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恨我嗎?
- 裴總別拽了,時小姐又跑了
- 柴源滾滾
- 2036字
- 2024-03-27 18:52:26
“你要干什么?咳咳咳...”時鳶滾燙的身軀貼在男人那結實的胸膛上,她的指尖下意識捏緊男人的襯衫。
裴景初神色黯然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徑自抱著她出了房間。
見他沒說話,她的心里更加緊張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似乎還歷歷在目。
現在該不會輪到他來懲罰自己了吧?
“放我...放我下來...”時鳶不愿意被他抱著,倔強的扭著身體,一不小心便蹭到了背后的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再亂動我就松手了。”男人不悅地皺起眉頭,“摔下去可別怪我。”話雖這樣說但他抱在女孩腰間的手更加用力了,像是真的怕她會摔下來似的。
外面的雨點只增不減,裴景初單手將自己有些潮濕的外套脫了下來,隨意丟在懷里:“將就一下,燒死我可不管你了。”
安城私人醫院
時鳶坐在輸液室內安靜地打著點滴,而裴景初則是去大廳幫她取藥。
她輕輕靠在椅背上盡量不讓后背受力,緩緩閉上了眼睛,正打算小憩一會兒,忽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于是她只好再次將眼睛睜開,面前放著一瓶沒有拆封的礦泉水,那是裴景初臨走前放在這里的,她坐直身子伸手去勾那瓶礦泉水。
在成功拿到礦泉水后,時鳶用腿夾著瓶子單手用力,可卻怎么也擰不開。
此刻的她渾身滾燙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正當她準備放棄時,凈白修長的手指抽走了夾在她腿上的礦泉水。
他稍用了點力氣,便很快擰開,“給。”男人面帶微笑地遞給時鳶。
“謝謝。”時鳶一邊接過一邊仰頭查看面前幫助她的人是誰,只是一秒鐘她立刻避開了他的目光。
男人見她對自己還是不理睬的態度,心里頓感委屈,他厚著臉皮坐在她身邊的長椅上:“鳶鳶,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
說著,他的手指就捏在了時鳶肩膀的兩側,“鳶鳶,我跟她在一起完全就是利益,只要我能幫她成功懷上孩子,我就可以拿上一大筆錢了。”
陳任深亮的眸子里浮現容易察覺的笑痕,接著他又抬手替她捋額前的碎發卻被時鳶一把躲開。
“陳任,你知道那個女人的未婚夫是誰嗎?”時鳶有些好笑地打量著他。
“我不在乎,就像你背板了我,我也不在乎。”陳任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她被薄毯藏起來的曼妙身軀。
他輕笑了一聲,繼續道:“那個女人惡心死了,要不是看在咱倆未來的份上誰會跟她在一起。”
對于陳任假惺惺的態度,時鳶深表不屑,她將眼神挪到玻璃窗外,突然看見了一道身影,她選擇不打斷他。
“鳶鳶等我拿到錢了,我們一起遠走高飛好不好?”陳任猛地將她攬入懷中。
‘砰’!水杯砸在了他的額頭上。
不用時鳶推開他,陳任自己先松開了,他痛苦的捂著腦袋。
“你TM的不過是個鴨子,憑什么對我指指點點,沒有我你還不知道在哪下海呢,老娘直接給你買斷你不但沒有感激之情居然還在背后詆毀我!”何晴夕嫌棄地將手里的水杯扔在了一邊。
陳任也不甘示弱,現在的他手里有何晴夕的把柄,他料定她不敢把自己怎么樣,“你有本事打死我!”
“你!”何晴夕氣得說不出話來,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坐在他身邊的時鳶,眼眶一紅開始賣慘。
“鳶鳶,幫幫小嬸嬸好不好?”她突然在時鳶面前雙膝跪下,“是他侵犯了我...”臉上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時鳶被她壓著的腿有些疼,不耐煩喊了聲:“護士,我需要休息。”
話音剛落,裴景初推開了輸液室的門,他的目光率先落在了陳任身上:這是又舊情復燃了?
“小叔叔你來的正好,能不能讓他們出去,我想休息。”時鳶似乎沒有注意到男人細微的情緒變化。
“嗯。”裴景初冷淡的答了一聲,隨后坐在了女孩對面的長椅上。
霎時,輸液室內一片寧靜。
“寶貝,我們明天見。”陳任拍了拍時鳶的肩膀像是在宣示主權。
男人沉默不言,冷冰冰注視著這對膩歪的‘小情侶’。
“有病就去吃藥。”因為發燒的緣故,明明是一句罵人的話卻叫坐在對面的男人聽出了小情侶打情罵俏的感覺。
何晴夕緩慢地轉過身來,“景初,他又來纏著我了...”她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滾。”裴景初長腿交疊,慢慢摩挲著拇指間的扳指。
“我今天才知道他是鳶鳶的男朋友,你說是不是鳶鳶對我有什么意見才會教唆他來...”何晴夕仍然不依不饒。
他的不爽已經到了極致,再度抬眼帶著洶涌的殺機:“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她是知道裴景初的性子,所以麻溜地滾了。
偌大的輸液室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了,時鳶選擇閉上眼睛睡覺。
恍惚之間,她似乎感覺到眼前有個人影飄過,許是心里作用迫使她再次睜開了眼睛。
這時男人已經坐在她的身邊了,他正在將買來的消炎藥拆開,男人微卷起袖口用棉簽沾了點藥膏。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裴景初語氣平靜。
“啊?”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虎狼之詞,時鳶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公共場所他不會也想家法伺候她吧?
見女孩一副為難的樣子,他難得寵溺地笑了聲:“你想哪去了?傷口不疼了?”
傷口?聽到他這樣說,時鳶才反應過來他讓自己脫什么了。
她不再猶豫,快速扯下裹在自己身上的毯子,然后背對著他。
裴景初再次抬眼看向傷口時,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
“疼就說話。”在觸碰到傷口的地方,他握著手指的棉簽有些顫抖。
“嗯,不疼。”時鳶回了他一句。
男人仔細數了女孩后背上的傷痕足足有七條且每條有六寸那么長,“你...”裴景初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害怕。
她側過頭疑惑地問了句:“嗯?”
“你恨我嗎?”裴景初淡漠的眼底浮現起一絲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