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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莫言的等待

楊雨陽轉過頭看了一眼爺爺那邊,他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手中的材,只見如此,也并不打算打擾他。那只雪白的動物就那么靜靜的望著他,終究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他緩慢的靠近它,也不知是怎么的,這獸像是有靈性一般,待到雨陽走近時它才慢慢挪移自己的身體,一路小跑向著后山去,不快不慢,似乎有心給雨陽引路一般。待到靠近時才發現這個一只白狐,但是在這個地方怎么會有這種動物呢?少年的雨陽是不會懷疑這些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穿過最后的一片紫竹林,一片池中譚出現在眼前,不知道為什么這里會有一片平地,的的確確有一些不符合常理。

池旁有一個老者在垂釣,小狐貍也直直的向著他跑去,依偎的在他身上蹭了蹭。老者仙風道骨,像是一個道長,眉發皆白,面頰紅潤,身著白色寬敞的道袍,神態凝靜如旁邊的池水,腰間別著玉簫與酒葫蘆,身后又挎著一柄古樸的劍,只感覺他全身都散發出淡淡的銀光,宛若仙人。那一瞬間雨陽也只會呆愣在原地,老者撫摸著小狐貍的頭:“帶來了?”遠遠的看了一眼此刻的雨陽:“好俊俏的后生,跟老朽我也有三分神似,哈哈哈哈。”老者撫摸著自己的胡須,仰頭笑道:“來吧,來吧。”他向著雨陽招了招手,微風浮動,二者此刻對立于此,同樣的長發,一白一黑,同樣寬敞的衣袍,倒像是時代的對撞。老者滿意的看了看他又嘆了一口氣:“你我二人有緣,你又是否想做我的的弟子?”

楊雨陽并不知道該怎么做,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下意識的接受了,點了點頭。老者寬慰一笑,眼神里卻滿是哀傷:“那么,既然已是弟子,我便授你一號,叫子期,可好?”楊雨陽還是沒有回應,恰似愣神,也只是如此答應了。老者伸出了自己的手,朝著雨陽的額頭深深一點,他的額頭上多了一條豎瞳,但又一瞬間沒有了,但是還是有一點點的痕跡,雖然并不能看的出來。

此刻他的頭十分的痛,仿佛要裂開一般,莫名奇妙的多了很多的記憶,又莫名其妙的失去了這些記憶,只有一段記憶由深,還在此地,還是他們。老者的聲音回蕩于他的腦海中:“汝雖受藝,不可濫用,若非不可,我也不想讓你背負因果,未來如何,你自己抉擇,楊子期,未來再見,我會在此地等你,下次我會告訴你一切的緣由。想好了便打開這個盒子。”老者從袖口里拿出了一個匣子:“曾幾何年,你也是疼愛的弟子啊。”老者面色憔悴了一些,眼淚仿佛就要奪眶而出。揮了揮手,此刻的雨陽已經暈倒在了地上,頭發也慢慢的發白,再變黑。一切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老者又不知道從哪拿了一個封條貼在了上面:“下次又得是一個十六年啊,去吧,去吧。”一陣子白光閃過,一切歸于靜默......

“你也去吧,去替我看看他,只需護他一人即可,也算是給你一次報恩的機會,待結束之后,你會自然回散于此。”老者道袍一揮,他便化作一縷白光,進入一只母貓的腹中......

雨陽揉了揉眼睛,驚起,發現自己仍在原地,旁邊的爺爺的拐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怎么了小雨陽?做噩夢了?疑,這個盒子是哪里來的?”盒子在他的手上,他嚇了一跳,站起身來徘徊左右,什么都沒有,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真是仙人嗎?”他長呼一口氣,想道從原本的地方追去,卻發現這里什么都沒有。

爺爺想伸手去拿那個匣子,但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開,無論是盒子,還是那個條子:“嘿,真是邪門。”隨手就扔給雨陽:“天快黑了,我們回家去吧,老婆子已經在等我們了。”楊雨陽將盒子收好,跟著爺爺回去了,但是頭還是有一點點昏沉沉的.......

“老婆子,我們回來了。”還沒到家,就已經呼喊起來,這般感情倒是也確實讓人羨慕,相比于現在快餐一般的愛情,那時候的愛情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夕陽西下,總有人在何處思念著你......雨陽也暫時將剛才的事情拋在腦后,這個小匣子他也小心的收好,只是他也打不開。

奶奶做了一大桌子菜,他們很寶貝這個孫子,少年的童年總是被愛所包圍,他才會有一顆充滿了愛的心,跟著不同的愛他的人,言傳身教這是最重要的,他的品行與價值觀都是以言傳身教來得到的,而不是一味的大道理,這便是家教。

“我等會還要再改一下那個拐,再加固一下。”爺爺有事情都會先告訴奶奶,有時候也會撫須大笑,再仔細的看,會發現他少了一個指頭,具體是為什么,楊雨陽也問起過,但是爺爺也沒說,老是跑偏說什么傳承,老了也報國無門,但這些話都被楊雨陽駁回了,都這把年紀還學年輕人熱血嗎?他也喜歡喝些酒,基本上是頓頓要的,嗜酒如命,也可這樣說,奶奶也時常勸他,但總被他耍屁打滾給糊弄過去,這般場景倒是好生讓人羨慕。

.......

雨陽童年的寒暑假都是會在此刻,直到后來上了小學,被迫被抓回去剪掉了長發,老實的去步入大城市的忙碌之中,但他在爺爺奶奶的眼睛里也依舊不凡,被愛包圍的感覺,確實太好了,對嗎,太好了。

但一切也終有結局與離別之時,昏暗的時代不比從前了,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遂愿的。

這所小鎮,記載著多少遺憾與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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