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德南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如果只是稱贊自己,近衛德南不會有任何的高興,對于這樣的馬屁,他從日本來到金陵不知道經歷多少了。
當時,稱贊王一鳴,會讓近衛德南覺得自己很有眼光,顯然,陳春圃夸贊張一鳴的行為很得近衛德南的歡心。
其它人見狀也是不甘落后,紛紛夸了起來,一時之間,張一鳴的耳邊充斥著眾人贊不絕口的話語。
“這位小兄弟如今在哪高就?”王一堂眼睛轉了一下,突然向張一鳴問道。
他看見張一鳴居然和近衛德南的關系這么好,有心想要結交一番,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于是,裝作關心的話語問起張一鳴的工作。
聽到王一堂的問話,張一鳴看著看向了近衛德南,近衛德南也只是笑著看著張一鳴,并沒有開口,似乎是在等著張一鳴。
“目前我在德南兄下面做些事情。”張一鳴只是簡單的講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情況,并未有過過多的辯解。
陳立群也是突然插嘴說道:“我還在想著,如果張小兄弟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來上海這邊工作,要知道,上海如今可是中國最繁華的地區,來這邊的話對張小兄弟的前途會有好的幫助。”
“去上海?哪有來北平好,要我說,還是北平這邊比較好。”王一堂也是不甘落后,在張一鳴旁邊大聲說道,極力邀請張一鳴。
“你們在勞心什么,一鳴小兄弟作為德南君的好朋友,你們在白操心什么。”陳春圃在一旁嘲笑似的對著王一堂、陳立群說道。
他也想拉攏張一鳴,但看現在的情況,沒有什么好的機會,他也不想多費口舌,只要張一鳴在金陵,以后的日子多的是。
張一鳴可不傻,王一堂、陳立群以及陳春圃這些人的心思他非常清楚,無非是希望能夠通過自己和近衛德南有著更深的接觸,從而達到他們的目的,在他們眼里,自己只不過是能和近衛德南溝通的媒介罷了。
想到這,張一鳴也只能假笑的和幾人應和著,張一鳴雖然明白他們的目的,但是自己目前什么身份官職都沒有,只能緊靠著近衛德南。
“你們就不要想了,我早就希望一鳴君來幫我了。”近衛德南最后的一句話,打消了眾人的話語。
“既然如此,那就是我們瞎操心了。”聽到近衛德南的話,幾人才悻悻的停止了這個話題,近衛德南的話在他們的意料之內。
因此,聽到他的話,幾人覺得很正常,沒有什么不對,況且,他們也只是向近衛德南示好,并不是真心拉攏張一鳴。
近衛德南并不想再聊這些,于是說道:“關于幾位來金陵會議的時間地點都安排好了嗎?”
“請您放心,已經安排妥當了,絕對不會出現問題。”王一堂信誓旦旦的說道,其它人也是接著王一堂的話說著。
“那就好,如果中間發生點什么,又出現什么事,問題可就出現在你們身上了,到時候,我可就要找你們的麻煩了。”
近衛德南笑著說著這話,王一堂、陳立群和陳春圃都拍著胸脯,表示一切沒有問題。
“如果沒什么事情,你們就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過了一會兒,見沒有什么事情,近衛德南下了逐客令。
聽到近衛德南的話,眾人紛紛告辭,近衛德南還讓張一鳴送他們到了門口,在門口,幾人互相嘲諷了幾句,又同張一鳴道辭了。
經過這些,他知道今天來的人是哪些勢力的,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話,應該分別是代表汪兆銘的偽政權、北平王克明的‘臨時政府’以及上海梁洪志的‘維新政府’。
而他們此次前來金陵的目的也很簡單,應該就是成立商量‘金陵政府’,瓜分權力,陳春圃、王一堂和陳立群分別代表著他們三人的勢力。
之所以派三人前來,是為了打前哨,順便試探一下日本人的態度,為自己所代表的勢力做個鋪墊之類的。
張一鳴轉頭回到大廳,看見四周無人,便直接上樓梯,恰巧看見近衛德南在書房。
只見他低著頭,左手壓在一張紙上,右手舉起毛筆,聚精會神的練字,張一鳴悄悄的走了過去,沒有發出什么聲響。
近衛德南察覺到有人,卻依舊沒有抬頭,仍舊專心的寫著。
“一鳴君,你有想過在金陵什么部門任職嗎?”近衛德南并沒有抬頭,卻仍然知道來者是誰,他想知道張一鳴心中是怎樣想的。
張一鳴不知道近衛德南是怎樣想的,思索了片刻,他才回道:“不瞞德南兄,到現在我都還未想好去哪里工作。當然,如果是德南兄有需要的話,一鳴愿聽從德南兄的安排。”
感覺少了點什么,張一鳴開口補充道:“我相信德南兄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聽到張一鳴的表態,近衛德南感到很高興,他的確是沒有想好該怎樣安排張一鳴,他之所以拉攏張一鳴。
一是因為張一鳴曾留學日本,有過留學的背景。
他學習過大日本帝國的文化,或許他對大日本帝國并不像其它人那樣排斥。
況且,在近衛德南看來,張一鳴家世清白,甚至和果黨有仇,畢竟,他一家因為果黨的花園口決堤而導致家破人亡。
,按照目前對華政策,要以華治華,本國人口沒有中國人多,這么大的中國,不可能僅靠日本人來治理,安排一些在近衛德南看來熟悉的人,是非常有道理的,自己又深知張一鳴的秉性。
二則是張一鳴是中國人,在金陵生活過一段時間,對于金陵以及中國的事情比較熟悉。
他也查過張一鳴,對于張一鳴的‘經歷’了如指掌,他不曾受重用,對于果黨應該也是失望至極,自己給他一個機會,按照中國的古話來說,他應該會感恩戴德吧,或者說是士為知己者死。
然而,近衛德南不知道的是,張一鳴并不是以前的張一鳴,雖然身體還是以前的張一鳴,但是他的靈魂早在一年前已經換了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