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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襲

“轟!轟!轟!”

幾聲干脆的響聲,凌準連續幾掌拍在了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連續后退好幾步,只覺得體內氣血一陣翻涌,持劍的右手不斷地顫抖,甚至有一種握不住劍的感覺。

黑衣人扭頭看了看周圍,其他黑衣人都陷入了苦戰,甚至其中幾個人已經倒下,羽林衛的士兵們四人一組,面對著沒有配合的刺客,顯得那么的游刃有余,或許是知道此行恐怕兇多吉少,持劍的黑衣人立刻大喊:“兄弟們,拼了!”

說罷,這群黑衣人都從懷中掏出一顆紅色的藥丸塞進了嘴里,霎時間,這些黑衣人感覺身體充滿了力量,之前身上的傷痕都感覺不到疼痛,逐漸的,他們雙目變得血紅,整個人發出低語的嘶吼聲。

“怎么回事?”凌準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黑衣人,他們一個個似乎變得有些癲狂,一些行為動作和言語都不太像是正常人所能做出和發出的。

“嗚呀呀呀~~”

這些黑衣人發出一聲聲不像是人類的吼聲,揮舞起手中的武器便沖向羽林衛,他們不懼刀砍,不懼流血,似乎腦子里只有殺殺殺這一種思想,羽林衛的軍士們明顯被突如其來的一幕搞的有些手足無措,黑衣人們不畏生死的沖鋒竟然沖破了羽林衛的包圍圈,想要朝著梁小鷹所在的房間殺過去。

而凌準此時更是險象環生,之前他能一直壓制使劍的黑衣人,但是自從吃了紅色藥丸后,那黑衣人的戰斗力增加了不止一個檔次,手中的長劍舞動起來,甚至可以看到一道道劍氣的存在。

使劍的有劍氣,使刀的有刀氣,使拳掌的也都可以釋放拳風和掌風,以武器或者自身某個部位為引,將內力外放,能否自身將內力外放,是一個能否成為高手的關鍵,這不僅是考驗內力的雄厚程度,更是考驗對于內力的把控,武評榜上的高手們各個都是運用內力的好手,像之前封彥忠和嚴童的戰斗中,封彥忠的刀氣可以劈出半丈遠,而排行榜第一的劍圣柯道然的劍氣可以釋放到十丈之外,甚至可以凝聚成實體的劍身出來。

只見凌準一個箭步沖上前去,雙掌齊出,直接轟向黑衣人的腦門,黑衣人也不管,單劍直入,一劍刺向凌準的心窩,凌準一個側身閃過,雖然閃過了刺來的長劍,但是胸口依然被劃過的劍氣所傷,凌準不敢托大,幾步便脫離了黑衣人的糾纏,凌準看了一眼胸口的傷口,好在只是皮外傷并不嚴重。

“嘎嘎嘎,去死吧!”

使劍的黑衣人一臉狂笑,單手持劍,再次朝著凌準殺了過來,凌準雙掌憑空打出幾掌,一道道剛猛犀利的掌風奔向黑衣人,黑衣人揮動長劍,竟然直接輕易地劈散了凌準掌風!同時手里的長劍劃出一道道兇猛的劍氣,凌準感覺周身好像是被劍氣籠罩了一半,無奈只能一步步的后退躲避,眼看凌準要退到池塘邊了,黑衣人雙手緊握長劍,騰空而起,單劍直入,直接刺向凌準的咽喉,凌準身后便是池塘,避無可避,只能雙臂運足內力,在長劍離咽喉只有一寸的距離時,雙掌齊出,合十夾住長劍。

這是二人內力的比拼,無論黑衣人如何用力,長劍就是紋絲不動,黑衣人心里清楚,他吃了那粒紅色藥丸雖然會增長他的內力,但是只是短時間,他的內力不如凌準深厚,所以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速戰速決,否則藥效一旦過了,他恐怕會無法完成任務。

想到這里,黑衣人再次鉚足內力,誓要全力擊殺凌準,一道道內力注入到手中的長劍,劍身泛著淡紅色的光芒,而凌準也憑借著自己雄厚的內力用雙掌死死的夾住長劍,凌準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看得出二人正在進行內力上的交鋒,一時間互相拉扯誰也奈何不得誰。

就在此時,黑衣人突然右手松開了長劍,并且迅速的從劍柄處抽出一柄細長的短劍,直接刺向了凌準的心窩!

“子母劍!”

