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嚴童和曲素女
- 游俠風云錄之瀚海迷情
- 東郭不笑
- 2493字
- 2024-12-06 23:55:15
過了兩天,來自翰州游俠院有關于曲素女嚴童的卷宗已經到了,在梁小鷹告訴陳思繼,襲擊封家宅院的人是曲素女和嚴童之后,陳思繼立刻向翰州游俠院申請調出當年曲素女和嚴童卷宗,翰州游俠院也是反應迅速,立刻就將有關二人信息卷宗連夜送到了陳思繼所在建平縣。
京都游俠院及其他九州的游俠院都擁有一套完整的資料庫,資料庫除了內含所有的游俠信息外,其中還包含了整個東唐的人文地理、逸聞趣事、歷史典籍、江湖各大門派以及高手的詳細情報等,里面的內容森羅萬象、琳瑯滿目,堪稱東唐最全面由京都游俠院負責收集整理,整理后發往九州游俠院,如果其中信息出現變更修訂,則由京都游俠院負責修訂,修訂后的新版發往各州游俠院后,各州游俠院需要將替換下來的舊版送往京都游俠院,由京都游俠院統一銷毀。
陳思繼打開卷宗發現,當年曲素女和嚴童綁架了當時明州首富柴家的獨子,封彥忠帶領明州鏡明司一干精銳與二人發生了惡戰,鏡明司精銳死傷過半,而曲素女和嚴童也是受傷嚴重,丟下了一個孩童便落荒而逃,但是這孩童送到柴家后沒過半年,柴家突然之間家族衰敗,當時柴家主要負責明州的漕運,家主柴明倫時任明州漕運都司主事,歸戶部管轄,明州作為東唐最富庶的一個州,每年向東唐朝廷提供了全國四成的賦稅,漕運是其中最關鍵的一個環節,明州地區多水路,陸運非常不便,所以漕運都司這一職位非常關鍵。
但是在柴家獨子被解救后不足半年,柴明倫突然暴斃而亡,整個家族迅速衰敗,而漕運都司主事這一官職也交到了柴明倫的下屬吳應龍手中。
而關于曲素女和嚴童,卷宗上寫道,二人都是翰州人,本出自于今年武評榜第三的“金龍銀鳳”的門下,這金龍銀鳳是兩個人,男的叫做葉金龍,女的叫做花銀鳳,二人堪稱是一對宿命怨侶,經常的分分合合,已經成為了江湖中的一段閑談,葉金龍門下只收男徒,而花銀鳳的門下則只收女徒,兩人的門下經常在一起修煉,所以多有雙方的弟子互相傾慕。
二十多年前,正值葉金龍和花銀鳳再度分開,并且宣布自己門下弟子不得與對方弟子行戀愛之事,很多弟子礙于葉金龍與花銀鳳那古怪的脾氣不得不與自己的愛侶忍痛分手,但這嚴童和曲素女仍在背地里互相傾訴衷腸,但最后還是葉金龍和花銀鳳發現了。
葉金龍和花銀鳳為這事大打了一架,分別指責對方的弟子勾引自己門下的弟子,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是二人同時宣布將嚴童和曲素女逐出師門,就這樣,嚴童和曲素女便一起行走江湖,成為了江湖中專門綁架高官富商家中孩子并且索要贖金的令人膽寒的雌雄雙煞。
但是在二十年前與封彥忠的鏡明司交戰后,二人便消失在江湖中,外界紛紛傳言二人死于封彥忠的封家刀法之下,而封彥忠則一直沒有否認這件事情,并一直將這件事當做自己的戰績之一。
不過根據游俠院收集而來的情報,嚴童和曲素女最后一次出現在翰州正陽府,因為無法去具體核實,所以游俠院并沒有將這條信息公布,只是記錄在二人的卷宗內。
看到這些內容,陳思繼不禁非常疑惑,嚴童和曲素女既然已經隱藏了這么久,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建平縣殺了封彥忠,按照二人這二十年來如此隱蔽的習性,一直沒有出手作案,不像是會突然出手報復封彥忠,那么這其中有什么事情讓二人不得不出手。
