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初始,便有了歸途,知道了結(jié)局,只是行程坎坷,千千萬萬的脈絡(luò)還是要還給大海的。
我尊敬那些知道下場依舊去奮不顧身的人,他們頭腦中的那股死勁,即使撞了南墻,還是會撞下一次頭破血流。
我從來不講什么合適不合適,畢竟走到那盡頭,轉(zhuǎn)身看去,只剩下一切草木,還有不盡的山河,不去勇敢,就不會開啟一段機緣。
看到她的文字“大膽去做自己,錯了我也抱緊你”我猜想,會不會是我,還是一次無聊的,不作數(shù)的宣泄。
那些大膽的想法來的毫無由頭,他人眼中的無意義的事,我偏要做個究竟,也希望有那么一個懂我的人愿意和我一起去瘋狂。
那只路邊的小狗竟然可愛得能與熊聯(lián)系在一起,她俯身去摸,小狗也不逃竄,只是順著它的目光尋找到了主人,我為她這擅自的觸摸感到尷尬,可主人卻示以微笑,我便放縱她與狗狗玩耍,他們像兩個無所猜忌的朋友,我看到了幸福的流露。
臨走時忍不住想再看一眼小狗,卻發(fā)現(xiàn)主人和另外一個人打著手語,啊,原來他不會說話,我驚愕了,他竟如此大方。雖然不會發(fā)聲,卻也愿意看到別人的歡樂。
我大部分時間是唯物主義,可她相信命定的安排,我也不便打破這分雅趣,也隨她探討起那些神秘?zé)o形的事,為了不讓她失望,我也要裝作很樂意聽的樣子。
鬼神之事我不信,作為茶余飯后的談資到也有趣,算命也只是想算出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倘若陰差陽錯撞上一兩條,我也會動搖我的信念。
我不知道是何人傳出人不能踩下水道井蓋,她見我無意中踩到,便強硬地把我拉開,說是要讓我跳三下,不然會帶來不幸,我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驟然跳起,未免有些莫名其妙,便不照做,如今可能真的不幸之事降臨了吧,她的突然離去,擊垮了我剛建立的晴天,于是,我見到井蓋會不由自主的繞開。
不是我真正的接受了這一說法,只是在平平淡淡的某一時刻,會猛然想起那段一起走過的路,我想保留一點她來過的痕跡。
我很奇怪,若是習(xí)慣了什么的存在,他們突然消失,我會難過好久,哪怕是高中上學(xué)時不得已的換座位,離開相處已久的東西,心里總是空落落的,我漸漸的喜歡上了平平靜靜,不求生活中有驚喜,只求沒有突然的變故。不要打破我本來的計劃。
那些想過,說過的事,還沒來得及做,她走了,十分干脆,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挽回不了,天空下起暴雨,道路滿是積水,下課的她,即使沒帶傘也總能挺過去吧。
他們勸我,何必在意那一墻一瓦的得失,可是,那些不刻意去遇見的人,總是帶著神秘的面紗,也為在黑夜中行走的我點燃一束燈光,哪怕只是星星之火,也夠燎起我內(nèi)心之原。我更樂意稱這是恩惠和饋贈,沒有人逼迫我都愿意去接近,即使前面有萬丈深淵,只要那光在,我就愿意去邁開步伐。也會為了靠近而壓縮我一文不值的尊嚴(yán),所以,我認為重要的事就是有所謂。
水塑造了大江大河的蜿蜒綿亙,它為理想流去的同時,滋潤了岸邊的花草,短暫的停留,花草動了情,可是水還是要走的,它的歸宿是大海,是開闊和自由,它允許自己打盹,卻不會一直不往前走。
天空電閃雷鳴,又有新一批萬物之源降臨,它們來得干脆,走得也干脆,并不是誰都能感受到它們的柔情。
我敢迎接這場傾盆大雨,我可以一動不動任由它們侵蝕我的肌體,模糊我的視線,可是我將背負傻瓜的罵名。我什么也得不到,也不必非要做一些幼稚的事。
我討厭雨天,下雨給了我待在室內(nèi)的理由,少了與世界接觸的機會,一到下雨,我就煩躁,而她說她喜歡雨天,喜歡空氣中裹挾泥土的味道,那我也便開始喜歡雨天。
會有一天,我傷心至極,我任由這雨沖刷,洗凈我的污濁,沖撒我零落的情緒,我還會笑著說,再下大一點,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