太子府。
此后四年,恩寵無限。
卻不料,全是騙局。
正想著,掌事過來喚我。
她問我,是否愿意侍奉殿下左右。
我看向一臉期待的李京墨,壓下心中的恨意,狀似猶豫地搖了搖頭。
李京墨面露驚異:「華黎這是怨孤來晚了?」
掌事忙解釋:「殿下不知,華黎天生心疾,最是難養,恐無法伺候殿下舒心。」
「無妨。」李京墨松了口氣,「孤既心悅華黎,便是要將她捧在掌中疼惜,無需她伺候。至于難養,再難孤也心甘情愿養著。」
我冷眼看他這深情戲碼,心中有了定數。
我“咚”地跪倒下去:
「可奴不愿牽累殿下,華黎如今身份低賤,殿下納我進府,有心人必會在朝堂上刁難殿下,那時殿下該做何應對?」
父親曾說過,李京墨的太子之位坐得并不安穩。
宮中皇子眾多,不少有帝王之才,可其中卻并不包括李京墨。
早些年他做盡荒唐事,尚有姜皇后在龍床上吹枕邊風。
如今姜后已死,后宮早已無人能為他在圣上面前周旋。
有些事,便不是他想做便能做的。
可他不做,總會有人幫他做。
李京墨沉思良久,仍不愿放棄:
「且等下,等太子妃來……」
話音未落,一聲高昂的嬌笑聲響起。
「殿下莫慌,臣妾已與父親支會過,華黎姑娘的官籍即刻改好,是良家女子,殿下便且放心將人討來。」
她每說一字,我的心便上揚一分。
我安安靜靜地等她向李京墨討完夸贊,終于在她心喜到極點時,幽幽開口:
「殿下,華黎不做女寵。」
「華黎要做側妃。」
3
「不可能。」瑯千嬌笑意凝在臉上,鳳眸微睜,開口滿是不屑,「一個官妓豈能做側妃?」
我反問李京墨:「華黎做不得嗎?」
李京墨欲開口,瑯千嬌便在他懷中不住地念著“不可、不可”。
可我知李京墨一定會答應我。
果然,下一秒他長嘆一聲:「既是好人家的女子,側妃倒也無妨。」
瑯千嬌愣在原地,眼眶突然就紅了。
若不是為了太子,她相府嫡女、堂堂太子妃,怎愿和一個官妓共侍一夫。
女寵算不得人,尚能咬牙接受。
可我竟要做側妃,簡直不知好歹。
她突地變了臉,拔下金釵便想殺我,卻被李京墨擋了下來。
而我因驚嚇,連連嘔出幾口鮮血,昏倒在地。
昏迷之前,我看見了她眼中的嫉恨與屈辱。
不急,這只是個開始。
如今你所自傲的聰明才智,都將會為你日后的夢魘添上一筆。
再次醒來時,我被接進了相府。
屋內跪了一地御醫,李京墨正大發雷霆:
「若醫不好,便都為側妃陪葬吧。」
太醫們以頭搶地,戰戰兢兢道:
「太子息怒,只是側妃這身子實在是藥石無醫啊!」
我暗暗忍著笑。
我天生孱弱,幼時幾乎進了鬼門關。
即使長大了,稍有不慎,也要去見閻王爺。
這也是李京墨費盡心力要做戲騙我的原因。
他若是等不及想要對我嚴刑逼供,那我下一秒便敢死在他面前,叫他大計落空。
從前我厭惡于這具無用的身體,如今卻是慶幸。
便用這殘破不堪的身子,為爹娘尋個交代吧。
帳外人影攢動,有人驚呼側妃醒了。
李京墨忙慌張問我感覺如何。
他告訴我,我的官籍已改好,甚至還特意為我安了個相府外室子的名頭,婚事也皆按側妃的規格來置辦。
如今只待我養好,便于吉時抬我進門。
他說得歡歡喜喜,我亦滿臉嬌羞,我指著桌上的嫁衣,毫不客氣道:「我要穿正紅。」
「怎么,你想當正妃?」
瑯千嬌猛地推門進來,頭上金釵亂顫。
我卻不理她,只委屈地看向李京墨,流下淚來。
「殿下,我娘曾告訴過我,女子唯有穿正紅嫁與夫家,才能相守一生,華黎想要和殿下共度一生。」
屋內一片寂靜。
他說:「好。」
「我要八抬大轎于吉時進正門。」
