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別得寸進尺
- 裴總別拽了,時小姐又跑了
- 柴源滾滾
- 2006字
- 2024-04-12 13:11:44
時鳶覺得安恩說的有道理,換了衣服后就去找裴景初,只是站在門口時有些猶豫。
現在才七點,也不知道他醒沒醒,要是醒了,有起床氣怎么辦?
女孩一會兒抬起指骨一會兒又放了下去,猶豫不決的樣子有些好笑。
思忖半晌后,她決定七點半再來,這個時間點裴景初應該起來了吧。
忽然,低沉的男音從樓下餐廳襲來:“你要磨蹭到什么時候?”
她順著聲音往下找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坐在餐廳喝咖啡的男人身上,男人一身純白色運動服,看樣子是剛運動完。
“就是,我姐姐給我發消息說她出事了,讓我去一趟,我來跟你說一聲。”時鳶急匆匆下了樓。
因為著急她沒坐下而是站在裴景初身旁,語氣焦灼。
女孩今天穿的也是白色,是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長度剛好在膝蓋上,襯得她的小腿白皙又勻稱。
聞言,裴景初抬眼看她:“她要真有事就沒機會告訴你。”
時鳶仔細一想也是,可能因為是她姐姐,她就沒考慮那么多。
“那你可以派人跟我一起去嗎?”女孩轉了下眼球,問了句。
他斜睨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提步上了螺旋梯,只丟了句:“等我一下。”
不到十分鐘裴景初便換好了衣服,他穿了件黑色沖鋒衣,腳踩休閑鞋,頭發也是軟軟地貼在腦門上。
他的這副打扮時鳶也是第一次見,女孩下意識動了動唇:“你...要去打架嗎?”
女孩說話的時候,裴景初正在將手里的鴨舌帽往頭上戴。
聞聲,朝她看過去:“怕別人覺得我太帥了,對我死纏爛打。”
時鳶撇撇嘴,不禁在心里模仿著他的話。
然而事實確實如他所料。
當兩人趕到伊沫沫家中,她正在被顧尚從房間拖到客廳,地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殘留了血跡,那場面異常驚悚。
大門是敞開著的,時鳶和裴景初一眼就能看見伊沫沫此刻的慘狀,她兩腿發軟,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裴景初似是感受到了女孩的害怕,他旋即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輕聲道:“別看。”
“啊啊啊--”是伊沫沫的聲音,“鳶鳶救救我!”
女人被拖到了靠近陽臺的位置,衣衫凌亂不堪,頭發被身后的男人薅了一大把。
臉上、身上還在流血,地上那些血應該都是從她身上流下來的。
時鳶伸手拿下擋在自己眼前的手掌,“小叔叔,我可以的。”她仰頭對著身邊的男人說。
顧尚隨手抄起腳邊的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口,“錢呢?”
他這話明擺著是在跟時鳶說。
女孩眼底一片迷茫,眉心微動:“什么錢?”
顧尚用粗糙的指腹擦了下從嘴角,轉而用威脅的語氣道:“當然是老子的買酒錢!”
“怎么,這死娘們沒告訴你?”他又抬腳踩在了伊沫沫的肩膀上,狠狠碾壓了幾下,伊沫沫疼得額前冒汗。
原來,伊沫沫剛才發的短信是他允許的。
那她為什么沒有提錢的事情?
由于時鳶是在思考問題,所以神情暫時放松了起來,顧尚趁此機會開始往她身邊挪。
良久,女孩回過神來,壯著膽子問了句:“要多少?”
他這會兒已經走到她身邊了,用色瞇瞇的眼神打量著女孩,“五...”
“啊!”一聲慘叫,他的下巴被人卸了下來,連話都沒說完。
裴景初捏著顧尚下巴的手愈來愈用力,漆黑的眼眸半瞇起:“你跟誰倆?”
顧尚張了張嘴又伸手指著時鳶,裴景初再次伸手抓住他的食指,然后用力一擰。
只聽又是‘咔嚓’一聲。
“啊,我說...”顧尚的嘴一直張著,又拼盡全力想要開口解釋,口水都流了下來。
臉上皆是痛苦之色,躲在角落里的伊沫沫有些擔憂,她沒見過裴景初動手傷人,這還是第一次。
“你再敢指她一下,我就把你十根手指頭全廢了。”男人的聲音帶著狠戾。
伊沫沫見狀幾乎是從陽臺那邊爬過來的,她跪在時鳶身邊雙手抱住她的腿:“鳶鳶,求求你帶我走吧。”
“我...我真的不想再待在這里了,我想跟他離婚,求求你幫幫姐姐好不好?”
女人的頭發遮蓋住了大片臉頰,看起來屬實狼狽又惹人心疼。
說實話,時鳶心軟了,可當初是她自己要回家的,又不是裴景初趕她走的。
女孩彎下腰正要扶她起來,肩膀忽然一沉,原來是裴景初將自己身上那件沖鋒衣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姐,你先起來。”時鳶沒急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先拉她起來。
伊沫沫像是鐵了心要跟顧尚離婚,所以根本就不在意她在說什么,見女孩不答應,她又爬到裴景初身邊。
正要去拉他的褲腿就被男人晦氣地躲開。
她只好抬頭,雙眼凝望著面前高大的男人:“小叔叔,求求您幫幫我。”
裴景初是最聽不得除時鳶以外的人喊他小叔叔,因為他覺得惡心,他別過頭懶得跟她廢話。
“姐,你真的下定決心要跟他離婚嗎?”時鳶有些松懈,她看不得好不容易找到的姐姐過得如此悲慘。
在她眼里,姐姐吃了很多苦還嫁得這么不好,后半輩子幾乎是沒盼頭了,所以當聽到她跟別人貶低自己時,她都選擇忍讓和無視。
伊沫沫淚眼婆娑,點頭如搗蒜:“鳶鳶,相信我好嗎?”
時鳶不敢隨意下結論,只得扭頭去看站在門口抽煙的裴景初:“小叔叔,您同意嗎?”
男人脫下沖鋒衣里面是一件休閑的白色T恤,看起來沒有平日里的嚴肅感,倒是過了幾分隨和。
“你自己決定就好。”他訕訕開口,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想天天看見她。”
女孩眼神揶揄地瞧向身邊的男人,目光明明滅滅:“可是小叔叔她很可憐...”
“別得寸進尺。”裴景初彈了下煙灰,語氣里暗含警告。
她咬著嘴唇不敢再反駁什么了,她心里十分清楚他在忌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