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遇到了山上一個人。”杯里的茶又盡了,司卿歡開口提起了程舒清,“原本我以為他有所圖謀,這一次……倒是在片區優秀黨員那里看到了他的照片。”
“你們經常在這里,有沒有遇上過他?”
“誰?”
“一個看起來挺年輕的男生,個字還算高,好像姓程。”如果拋下一開始對于一切的警惕,司卿歡覺得對方也還算得上是自己的知己。
“不要對任何職業和身份的人有濾鏡嘛。”徐慶廉沒有行想起那天見到的人,只憑著司卿歡的話,極其誠懇的說出了這句話,“千萬不要因為對方的職業和身份就想著談個戀愛。”
說這話的徐慶廉好像沒有想起自己當初是怎么以為“道士”這個群體的。
飄飄欲仙,不食人間煙火,似乎也不是那么合理……
司卿歡知道對方是好意,哪怕這話自己心里原本就知道,也還是禮貌的應下來:“嗯,我明白的。”
清茶不落細煩憂,司卿歡明白,這一行自己幸得三個知己。而這份難得的友誼,正像是就像是這座山的名諱一樣,清清朗朗,純粹得不摻雜任何利益。
“你看,就像是我們商人,總被認為唯利是圖……咱們做朋友,我又有什么圖你的?”
這么“大言不慚”的夸獎自己的,司卿歡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卻還是難免直接被逗得發笑。
云絲無礙,茶思無憂,司卿歡沒有想到——有時候有意的提起一個人,就很容易遇見。
俗話尚且說“說曹操曹操到”,更何況是這樣天生有靈的山上,青山有情,長路有意,趁著周末過去,搬著畫具上山的司卿歡“如愿以償”的見到了那位優秀黨員。
“又來畫畫?”
“那次我誤會你了,原來你是……”
“別因為我的職業就覺得我一定是個好人。”程舒清說了和徐慶廉幾乎一模一樣的話。不同于后者的‘自夸’,程舒清卻并沒有強調自己是個好人,“我喜歡畫畫,所以那次見到你與眾不同,能夠在這么多人里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事情。”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可能嚇到你了。”
程舒清的話像是道歉,又像是讓司卿歡能夠放心的享受屬于自己的時光而刻意解釋。
“沒事兒,沒事兒,沒事兒。”司卿歡這個時候反倒很是不好意思了,“你很喜歡畫畫么?其實畫畫沒有你想像的那么難入門,如果你感興趣,其實完全可以多動手試一試。”
程舒清是喜歡,可工作忙起來,似乎沒有什么是自己能夠左右的,哪怕這份‘忙’也是樂在其中:“平時沒有太多時間。”
也正因如此,哪怕司卿歡眉頭微鎖,那份自然依舊可以讓程舒清很是羨慕。
“那其實你可以留我一個微信,如果你對這方面有什么想問的,我可以和你說一說。”
“又或者可以分享一些有意思的文章給你……”
話說出口,司卿歡又覺得自己有些冒昧——好像沒有分寸的不只是程舒清一個,自己也是這樣莽莽撞撞。
“好啊,正好看看你視角下的景色和我們這些一般人有什么不一樣。”
程舒清笑得坦坦蕩蕩,拿出手機里的微信二維碼,遞給眼前人:“那就請小畫家老師多多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