「好。」
4
無論瑯千嬌怎么鬧,我還是著艷紅嫁衣,自相府出嫁。
一路喜色,八抬大轎。
隔著正門,我遠遠便看見了瑯千嬌坐在廳前。
她的臉色并不太好。
我猜,她大概是被左相教訓了一番。
斷不能為了自己一時的委屈毀了太子大計。
不得不說,李京墨的命是真好。
年輕時,有姜后護著。
喪母后,有相府在背后撐腰。
拜完天地后,我還需給正妃敬茶。
妾室敬茶,是為著顯擺出正妃的地位尊貴。
嬤嬤遞來熱茶,帶著我在瑯千嬌面前跪下。
「娘娘,請喝茶。」
我恭敬地端著,瑯千嬌卻并不伸手接。
先前我那些行徑,已然惹惱了她,如今,她便要當眾給我個下馬威。
她放松了腰身,向后靠去,整個人嬌縱到不行。
王妃不接茶,妾室便不能起來。
我不屑一笑。
有鹽池在手,就連李京墨都得捧著、供著我,她瑯家又算得了什么。
我直接兩手一翻,茶杯從指尖落下,滾燙的茶水淋了她滿身。
瑯千嬌尖叫著后退,正欲發怒時,我已經倒在李京墨懷中。
「娘娘……妾不是……故意的……」
我一句話緩三口氣,聽得眾人都喘不上氣來。
李京墨心疼地抱我起來:
「阿嬌,華黎身體不好,你別難為她。」
「這茶,便免了吧。」
5
入夜,前廳的吵鬧聲終于靜了下來。
李京墨醉得不省人事,被扔在榻上。
而我坐在一旁,拈起一枚蜜餞,吃得津津有味。
小環彎腰問道:「娘娘,太子這……」
我抬手阻止,「用不著你伺候,先等等。」
她還想問什么,卻聽門外守衛高呼一聲,下一秒便有人推門進來。
來人穿金戴銀,好不氣派,誰見了,都會以為她是哪位寵妾。
前世我也這般認為,恭恭敬敬地喊人“姐姐”。
不出意料被她嘲諷一番,「華姑娘可別說笑,我乃太子妃身旁的安素,可不是你的什么姐姐。」
字里字外,全是羞辱。
此刻,她神氣地站在那里,「太子妃請殿下前往一聚。」
「那便讓太子妃親自過來。」
安素冷哼一聲,「王妃高貴,豈能來這種地方。奴婢來,便足夠了。」
這話說得膽大包天,可安素全無懼色。
我聞言抬眸細細瞧她,想起些趣聞來。
安素,才該是相府千金。
她的母親本是左相原配,左相發達后,被瑯夫人看中。
因為嫉恨,瑯夫人暗中殺死安素母親。
又將安素接入府中,日夜為奴。
而安素,無知無覺。
她將瑯夫人看做是救命恩人,為報恩,更是全心全力伺候著瑯千嬌。
十幾年來,她奴性難改。
以致后來,她明知瑯夫人害了她母親,卻瑟縮著不敢報仇。
可我沒想到,她會將所有的恨意都朝向我。
每每瑯千嬌折辱我一分,她便暗中加上三分。
似乎這樣,無法為母報仇的痛苦便能減輕一些。
簡直荒謬。
可現在不是除掉她的好時機。
我需要留著她幫我對付瑯千嬌。
不過倒是可以懲戒一番。
我叫來侍衛,指著安素道:「安素惹的本宮不高興了,拖出去,跪上三個時辰。」
安素一臉不敢置信,被人壓著出去。
小環端了椅子過來,我坐著,愜意地看向跪在門外,一臉不服的安素。
夜色漸深,瑯千嬌派人來找安素。
安素便又神氣了起來:「娘娘,太子妃離不得我,若您再不放奴婢回去,您日后可就不好過了。」
「那你可得瞧好了,她敢不敢來要你。」
我囂張極了,完全不將瑯千嬌放在眼里。
等到安素跪得塌下腰去,我又命人把她提進屋,接著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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