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她不能死!
- 裴總別拽了,時小姐又跑了
- 柴源滾滾
- 2034字
- 2024-04-01 11:36:45
時鳶被成功救上來后,平躺在草地上,臉色白得嚇人。
裴景初顧不上去換衣服一個勁地給她做人工呼吸,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阮禾盯著眼前的場景,嘴角勾出一抹譏諷,這小狐貍精還真有點手段,她抱起裴辰軒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客臥內(nèi),男人坐在單人沙發(fā)上,雙腿微敞,眼睫微垂,低頭看著手指間的那枚扳指。
“景初,你先去換件衣服,這里我來看著?!庇嗝嵘焓诌f給他一條浴巾,勸解道。
裴景初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單人沙發(fā)上。
水滴從熨燙妥帖的黑色西裝褲腳緩緩滴下,原本被打理的一絲不茍的發(fā)型此刻也變得凌亂不堪了起來。
“你在這不方便,你先回去?!彼鼻蟹瘩g道。
余冕不免納悶了起來,只是照看一會怎么就不方便了,“景初,你別太瞧不起人,我跟你說...”
“你是個男人。”話音未落,裴景初再次開口。
“你不也是嗎?”余冕撇了撇嘴,不情不愿離開了,真無趣的宴會,下次再也不來了。
因為交握的手用力過度,骨節(jié)已經(jīng)開始泛白,他深吸了口氣走到女孩身邊,單膝跪了下去。
“時鳶,只要你能醒過來,以后你想跟誰在一起我都不管了?!迸峋俺醯难鄣追浩鹆艘唤z驚慌失措。
他很怕,怕她不想求生,剛才救她起來時,明顯感覺到女孩的求生意識不強。
女孩躺在床上,她不停地做著噩夢,夢里一直有一雙無形的手抓住她的腳踝將她用力往下拽。
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溺斃而亡了,危機時刻,又有一個正義的使者牽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往岸邊游。
鑒于今天有客人在,阮禾暫時沒有追究時鳶的責任,等到晚點賓客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才抱著裴辰軒去找裴老爺子要個說法。
會客廳內(nèi),裴老爺子拄著拐杖閉著眼睛,廳內(nèi)全是阮禾一個人的聲音,她又哭又鬧:“爸,今天這個事情你必須給我們軒軒一個公道。”
裴商見她哭得滿臉都是淚水,無奈地將手帕遞給她,“你就別為難爸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是故意這么說的,誰不知道時鳶只是一個養(yǎng)女,有了裴商打配合,阮禾賣慘更加用力,“軒軒才是我們裴家唯一的子孫,今天要不是我去的及時,您可憐的小孫子怕早就沒命了?!?
裴老爺子指尖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拐杖,應該是在思考怎么處理這個事情。
“那你想要爸怎么辦?!迸嵘陶f完,特意往裴老爺子那邊看一眼。
阮禾的眼底一片冷然,話題終于回到了正軌,她神情揶揄地瞧向裴老爺子:“當然是讓她滾??!滾出裴家!”
“我可憐的兒子啊,差一點就遭奸人所害命喪黃泉,我們裴家辛辛苦苦把她養(yǎng)這么大,可她卻要害我的命/根/子?。 ?
阮禾抱著裴辰軒輕輕揪了一下他的衣服。
裴辰軒立刻撇著嘴嗚嗚大哭了起來,聽見小孫子的哭聲,裴老爺子這才睜開眼打算給這件事做個結尾。
怎料他還沒來的及開口,就見一個身形頎長,一臉戾氣的男人坐到他們面前,他的衣服還是沒有換下,頭發(fā)半干偶爾有幾滴水珠溢下。
裴商見到裴景初來了,假裝詢問他的意見:“景初啊,你看今天的這個事情怎么處理比較穩(wěn)妥?”
“還能怎么處理,當然是讓她滾啊!”阮禾眉峰緊蹙,沉聲道。
“閉嘴?!迸峋俺醪荒蜔┑嘏鹆艘宦暋?
女人緊致的眉眼染上怒意,忍不住拔高音量:“你嗓門大你有理是吧?”
裴商懟了懟她的胳膊,意思是讓她態(tài)度柔和點。
男人將目光轉移到裴辰軒身上,抿著唇線,眼底一片冷然:“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正他是不相信時鳶會做出傷害人的事情。
裴辰軒抬手抹了把眼淚,鼓起嘴巴看了看阮禾,想了想:“是姐姐推了我...”
“你說謊?!迸峋俺醯氖志o握成拳,語氣凌厲,仿佛在克制內(nèi)心的爆發(fā),也正是因為這句話,裴辰軒直接被他嚇哭了。
“行了!”裴老爺子重重地敲了兩下拐杖,語氣不容商量:“明天把她送走?!?
裴景初輕蔑地諷刺了聲,清亮的嗓音中壓抑著怒火,“是不是她死了你們才會放過她?”
“小...小叔叔?!鄙砗髠鱽砼⑽⑷醯穆曇?,男人回頭看了過去。
她身上的濕衣服已經(jīng)被換了下來,只是臉色煞白,嘴唇毫無血色,許是聽到了方才的話。
他大步流星走過去攙扶起她的胳膊低聲問了句:“怎么了?”
時鳶搖搖頭沉吟片刻,抬眸望向裴辰軒:“軒軒,姐姐問你,你到底是怎么掉下游泳池的?”
裴辰軒捂住耳朵,又‘哇’一聲大哭了起來。
好不容易才將心肝寶貝哄好這下又哭了,阮禾氣得胸口疼,像是隨時要暴跳如雷。
“時鳶,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從今天起你跟我們裴家沒有任何關系!”她叉著腰,臉都快氣歪了。
女孩自嘲的笑了聲,真是有意思,明明她自己也不會游泳卻還是念在裴辰軒是她弟弟的份上拼死也要救他,結果他轉頭就說是她推他下水的。
不過換個思路,她這算不算擺脫裴家的控制了,可為什么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軒軒,你確定你沒有撒謊對吧?”她像是不死心那般,捂著胸脯又問了句。
小男孩躲在阮禾的懷里一言不發(fā),小小的手指扣著女人衣服前的紐扣。
這下時鳶徹底死心,與其說死心倒不如說她蠢,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以后再也不會做了。
“滾?。∵€杵在這干嘛!”阮禾忍不住又吼了一句。
裴景初低頭看了眼女孩顫抖的身軀,喉結上下滾動著,“走,小叔叔帶你回家?!?
“愿不愿意跟小叔叔回家?”他怕她為難又補充了一個問題。
女孩垂下的臉頰布滿淚痕,沒說愿意也沒說不愿意。
裴老爺子悶聲咳了幾聲,“景初,注意你的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