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星的心像被針扎的一樣難受,自己好像很多事的開頭就都做錯了。
言星抱起呂念霜,將她放在床沿坐著,然后蹲在她的面前,雙手握住他的手,與她平視,聲音輕柔中帶著堅定。
“霜兒,你在爸爸面前有權力撒嬌任性,你也可以頑皮淘氣。”
“爸爸有很多愿望,但陪你長大的愿望,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個。爸爸那幾天因為很多事沒辦法照顧霜兒,讓你忐忑不安是我的過錯,這點,爸爸向霜兒道歉。”
“我希望霜兒每每想到‘爸爸’這兩個字的時候,都能知道自己是被愛的。”
呂念霜撲進言星的懷里,細細抽噎,言星看了眼呂以瑩,就收回目光,安慰懷里的小淚人。
“爸爸,你的手為什么包著白布啊?”呂念霜的話讓呂以瑩心一揪,她心虛但還是看向言星,等著他的回答。
“爸爸手受了一點點傷,但是沒關系,還能帶霜兒去玩哦”說著,言星就捏了捏呂念霜的小臉蛋。
呂念霜終于破涕為笑,但還是緊緊拽著言星的衣服,言星知道,這小妮子現在很沒安全感。
言星抱著呂念霜,對著呂以瑩說道:“孩子能不能讓我帶一段時間,她現在還離不開我,我會在離開之前想辦法處理好這件事。”
呂以瑩還沒開口,呂念霜著急道:“爸爸,你要去哪里啊?是不是又丟下霜兒了?”
言星沒想到這妮子這么聰明的,急忙道:“沒有,爸爸因為工作的事,以后不會和媽媽一起住了,所以和媽媽商量,以后你跟爸爸住。”
呂念霜似懂非懂的嗯了一聲。
正在言星安慰呂念霜的時候,葉清歌走了進來。
“小言,我……”看見呂以瑩也在,葉清歌的聲音戛然而止。而后,他對著呂以瑩說道:“呂小姐,你來了。”
呂以瑩有點詫異道:“這位先生認識我?”
葉清歌笑道:“呂氏總裁,我還是略有耳聞的,只是不知,呂小姐來我兄弟這里是為了?”
“你兄弟?”
言星看著葉清歌,心里有點尷尬,說道:“這位是我朋友,葉清歌。呂小姐,你能不能在門外等等我,關于霜兒,我還有事想和你說。”
呂以瑩點了點頭,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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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言星看向葉清歌欲言又止。
大抵是看出了言星的顧慮,葉清歌笑道:“小言,你說的,都過去了,你開心快樂比什么都重要,對不對啊,霜兒!”
霜兒使勁點了點頭,言星笑了笑,對著呂念霜說道:“葉叔叔是爸爸的朋友,你和葉叔叔待一會兒,爸爸有事和媽媽說,好不好?”
呂念霜把言星的衣服握得更緊了,言星只好抱起呂念霜到窗戶面前,安慰道:“你一會兒就站在窗戶面前,爸爸和媽媽就在那邊的長椅上說話,說完就回來,保證霜兒都能看到。”
呂念霜瞪大眼睛盯著言星,糯糯地嗯了一聲。
葉清歌走過來,低聲對著言星說道:“有人準備要呂以時的命,那個紈绔喝醉了到處說你為了她姐姐的畫像下跪,洛老爺子正好派人來了云城,他們應該知道了,估計這兩天準備動手了。”
言星嘆了口氣道:“交給我吧,我盡快處理。”
葉清歌走到呂念霜跟前,“葉叔叔給你變個魔術吧”,說著,就從手帕中變出一朵玫瑰。
言星穿起外套,對呂念霜說道:“放心吧,爸爸很快回來。”
言星打開房門,呂以瑩正側身靠著墻,低頭在思考著什么。見言星出來,她立直了身子。
“我答應霜兒,在她能看見的地方,我們去外面的長椅上吧。”
言星走在前面,呂以瑩拎著包跟著他,這好像是兩人第一次攻守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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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星站在椅子上,看向住院部的窗戶,幸好在五樓,還能看見病房里的兩個人,言星揮揮手,示意呂念霜放心,他就在這里。
言星坐了下來,說道:“關于霜兒的事,我想你應該知道了,她和你的關系,我想你也明白。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花一筆錢,你把撫養權給我。”
呂以瑩瞇了瞇眼,“你先前說你要離開,準備去哪里?”
言星轉頭看向呂以瑩,眨了眨眼,她關心這個干什么?但是他還是很客氣地說道:“計劃是去國外吧,在那里定居,再也不回來了。”
“所以只要你愿意,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會盡量滿足你。甚至我可以答應你,如果霜兒撫養權給我,每年寒暑假,我會帶她來看你。”
言星這話說得很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不行!霜兒再怎么說跟我也有血緣關系,我不可能把她交給你,讓你帶可以,但絕不能離開云城。”呂以瑩斬釘截鐵地說道。
“呂小姐,我們可不可以講點道理。話說你把那個撫養權變更協議簽了嗎?”
“簽了!并且我很講道理,現在我才是她的監護人!”
言星有點頭疼,呂念霜本來就是別人的孩子,只是在親生父母過世后把監護權轉讓給了呂以瑩,自己得到了,又還回去了……
“你就繼續待在云城,也可以繼續來呂氏工作,甚至住在梅園照顧霜兒也行。”
言星有些無語,但說出口的話還是很含蓄:“云城我已經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離開是一定的。”
呂以瑩心里像空了一塊,她急道:“什么叫沒有待下去的必要?難道這里你一點可以留戀的東西都沒有?”
言星搖搖頭,接著看向呂以瑩,笑道:“除了霜兒,可以留戀的東西,你是指?”
呂以瑩想從言星的眼睛里面看出一些情緒,但是他的眼神古井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