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已經到了二月中旬了,就在昨晚言星去了呂以瑩書房。
兩個人好像都沒話說,呂以瑩在電腦后看著什么,言星則拿著一本書。
“那個,最近公司怎么樣,尤其JY那邊…”言星率先開口道。
呂以瑩在電腦后嘴角微揚,“挺好的,JY一般,注資帶來效果不明顯。”
“嗯!”言星點點頭。
言星又想了想,繼續說道:“那個能不能把霜兒的法定監護人變更到我名下,后面她上幼兒園、小學、中學我來處理的話很方便。你說過你不會主動提離婚的,你不用擔心什么…”
后面這句話好像對呂以瑩很受用,她點了點頭,“明天就去辦吧,以后霜兒的事你要多操心!”
言星嗯了聲,帶著空杯子出了書房。呂以瑩起身站在窗前,今晚的月亮好像格外的明亮。
-------------------------------------
送完,呂以瑩和呂念霜上學,言星就去了秦家,自己在好多方向上碰了壁,現在只能去問問秦父了。
問了秦昭,秦父在家的,言星驅車前往了秦家。
“小言啊,下次來把霜兒帶上,我是真喜歡那妮子,像個瓷娃娃一樣!”
言星微笑,“嗯,下次她周末我帶她過來。”
秦父可能知道言星有事,但還是問了別的,“霜兒現在病情怎么樣了?”
“還不錯,今年上半年徹底治愈希望很大的!”
“說吧,找我什么事,不過如果我能幫得上,你得給我寫一幅字,”
“秦叔叔見外了,字您要知會我一聲就行,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呂以瑩父親來的。”
“呂立業?”秦德厚吹了吹杯子上浮著的茶葉,“你問他干什么?”
“我想知道他的為人,以及他和呂以瑩母親的關系。”
喝了口茶,秦德厚說道:“呂立業這個人很偏激,或者說偏執,占有欲特別強,瑩丫頭的母親就是他搶來的,不過也過的不幸福就是了。”
“偏執?”
“嗯”,秦德厚點點頭,“喬春柔在生了呂家老大后,更加強烈了,動不動把喬春柔鎖起來,你們現在話怎么說來著?病嬌?”
言星一陣無語,幸好自己看過幾本什么《偏執霸總寵我入懷》、《病嬌厲爺又下跪了》,不過想到這里,言星又一陣神傷…
言星喝了口茶,潤潤喉,“信陽毛尖,還是明前茶。”
秦德厚哈哈大笑:“婉婉跟我說你這人十分老氣,我現在信了,我問問你,我墻上那些酒你認識不。”
言星搖搖頭,“一瓶不認識。”
秦德厚:……
秦德厚將話題轉回了呂父,“你今天問這個事是為了?”
言星硬著頭皮說,“為了更好地了解呂以瑩,畢竟生活在一起。”
“其實啊,你要理解一下,瑩丫頭從小生活在那樣地環境下長大,從小還胖,很多人嘲笑她,基本上爹不親,娘不愛的,性格上強勢點可以理解。”
言星的表情很微妙,似笑非笑,“那么呂成國是個怎么樣的人呢?”
“呂成國?剛愎自用,極度自信。我還記得他小時候跟人打賭,很自信,還叫囂著誰錯誰學狗叫,最后明明自己錯了,但是死不認錯,最后反過來把人家打了一頓。”
言星手肘抵在沙發沿,手指搭在在薄唇上,細細思忖,然后說道:“是個人都有人性的弱點,就像我,是一個很念舊的人。”
秦德厚笑道:“念舊是一個好習慣,你就像我,五十多了,也想回到年輕的時候!”
言星站了起來,伸出手,“謝謝您,秦叔叔,我心里大概有底了。”
秦德厚也站起來回握住手,“小事,下次記得帶上霜兒,我和你洛阿姨都很喜歡他。”
-------------------------------------
晚上接呂念霜放學后,沒有直接去接呂以瑩,而是驅車去了墓園。
將果盤放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上的男人和女人,再看看呂念霜,他心里還是更加篤信,有問題的應該是喬春柔。
“爸爸,他們是誰啊?”呂念霜指著墓碑上的相片說道。
言星蹲了下來,摸著呂念霜的頭說道:“他們是你的大伯和大伯母”,想了想,言星換了種說法,“他們曾經救過你,相當于給了你生命,所以霜兒,跪下來給他們磕個頭吧。”
呂念霜乖巧地跪了下來,而后敲了三個頭,還學著言星作揖。
言星看著他們心里默聲道:“你們放心吧,我會盡力查清你們的死因,讓你們的在天之靈得以瞑目。你們看,霜兒已經長大了,并且病已經快就治好了……”
二月的風還是很冷的,在這一對父女的面前,夕陽都顯得落寞,看著呂念霜認真的看著墓碑上的人,那種血脈至親的聯系是斷不了的。言星想的有點遠了,要不要等呂念霜18歲時候告訴她真相,還是說就這樣一輩子騙下去,在這個信息這樣發達的社會,自己能騙下去嗎?。
-------------------------------------
自從過年前的除夕家法事件,言星和呂以瑩間確實第一次出現了一絲絲冷戰的跡象,或者至少呂以瑩是這樣覺得的。
呂念霜很久沒有理呂以瑩了,坐在車上也是頭看向窗子的另一邊,從后視鏡看到這一幕,言星說道:“霜兒,爸爸教過你要學會分享,給媽媽講講今天在學校的事好不好!”
呂以瑩盯著言星的側顏,呂念霜卻嘟嘟嘴,自己一向最聽爸爸的話,還是有點不情愿的講在特殊學校的事,呂以瑩摸了摸呂念霜的頭,上次的事讓她們之間有了很大的隔閡…
“上次項目書泄露帶來的影響怎么樣了?”
言星突然這么問,讓呂以瑩心猛地一抽,他這樣問是什么意思?還是說故意的?
呂以瑩沒有繼續想,如果她長時間事件沒回復不就證明自己在想這些?呂以瑩趕緊心虛道:“沒什么,已經有別的項目替代了,損失不大~”。
這話是騙他的,損失很大,董事會上自己二叔已經開始刁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