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被算計
- 裴總別拽了,時小姐又跑了
- 柴源滾滾
- 2019字
- 2024-04-28 11:52:22
白色卡宴正以最快速度行駛在馬路上,為了能夠快點到達目的地,司機一連闖了七八個紅燈。
伊沫沫面色凝重,側身,攬過時鳶的肩膀:“鳶鳶,我也是差點要做媽媽的人,所以我做不到置身事外。”
“我這個朋友是肝癌晚期,昨天去世的,醫院給我打來電話,所以我必須去。”
女人神色無比堅定,捏在女孩肩頭的手也用力握緊了幾分。
好半晌時鳶都沒吭聲,可轉念一想,她沒出去工作,哪來的朋友?
心中的疑惑久久未散,她選擇靜觀其變。
伊沫沫嘆了口氣,拿起中控臺上一瓶未拆封的礦泉水,擰開、遞給她。
“累了吧,先喝點水休息一會。”
時鳶的內心隱藏著諸多無法言說的糾結,之后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接過來后,她只拿在手心里,便再也沒了下一步動作。
伊沫沫見狀,又殷切地從她手里把水搶回來,再次擰開,幾乎是要喂進她嘴里。
“怎么了鳶鳶,你還不相信姐姐啊?”她故作生氣的狀態。
女孩搖搖頭,抿了一小口,然后突然就覺得眼皮重的抬不起來。
女人將她的腦袋輕擱在肩膀上,有規律地輕撫著她的脊背,一邊拍還一邊給她唱搖籃曲。
她真的很困,可直覺告訴她不能睡。
她拼命用指甲掐緊指腹,嘗試與那股力量對抗。
何家老宅主臥
這里融入了新中式的風格,桌椅皆采用深紅色,墻壁的隔音效果很好,完美地阻礙了外界的熱鬧。
一襲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側臥在沙發的一角,烏黑的長發蓋住了大半張臉。
饒是這樣,女孩身上那股純粹、典雅的氣質也難以忽視。
“水...水...”
窸窣的聲音吵醒了睡眠淺顯的女孩,她緩緩睜眼,入眼的環境是那么陌生。
時鳶從沙發上坐起,尋著聲音看過去。
一張鋪著綠絨布的床上躺著面色蒼老的男人,顫動的嘴唇依舊在呢喃重復著方才的話。
倏然,主臥門外傳來門鎖聲,女孩被嚇得渾身一抖,怕被人發現,又連忙再次躺回到沙發上。
耳邊傳來高跟鞋與地板的摩擦聲,漸漸地那道細微的聲音也消失了。
“爸,這就當是您最后一次幫我,這次之后我原諒你了。”何晴夕帶著哭腔的聲音喃喃道。
床上的何明死死瞪大了眼睛,喉嚨里像是卡了什么東西,迷迷糊糊吐出幾個字:“夕夕,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何明話都沒說完,睜著眼睛走了。
何晴夕抬起冷冰冰的手掌,撫平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轉身出去了。
在確定剛才進來的人走了后,時鳶起身,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到床前,眼前的一幕令她差點忘了呼吸。
何明嘴巴張得老大,從喉嚨里汩汩流出的血液,盡數灑在枕頭邊,看起來異常滲人。
女孩剛想湊前去看的時候,主臥的門再次被人從外擰開。
進來的女傭她不認識,只聽她大叫一聲:“啊!老爺子你怎么了?”
“來人啊,快來人啊!”
女傭的呼喊聲成功吸引了眾多賓客,其中就包括裴老爺子和裴景初。
裴景初看見時鳶的瞬間,濃黑的眉宇擰起,像是在問她:你怎么來了。
無聲的詢問追究是化為沉默,裴老爺子眉角皺的厲害,“鳶鳶,你怎么來了?”
被點到名的女孩錯愕不已,她也想知道她為什么會在這,醒了就看見如此血腥的一幕。
裴老爺子的問題時鳶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外便響起了哭天喊地的女聲:“爸!”
“爸,你怎么樣了?”何晴夕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床邊,雙膝跪在地上,眼淚怎么也止不住。
轉頭,見一臉無措的女孩,她作勢撲上去要打她。
裴景初眼疾手快將時鳶拉到身后,冷冷吐出兩個字:“報警。”
“這房間里就她一個人,我們都出去招呼客人了,不是她還能是誰啊!”何晴夕瘋了,她唯一的親人也離她遠去,這叫她如何平靜得下來。
此話一出,有人贊同,有人反對。
反對的人覺得這完全是何晴夕的片面之詞。
于是,人群中有人問了句:“小姑娘,你為什么回會來這里?是走錯了還是被人帶過來的?”
裴景初聞言,捏住她的手腕,慢條斯理詢問:“你好好想想,你是怎么到這來的?”
時鳶揪著衣擺,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了,而算計她的人居然是她的姐姐,這多可笑啊。
“是姐姐帶我過來的,我喝了她給我的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女孩眼眶濕潤,鼻子一酸,直接哭了出來。
何晴夕能哭,她為什么不能哭啊。
這時持贊同意見的人也開口了:“她也沒有證據啊,我看八成就是這小姑娘下的手,看著清純,沒想到如此惡毒。”
何明的家庭醫生到了,他先是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何明的身體,接著用儀器在玻璃水杯檢測了一番,這才開口:“這水里有罌速。”
“何老爺子應該是誤事了罌速,計量還不小,神經系統和消化系統都受到損失,才導致的呼吸停止。”
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振,罌速是什么東西,平常人家誰會有這種東西。
他們用奇怪的眼光盯著時鳶瞧。
裴景初眼底暗沉,顯然是在思考問題。
“我冤枉啊,明明是何阿姨害得他父親,我還聽到她說什么愧疚,對不起之類的話。”眼見自己被人下了套,時鳶也開始胡說八道了起來。
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你胡說,我沒有說過愧疚。”何晴夕急了,指尖戳向她。
女孩眉心閃了閃,戲謔道:“你不是不在嗎?怎么知道自己沒說?”
裴景初默默觀察著眼前的一切舉動,最后哂笑一聲:夠機靈。
何晴夕差點說漏了嘴,下意識抿直唇線,繼續裝起了可憐。
她拉著何明蒼白無力的手,啞著嗓子哭:“爸,你走了我該怎么辦啊,你還沒看到我結婚,還沒抱上外孫,你怎么能丟下夕夕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