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授業(yè)師白元文
- 紅樓風華狀元郎
- 久久時光
- 2107字
- 2024-04-16 18:00:00
九月中旬,作為蘇塵聘請的授業(yè)師白元文最終入秦府見蘇塵。
白元文一身青衫儒袍,戴著幞頭巾,手拿扇子,全身上下冒著一股文人氣息。
蘇塵急忙請人入了正堂,端茶敬上。
白元文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放在桌上了。
他瞅著蘇塵含笑道:“有事耽誤了,不過,求學(xué)事情,需要時間打磨,不急一時。對了,你可知老夫束脩多少嗎?”
蘇塵遲疑一下,“這……請先生明示。”
“哈哈!一年千兩銀子!三年時間,保你獲得舉人功名。”白元文自信笑道。
“哦?當真?”蘇塵訝然,他有些懷疑瞅著白元文。
聽施公說,此人不簡單。
白墨先生也曾經(jīng)委婉講過,這人束脩很高。
只是……如果能保證中舉人,這可是非常劃算的事情。
唯一有些不解的是,他為何如此篤定?
“怎么?不信?還是心疼銀子?”白元文自得一笑,反問蘇塵。
“先生言重了!秦府不缺銀子。只是……。”蘇塵遲疑下來。
“哈哈!我聽聞你家的八寶樓日進斗金,既然不缺銀子,那一定不相信老夫的話了?沒關(guān)系,束脩先不用送來,三年后,等你中了舉人,一起送來如何?”白元文笑道。
“先生這是考驗學(xué)生嗎?”
“哈哈!談不上考驗,只是老夫花錢如流水,確實手頭緊。”
“原來如此啊!明日,學(xué)生親自登門拜訪,送上三年束脩。”
“痛快!痛快!……很好!你這個學(xué)生,老夫教定了。對了,你學(xué)業(yè)到了何處?”
“回稟先生,四書五經(jīng)已經(jīng)讀完,正在鉆研經(jīng)論,制藝學(xué)問。”
“哦!施公一定給你留下刑偵,判案心得吧?收起來吧!等你做了官,再看不遲。……明日,我教你制藝一道。”
“謝先生!”
“哈哈!……不要愣著!帶我去八寶樓瞧瞧,我對你家搗鼓出來的秦記芝麻醬面,很感興趣的。”
“謝先生夸獎!請!學(xué)生讓下人準備馬車。”……。
蘇塵帶白元文到了城隍廟大街八寶樓。
白元文下了馬車,抬頭看到施公題跋的門匾,他微微一笑,入了樓內(nèi)。
蘇塵頭前領(lǐng)路,正要帶白元文去樓上雅間,被白元文止住,白元文徑直走到一樓大廳,與一眾食客混坐下來。
來八寶樓吃飯的都是附近的鋪子老板和掌柜的,也有聞聲而來的南城區(qū)百姓,這些人是消費的主力,通常是與朋友聯(lián)袂而來,嘗嘗鮮。
二樓雅間是不缺錢的士子和大財主,偶爾有官員身穿便服過來,也有去城隍廟上香的貴人光臨,人來人往的。
白元文與四周食客們閑談起來,大意是詢問秦記芝麻醬面味道如何?有什么缺點?何處高就?
白元文與大家熱切交談,很快與四周人打成一片了。
這些百姓們也不因為白元文讀書人的身份而略感生疏,敬而遠之了。
面食過來,蘇塵親自端上,另外吩咐小二給眾人贈送白湯。
正熱鬧時候,忽然,門外忽然安靜下來。
緊接著,一眾衙役們沖了進來,立在兩旁。
大廳食客們見到這一幕,都停止交談,安靜下來。
片刻過后,一名身穿錦袍男子走了進來。
他后面跟著一眾護衛(wèi)和捕快們,步伐鏗鏘有力。
大家護擁著錦袍男子徑直朝二樓去了。
很快,一眾衙役們也跟了上去,封鎖了二樓樓梯口。
“噔噔噔!”一名衙役急匆匆下來,朝柜臺喊掌柜的出來。
秦修急忙答應(yīng)一聲,從柜臺跑出來,他先繞到蘇塵近前,焦急道:“鐘哥兒,你看?”
“先去樓上伺候再說!”蘇塵低聲搖頭,示意堂叔秦修無需多言。
蘇塵已經(jīng)認識出來了,這是順天府一眾差爺們。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名錦袍中年人就是新上任的順天府府尹賈雨村。
這人驟然出現(xiàn)在八寶樓,定然是來者不善。
因為,這賈雨村已經(jīng)暗中投靠了忠順親王,站到賈家對面了。
如今情況,只能以不變應(yīng)萬變了。
秦修不再遲疑,急忙跟隨衙役去了二樓。
大廳所有人見到這一幕,都一臉的驚訝之色,大家悄悄交頭接耳議論起來了。
有人在猜測蘇塵的身份,有人猜測賈雨村的身份,……也有人認識出賈雨村,臉色激動起來,悄悄告知周圍人。
一瞬間,眾人知曉府臺大人過來了,又驚又喜,大家熱切討論起來,一臉期待之色。
白元文從賈雨村進樓之后,一直低頭吃面。
蘇塵在一旁伺候著,最終,兩碗面讓白元文吃得干干凈凈。
白元文打了個飽嗝,抬頭朝蘇塵笑道:“看來,麻煩來了!你可有辦法應(yīng)對?還是讓先生我出面,壓下去?”
蘇塵一笑,拱手道:“先生,你老是清貴之人,理睬這些俗事干什么?今日,學(xué)生看來,不算是麻煩,與往日一樣,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哦?……哈哈!有趣!有趣!秦鐘,你如此自信,讓先生我覺得白跑一場啊!”
白元文大笑一聲,起身朝蘇塵招手,“走!外面說話。”
兩人出了八寶樓,來到大街,匯入人流之中。
“我從別處得知,有權(quán)貴惦記上了你家的生意。不出意外的話,八寶樓很快就被查封了。”
“知曉嗎?”白元文回頭,瞥了蘇塵一眼。
蘇塵微微一怔,拱手道:“先生,還請明示。”
“哈哈!這權(quán)貴你惹不起,你父親也惹不起。就算是賈家,也要矮一頭。秦鐘,你明白了嗎?”
“王府?……只是……是主子還是……?”
“主子如何?管家仆人又能如何?難道你想要與人家打擂臺?為師勸你,息了這份心吧!人家可不僅僅因為銀子!人家針對的是你背后的賈家。”
“這……為何?賈家是賈家,秦家是秦家,為何總有人以為我秦家是賈家的附屬?”蘇塵皺眉。
“難道不是嗎?滿朝文武官員,都看到了你父親為寧國府奔波求助,秦鐘,你攤上了一個糊涂的父親啊!寧國府出事之后,你父親應(yīng)該與他們切割才對!然,奔走相求,壞了你的前途啊!”
“故此!我也只能保你能中舉人,兩榜進士,就看你運氣了!”白元文搖頭,面有無奈之色。
“這……先生,無法改變了嗎?”蘇塵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