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自傳理所當然是從出生開始的,對于我而言,我也愿意講講自己的出生。
2004年的某個月份,一個年輕的姑娘把我帶到這個世界,而她僅僅二十歲,風華正茂的年紀,是時代限制了她,而我與她的羈絆便開始啟動了。
她的青春,或因我的到來而結束,熱血沸騰的年紀不知道她是否感覺到了自己的平凡。
我一直抱怨沒有哪個女孩轟轟烈烈的喜歡過我,可轉頭一想,那個美妙絕倫的女子,在她最好的年紀,給予了我她全部的愛。
母親是溫柔的,于我生命中,她總能以她認知的極限教我知識。她堅強的外表下也隱藏著一顆柔弱的心。
小學的我喜歡玩鬧,用鋼筆套填火藥炸得自己滿臉血,我哭喊著找父母,母親慌了神,我清晰地記得她哭出了聲,我的一只眼睛在那一瞬間是看不見的,她看著我的傷口,不知道內心在想什么,但她為她兒子流淚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想,那些日子應該被銘記,電閃雷鳴之下,她,忙活著炒菜,我懶散的放學回家,饑腸轆轆,用期待的眼神圍著她轉。
她沒見過什么大世面,只懂在她的方圓幾里照顧好兒子,沒成想有一天,她兒子離開了家鄉,三千七百里路,她親自送過去的
我初次拜訪這個世界,身邊人都很好,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陪我從零開始認識這個世界。
在最安全的環境下,汲取著大地給我的養分。我依稀記得他們投來愛惜的眼神。哪怕我有稍微磕碰都憐惜不已。
童年的回憶,但在母親之外,奶奶是主角,她的一生也是悲慘的,她是慈愛的,她對我的寵溺,也使我有些囂張,犯錯總是被她庇護,不知幫我逃過了多少苦肉之刑。
童年所有的零花錢都是奶奶給我的,雖然不多,但足以買下我童年所有的快樂,能在酷暑的傍晚吃上一只可口的冰棍,我到現在還能說出那些冰棍的名字“動感舌頭”一種黏黏的冰棍,我很愛吃,卻被奶奶調侃為惡心。
五毛錢的冰棍,是夏天的標配,我有一塊錢的時候也總愿意買兩支分給奶奶一支。
某個夕陽之下,我站在門口,看著路上放學的大哥哥大姐姐,看著他們談笑,我也嘰嘰喳喳學語,是啊,我還不會說話,而大腦卻讓我永久地記下了那一幕。
我羨慕他們,人生中第一次羨慕,竟是因為我的年幼無能。我開始拼命探索他們的道路。
人類幼崽,注定遵循他們的道路,看著他們以為的榮譽,一步一步,走他不愿意走的路,無法回頭,而當這一切開始時,這孩子竟也以為這就是唯一的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