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當我這是垃圾場?
- 裴總別拽了,時小姐又跑了
- 柴源滾滾
- 2044字
- 2024-04-07 19:36:14
芳姨這會兒還沒睡,正在收拾廚房。
瞅見裴景初行色匆匆下了樓,她大概猜到是要找誰的,“先生,時小姐的姐姐吃芒果過敏了,她陪著去了醫院,晚點應該會回來。”
男人聽完,這才放了心,只要不是被阮禾強行帶走的,他也懶得管那么多,隨她去吧。
時鳶拿著自己的檢測樣本和伊沫沫的重新做了比對,一周后來拿的結果。
正如何晴夕所說的那樣,伊沫沫和她的確有血緣關系。
得知這個消息的伊沫沫暫時松了口氣,看來何晴夕動作夠快。
她攬住時鳶的肩膀小聲提了個要求:“鳶鳶,姐姐可不可以跟你住一起啊?”
“姐姐運氣不好,嫁了個不太好的人,他天天酗酒還打我。”
“唉!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她伸手抹了把眼淚,裝得異常可憐。
于是,時鳶只好回去求裴景初。
她抬手敲了敲書房的門,手上還端著現磨的咖啡,在得到里面人的回應后,她乖巧地推開門。
裴景初正在低頭處理著文件,聽到動靜后抬頭看了一眼:“無事獻殷勤。”
被猜中心思的女孩呵呵干笑了兩聲,然后抬腳往他身邊走,順帶把那杯咖啡端到他手邊。
“小叔叔,我真的找到姐姐了!”
女孩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男人不忍打斷,低頭看著那歪歪扭扭的拉花。
時鳶還拿了份檢測報告遞到他眼前,這次他認真看了幾眼才給出回答。
“所以呢?你要搬出去?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她臉上的假笑有點掛不住,伸手抓了抓鼻尖:“不是搬走,是想讓她搬來跟我一起住。”
裴景初面上帶著慍怒,臉色倏然沉了下來:“你當我這是垃圾場?什么垃圾都收。”
時鳶緊緊抿著唇,眼里的笑意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罵誰是垃圾!”
他唇角牽起,“誰答應了說誰。”
眼見發脾氣沒用,女孩軟下姿態,上前一步拉著他的袖口晃了晃:“小~叔~叔~求你了,不然我也只能搬去跟姐姐一起住了。”
“不行。”男人拒絕果斷,好不容易拐回來的,哪能那么輕易放走。
他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往外走,“她今天出院?”
時鳶快步跟上點點頭,裴景初拿上車鑰匙出了書房。
“小叔叔,你去哪啊?”女孩不解地問了句。
他停下腳步回頭,食指彈了下她的腦門:“帶你去接她,不然讓你坐公交回來?我可舍不得。”
“以后我就是你的專職司機了,行不行?”
裴景初捏了捏眉心,也就只有面對時鳶時,他才會百般無奈。
怕她不聽話又怕她太聽話。
真是應了古人那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眼角彎了彎,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
安城中心醫院普通病房
伊沫沫已經將東西收拾好了,她的眼神有意無意地往裴景初身上瞟,時鳶站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她。
此刻的男人正站在病房門口打電話,臉上的表情十分嚴峻。
伊沫沫卻看入了神,如果她能嫁給這樣一位有身份有地位樣貌還俊朗的男人,該有多好啊。
裴景初掛了電話,邁步往走廊去,“一會慕川來送你,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
他頓了下,回頭看了一眼女孩,那眼神說實話伊沫沫羨慕了。
她老公追她的時候就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可是后來...
裴景初走后,時鳶挽著伊沫沫的手臂帶她往外面走。
怎料剛出病房一個滿臉疤痕的男人突然沖了過來,她呼吸一滯雙手護住頭,躲到墻角。
此人名叫顧尚正是伊沫沫的丈夫,因常年酗酒加賭博,臉上的黑眼圈很重,眼神也非常兇煞。
他粗魯地扯住伊沫沫的頭發將其往墻角拖,男人嘴里叼著的煙也隨著他說話的動作上下顫動著。
“死娘們,你媽生病了也不知道去照顧,跑這躲清閑是吧?”
“那是你媽,不是我媽!小妹救我!”女人忍住頭皮處傳來的疼痛感,厲聲反駁。
男人這才把目光轉移到時鳶臉上。
這小姑娘嘛,長得倒是細皮嫩肉的,就是太瘦了,看著不好生養。
聽到伊沫沫的求救聲,時鳶這才顫顫巍巍走了過來,她小聲替姐姐辯解:“你...你不能欺負她,娶老婆是用來疼得不是用來打的...”
其實她也害怕,面前的這個男人看著比自己高,比自己壯實,真要硬碰硬,她壓根就不是那男人的對手。
走廊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眾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顧尚扭頭瞪了一眼路人:“老子他媽教訓自己媳婦,關你們什么事?”
“喂,小姑娘,你要替她求情么?”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伊沫沫疼得哇哇大叫。
看熱鬧的人自知無趣,醫院里的一些醫生和護士也不好多管別人家事。
時鳶咬緊唇瓣,試圖跟他講道理,“姐,姐夫...”
第一次喊這個稱呼真不順口,還有些膈應:“你想要什么我讓我小叔叔給你就是了,別傷害她。”
顧尚冷笑幾聲,色瞇瞇的眼神打量著面前的女孩,語調調戲道:“我想要小姨子晚上陪我睡覺。”
“你這嘴腌了幾年?這么入味?”時鳶惱火,砸吧著嘴角,忍不住懟了回去。
顧尚聽不得別人陰陽鬼氣他,松開揪住伊沫沫的頭發大步流星朝女孩走去,還用肩膀蹭了蹭她。
“小姨子,你答不答應?不答應的話,以后就別想見到她。”
就在時鳶愣神之際,一抹清俊疏離的身影擋在了女孩面前。
男孩語氣低沉卻不卑不亢:“有什么事沖我來。”
她愣怔地望向面前的男孩,這個背影她既熟悉又陌生,“司一帆...”
自從母親去世后,司一帆越來越消沉,身體也愈漸消瘦,這么看他倒真是跟第一次見面那會兒挺像的。
顧尚緊皺了下眉頭,低眼打量著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菜雞。
他到底是哪來的勇氣說有什么事沖他來?
伊沫沫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趁著時鳶跟司一帆說話的時候俯在男人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顧尚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