“難道是封侍郎發現了他們二人的行蹤就在建平?不太對,二十年前封侍郎和一眾鏡明司好手都沒能拿嚴童曲素女怎么樣,二十年后斷然不會去冒這個險……”陳思繼自言自語的說道。
綜合目前所有的線索來看,陳思繼懷疑其中有前朝殘余勢力的參與,如果說只是單純封彥忠被殺一案可以說是尋仇之類的個人私仇,但是春風紅的出現則可以否定這一猜測,當年幕海府戰后,那幾個研制春風紅的人已經被關押,甚至陳思繼可以肯定,整個東唐不會有幾個人知道關押的地點。
只不過陳思繼想不通前朝余孽和封彥忠如何聯系到一起,雖然自從東唐建立以來,不論是按察使司還是刑部下轄的各州鏡明司都在不遺余力的追捕前朝余孽,但是十三年前封彥忠已經從鏡明司調往戶部任職,早就已經遠離鏡明司了,什么樣的仇恨會在十三年后動手呢?
最重要的是,內鬼是在京都游俠院、按察使司、翰州游俠院還是院中的羽林衛?畢竟他的院報、司報剛發出去才一天而已。
這一系列的問題已經讓陳思繼非常頭疼,陳思繼使勁的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便起身走出門去。
今天天氣格外的好,天上一朵云彩也沒有,院里樹上的鳥兒正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而此時凌準正盤坐在地,雙掌平放在雙膝之上,一股股不俗的內力正從凌準的身上向外擴散,前天夜里那一戰讓凌準備受打擊,雖然張豐是因為春風紅才會內力大增,但是凌準對上吃藥后的張豐時,鋒利的劍氣竟然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曾經見過父親凌破空與一位劍術大家的比試,無論那位劍術大家的劍鋒多么的鋒利、劍氣多么犀利,在凌破空的手里都如同泥牛入海一樣,根本近不得身,最后還是以那位劍術大家的認輸而告終。
但是前天夜里那一戰,凌準發現自己在面對稍微強大一點用劍高手時,自己絲毫沒有辦法,對方的劍氣可以很輕松的突破自己的防御,這次有陳思繼救場,下一次呢?實戰的機會很難得,凌準必須好好消化這次實戰后的不足之處。
這時,陳思繼已經走了出來,凌準連忙起身,陳思繼說道:“沒事兒,你繼續,我就是腦子想的有些疼,出來走一走。”
凌準點了點頭,就再次盤膝坐下,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開口問道:“使君,前天夜里你對張豐說他那子母劍出自于黑玉大師門下,可以通過黑玉大師查到子母劍是何人購買,真是真的嗎?”
陳思繼無奈的笑道:“真個頭真,那是我拿話誆他的,黑玉大師作為現今天下最出名的鑄劍大師,怎么會給人打造這區區子母劍,這子母劍雖然不容易打造,但是因為缺少相應的劍譜沒幾個人會去練,而且黑玉大師一共才三個弟子,這些弟子與黑玉大師一樣,不會輕易給人打造武器……劍譜?對了,張豐和那群死士放在客棧的包裹里,找沒找到相應的劍譜?”
陳思繼突然想到前天夜里,張豐對他說,他的子母劍和劍譜都是那個中年人給的,通過劍譜找到劍譜的源頭,那么就有找到那中年人的一絲機會!
“使君,我和宋先生親自看了,沒有劍譜,想必這些已經被對方提前清理了。”凌準答道。
陳思繼聽到凌準的回答不禁有些遺憾,這時有人來報,平陽府尹吳懋升求見,陳思繼便直接前往封宅正廳見吳懋升去了,而凌準便又開始運氣打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