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有什么愿望嗎?
- 裴總別拽了,時小姐又跑了
- 柴源滾滾
- 2075字
- 2024-04-14 18:52:23
裴景初對于女孩突如其來的小動作倍感意外,短暫愣了下,接著嘴角微微下彎。
這場個人賽時鳶表現得不算好,因為借來的舞蹈服不合身,導致比賽時一直在調整衣服。
她的這件舞蹈服是找安恩借的,安恩那個時候剛好結束個人賽,她著急忙慌地換上她的衣服。
最后卻連個名次都沒拿到。
舞蹈老師平常對時鳶寄予厚望,壓根沒想過她會連個名次都沒有,氣得罵了她好幾個小時。
女孩站在體育館外的花壇邊,低著腦袋解釋了一句:“我衣服被人弄壞了。”
老師聞言,雙手撐在腰間,耳朵往她跟前湊了湊:“你說什么?衣服被人弄壞了?誰啊,誰這么膽大包天!”
她放緩語調,說了個名字,“夏依依。”
舞蹈老師皺了下眉角沒說話,現在夏依依已經不是她的學生,她管不了,最多也只能在下次見到她的時候臭罵她一頓。
“算了”舞蹈老師嘆了口氣,“以后千萬要小心!不對,不能再有以后了。”
賽程全部結束后,時鳶仍舊一副很頹廢的模樣,裴景初見狀跟老師打了個招呼,帶著她一起回去了。
路上,時鳶坐在后排車座,一言不發。
男人伸手捏了捏眉心,在想怎么安慰她,剛才他去跟老師打招呼的時候聽說了這個事。
裴景初一向不擅長說安慰的話。
他每次開口說話總能把人氣得半死,所以這回他斟酌著開口:“時鳶。”
“到。”猛然間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女孩嚇得渾身一激靈,垂手坐好。
男人臉上的表情非常無語,卻還是耐著性子哄道:“你有什么愿望嗎?”
他側身看她,“我可以幫你實現。”
時鳶撩起眼皮,平靜地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我想去游樂園玩。”
他即刻收回笑意,唇角小幅度扯了下:“幼稚,換一個。”
女孩別開腦袋,堅決不換:“你說話不算話。”
裴景初這才意識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游樂園?他會去那么幼稚的地方?
“要不去公園。”他退而求其次。
時鳶往旁邊挪了挪,刻意與他拉開一段距離,手腕在胸前交叉,“不要。”
“雖然兩個都是園,但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男人支肘扶額沒再說話了,女孩默認為這是同意的表現。
頓時,所有的煩惱全都拋之腦后。
她往他身邊靠了靠,接著伸手搭在裴景初的肩膀,用力捏了兩下,“小叔叔,可不可以帶同學一起去啊。”
裴景初隨意擺了擺手,意思是讓她自己看著安排。
結果她居然一次性帶了十幾個同學,男人表示佩服,不過也幸虧他提前改變了行程。
周日早上六點,時鳶被芳姨從床上拉起來,迷迷糊糊坐上了車,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山腳底下了。
安恩和紀千雪老早就在等著了,她們一臉無語地盯著她看,像是再說:這就是你說的放松?
時鳶昨晚太困了,沒看裴景初給她發的定位,反手就甩到宿舍群里。
發完,手機扔一邊睡著了。
她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毫不知情。
安恩那個男朋友不知怎么跟司一帆勾搭到了一起,總之今天他也來了。
裴景初看人都到的差不多,他帶頭往前走。
男人今天身著黑色運動服,袖口往上卷了幾分,顯得干練利落。
還沒走幾步路,時鳶和安恩就開始叫苦叫累,兩人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喘氣。
“真要人命,鳶鳶,你是魔鬼嗎?”安恩伸手給自己臉頰扇風。
時鳶也很無奈,她記得裴景初答應要帶她去游樂園玩的,怎么變成了來爬山。
“我也不想,我今天都沒睡醒就被人拉到這來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兩人屁股還沒坐熱,一道冷厲的嗓音從前方傳來,“時鳶,偷懶是吧?”
女孩欲哭無淚,再不舍也得起身,屁顛屁顛跟上,“來了小叔叔。”
…
山腳下戴著墨鏡的女人坐在后排車座,車窗半降,她焦灼地探著腦袋:“快點,再快點。”
陳任翹著二郎腿,嘴角斜斜叼了根煙,語氣吊兒郎當:“人司機腳都踩冒煙了,你就知足吧。”
何晴夕抬手拍了下他的腦袋,忍不住訓斥一句,“消息可靠嗎?”
“不是你讓我跟那個弱雞搞好關系嗎?”陳任把煙拿下,端正坐好。
他口中的弱雞就是司一帆。
何晴夕想,既然他喜歡時鳶,自己又恰好心悅于裴景初,不如兩人一道合作,這才讓陳任去聯系他。
司一帆很真誠,立刻就把裴景初今天要帶時鳶來爬山的消息告訴了他。
何晴夕沒再說什么,繼續將腦袋探到窗外。
...
“小叔叔求您饒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時鳶是一步都走不動了,她拽著裴景初的衣服賴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男人聞聲停下腳步,將背上的登山裝備卸了下來,也蹲在她身邊:“那你自己坐這等我下來吧。”
女孩點頭,嘴角洋溢出一跟甜甜的笑容。
霎時松開拉著男人衣角的手,轉而去找安恩和紀千雪。
慕川率先將安恩拉走,紀千雪也不傻,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她嘴角的笑意很牽強,“鳶鳶,我覺得我還可以繼續爬。”
時鳶撇撇嘴,視線落在司一帆身上又立刻收回目光,往地上一坐:“那我就在這里等你們吧。”
“行,你自己坐那等吧,就是這山上吧,野生動物比較多,說不定什么時候竄出來咬你一口。”裴景初收拾好東西抬腳繼續往山頂走。
女孩臉色一變,繼而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后腳追了上去:“我我我不累了,你們等等我。”
其實司一帆是想留下來陪時鳶的,但剛才他看見女孩明顯不想理他,他知道那件事她一直無法釋懷。
如果,如果一切都沒發生該有多好啊,最起碼兩人還能做朋友。
“山頂有座寺廟,聽說許愿可靈了,我們不能放棄啊。”身邊有路過的人大聲討論著。
大約又走了一小時,時鳶真累得滿頭大汗,臉頰通紅。
她實在不想管有沒有什么豺狼虎豹,什么許愿靈不靈了。
她只知道自己需要休息,再不休息她真的要歸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