凌準被黑衣人的突然松手搞的有點不知所措,當看到他抽出的短劍的時候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根本沒有給凌準準備的時間,子母劍主打的就是讓人猝不及防,子母劍又名生死劍,子劍一出,必有一死,不是敵人死就是自己死,長劍為母劍,從劍柄處抽出的短劍則為子劍,當交戰的敵人全部注意力都在母劍的時候,子劍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敵性命,但是子母劍的打造非常考驗鍛造人的手藝,如果母劍與子劍之間空隙過大,會導致劍身非常容易折斷,且在交戰中容易將母劍脫手而出;空隙過小,則會導致抽出子劍時非常的費勁,普天之下,能夠鍛造子母劍的人不超過十個。

眼見得短劍要刺進了凌準的心窩,突然一道白色身影從黑衣人面前閃過,一柄長劍橫在凌準的心窩前,黑衣人的子母劍的劍尖剛好戳在那柄長劍之上,來人正是陳思繼,他在一旁觀察了很久,與凌準交戰的黑衣人一直在逼迫凌準走位,在將凌準逼到池塘邊上二人比拼內力的時候,陳思繼已經開始動了,所以才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了凌準一命。

陳思繼在擋下這一擊的同時,一腳踹中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哇”的一聲橫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撞到院中樹干停了下來。

“噗”的一聲,黑衣人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子劍,早已經在剛才斷成了兩截,再回頭看了看其他人,已經被羽林衛屠殺殆盡,這黑衣人不禁苦笑了一聲,剛才那顆紅色藥丸提升的內力已經耗的差不多了,這藥的副作用已經顯現的非常明顯,他現在甚至動彈一下都會覺得渾身的劇痛,黑衣人知道今天他無法完成任務了,也無法從這里活著走出去了。

“多謝使君!”

凌準向陳思繼抱拳行禮,他心里一陣后怕,剛才如果不是陳思繼在關鍵時刻趕到,恐怕現在就是他凌準橫尸當場了。

陳思繼拍了拍凌準的肩膀,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緩步走向那黑衣人,先是打掉黑衣人手里的斷劍,然后挑起黑衣人遮面的黑布,同時手中長劍直指黑衣人的咽喉,開口問道:“你們在聽誰的命令做事?”

黑衣人漏出了一張普通且黝黑的臉龐,看著陳思繼,嘿嘿的笑著說道:“想不到陳使君的內力如此強悍,我這短劍只是在接觸的一瞬間就斷成了兩截,在下佩服,大名鼎鼎的劍神的徒侄果然不簡單。”

陳思繼聽到這番話不禁眉頭一皺,對方連他的名字都清楚,便開口說道:“你帶人襲擊按察使司與羽林衛,這已是必死的重罪,如果你將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會按照我大唐刑法給你個痛快!”

黑衣人并不說話,這時凌準走了過來,將手中的母劍遞給了陳思繼,陳思繼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繼續說道:“你既然報出我的名號,也知道當今劍神是我的師叔,想必你應該知道,這天下凡是與劍有關的都離不開劍神二字,你所拿的這個子母劍又叫黑玉子母劍,出自于崇州黑玉大師門下,黑玉大師及其門下弟子有個習慣,每次會在由他們打造的武器上某個位置鑲上一課黑色玉石,鑲上玉石代表出自黑玉大師及其弟子之手,以防有別人胡亂仿造,既然知道劍神,那就不能不知道黑玉大師與劍神是多年至交,憑借這層關系,我想查出這黑玉子母劍出自誰手,是何人購買應該不難。”

陳思繼停頓了一下,看著面前的黑衣人依舊不為所動,便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按察使司的手段,告訴你一下,坊間傳言那些惡劣行徑不都是假的,如果你不肯說,那么我們就從你的家人、朋友、鄰居等等任何一個與你有關的人入手,不怕你不說,你想想?”

陳思繼很明顯的察覺到,提到家人的時候,黑衣人面部表情動了一下,于是陳思繼便趁熱打鐵,說道:“放心,只要你肯將你所知道的全部交代出來,我可以保證,只有你會去死,你的家人等等都不會受到牽連。”

“陳使君此話當真?”黑衣人問道。

“當真,我陳思繼身為按察使,言出必行。”陳思繼點頭應道。

黑衣人沉思了一會兒,便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叫張豐,明州南陽府人,原屬風劍門下記名弟子,這子母劍是由一個人交給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做什么的,只知道將子母劍交給我的時候,讓我苦練子母劍法,說日后有大用,昨日那人突然找到我,讓我帶著其他人襲擊這里,剩下的就是使君今天看到的了。”

“這個人大概什么樣子?有什么特征?你們一般在哪里見面?”陳思繼問道。

張豐搖了搖頭,說道:“這人與我見面時,包裹的非常嚴實,只能從聲音上知道大概四五十歲的年紀,身材魁梧,一看就像是練家子,剩下的一概不清楚。我們是從五天從來到三生客棧,客棧里他只出現過一次。”

“那你們吃的紅色藥丸是什么?”陳思繼問道。

“不清楚,這個藥丸是臨行前,那人給我們每人一顆,說是可以快速提升我們的內力,但是并沒有告訴我們這藥物的時間這么短,副作用這么大。”張豐苦笑著說道。

陳思繼看著張豐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便扭頭對凌準說道:“凌準,帶人將張豐押下去,好好的看管。”

“是,使君!”凌準抱拳應諾。

就在凌準喊人要將張豐抬到屋子里的時候,突然間,數十根細針從屋頂處朝著張豐激射而來,陳思繼和凌準二人連忙抵擋,雖然二人抵擋了大部分的細針,但是身后的張豐依舊傳出“啊”的一聲慘叫,陳思繼連忙回身看的時候,發現張豐身上中了七八根細針,整個人儼然是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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