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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月娥離世

陸錦先來到桃江鎮的宏德觀,想看看莫霖是否在這里。

清德道長見了她,歡歡喜喜的問她有沒有帶禮物,陸錦這才意識到自己來的太著急忘記了,清德道長一聽,態度一變,告訴她莫霖不在這里,讓她沒事就趕緊出道觀,陸錦只好不好意思的從道觀出來,但還好已經知道莫霖不在此處。

下山的時候,竟然碰到了出行回來的張硯,曾經憨厚的小子現在已經長成了魁梧的漢子。

陸錦見了他開心的和他打招呼,圍在他身邊不停的問他話,張硯現在已經不在是那個愛臉紅的少年,從陸錦的言語中知道陸錦是來找莫霖的,他道“莫霖師兄我也許久未見他,他現在著手著莫家事物,除了煉丹很少來道觀中”

陸錦道“那你知道他是在外出,還是在蓬萊島嗎?”

張硯道“我不知道,不過樸瑞給我說了一個消息,離濂山章家比較近的靈山那邊有怪事發生,好像是比較邪乎的事一段時間都還沒能解決,這件事世家都有派人去查看,莫霖師兄應該也會去”

得到這個消息,陸錦開心的握著張硯的手道謝。

和張硯分開,陸錦本想立即前往靈山,想著已經多年沒有見到月娥,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樣,于是想看了月娥在出發。

十多年里,楊家村變化并不算大,月娥他們家還在原處。

陸錦來到月娥家門口,一個七,八歲的小童來開的門,他的眼角還掛有淚水,小童看到陸錦有些吃驚,他問道“你是誰”?

陸錦道“我是月娥的朋友,我來看望她”

男孩聽后然后朝著屋中喚道“爹爹,有人來找娘”

陸錦這才知道這小童是月娥的孩子,屋中人聽到呼喚走了出來,是個純樸的中年男子,只是他的面色有些沉重。

那人看到陸錦,露出驚訝的表情“你,你,你”

你連說了幾個你后,陸錦開口道“你認識我”?

那人總算緩了過來,激動道“我認得你,你這么多年都沒有什么變化”

可陸錦卻不認得他,他從屋檐下走了下來,對陸錦說道“你快進屋,月娥見了你一定會很高興”他話這樣說著,剛剛還激動的神色此刻已經變得暗淡。

陸錦還沒進屋,就聞到了濃烈的草藥味,客廳里并沒有見到月娥,那人直徑把陸錦領進了房間。

踏進房間門,陸錦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月娥,月娥憔悴的臉竟顯病態,她閉著雙眼躺著,皺著眉頭忍著病痛,那男子走到床頭,對著月娥說道“月娥,你有朋友來看你了”

月娥聽后,慢慢睜開了眼睛,她那雙發亮的神采奕奕的雙眼已經變得混濁散發著死寂

陸錦急忙上前,坐到月娥床邊,她難以置信,當年那個充滿能量鮮活的少女,如今成了這般模樣。

月娥看清了陸錦,原本毫無生氣的臉終于有了氣息,她笑著道“阿錦,你來看我了”

陸錦看著她點頭道“我來看你了,月娥”

月娥微笑著道“你來看我,我很開心”

陸錦心沉痛道“月娥,你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月娥對著那男子揮手,示意那男子出去,男子依言退出房門,房里只剩月娥和陸錦兩人。

月娥道“你別難過,我現在很開心,你能扶我起來嗎”

陸錦把月娥扶了起來,她悄悄的給月娥輸入了些靈力,月娥變得有精神了些。陸錦知道月娥此時已經到了生命最后階段,輸入靈力只能讓月娥緩解些疼痛,卻無法救治月娥。

陸錦傷心道“我應該早點來看你”

月娥握住陸錦的手道“這些年我過的并不快樂,不過還好很快就能解脫,所以阿錦你不用難過”

陸錦聽她這樣說心中更加悲痛,月娥斷斷續續的把這些年發生的事告訴了陸錦,陸錦靜靜的聽著。

她說這些年這些事一直埋在心底,在人生的盡頭把這些事說出來,讓她輕松好多,她可以輕松的離開,這讓她感到快樂,月娥把這些事說完,好像對世間在沒太多留戀,她身體虛弱的靠不住床頭,陸錦扶著她躺好,就喚了月娥的丈夫和孩子進來,陸錦不愿打擾他們一家人的最后時光,站在門口想著什么,最后她聽到了屋子里傳來的嚎啕哭聲。

夜里,陸錦坐在月娥墳前。

那天在房間里,月娥告訴她,她現在的丈夫就是那時在城門的小乞丐,他因心悅月娥,來到鎮里打雜找了事做。月娥家里遭到變故,父親和弟弟在打魚時出了意外,母親病重,她帶著妹妹,怎么也湊不夠給母親看病的錢,這時月娥現在的丈夫把掙的錢都拿來幫她母親治病,可后來月娥的母親還是撒手人寰,臨走時把月娥許給了她現在的丈夫,月娥的丈夫很好,可月娥卻不開心,他越好,月娥的心就越煎熬,月娥說,他是那么好,可我不喜歡他,他這樣好,我要表現出喜歡他的樣子,不能讓這樣好的人傷心,所以月娥覺得很累,從未真正的快樂,她的心也覺得愧疚于唐磊,多年想見他一面,又無顏面對他,唐磊進京時,兩人說好回來便成親,可唐磊金榜題名回來時月娥已成人婦,他覺得月娥背叛了他們的約定,從此帶著恨意再不看月娥一眼,月娥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讓唐磊消除對她的恨意。

陸錦站起,她想去看看唐磊如今知道月娥離世,是否原諒了她。

陸錦隱匿著來到唐磊的府上,曾經的小牧童此時已經是一方縣令,他娶了楊員外的女兒為妻。

唐磊在書房里,他孤零零的站在書桌前,一滴淚水從他臉上滑落,落在了他桌上的一張宣紙上,他望著窗外,渾身散發著孤寂之感,這時書房門被打開,一位美麗的少婦拿著披肩,攜著一名幼兒走來,她走到唐磊身邊,伸手幫他披上披肩,唐磊回頭,神色緩和了些,那少婦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唐磊伸出一只手摟著她的肩讓她靠的穩些,一手撫摸著幼童的頭,原本還是孤寂之感此時變成得溫馨如畫,一陣風從門口吹來,吹落了案桌上的那張宣紙,陸錦上前把它拾起,上面寫著月娥倆字,上面的淚痕已干,陸錦把宣紙收好后再次來到月娥墳前,她把那張宣紙拿出點燃,待宣紙燃燒殆盡后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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