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星等了十分鐘還不見蕭凝云下來,又給蕭凝云發了個消息。
【蕭小姐,我已經在樓下了~】
只見過了十分鐘,還是沒有下來,言星只好打過去電話,但直接被掛斷了。
言星蹙眉,這算什么?折磨自己?
已經晚上七點了,自己剛剛接完呂以瑩就趕過來接她,這是跟自己耍性子?
【半個小時,您不回我消息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得照顧霜兒!】
“算你狠,姓言的,竟然敢搬出霜兒!”
蕭凝云低聲咒罵道,但是還是磨嘰到只剩幾分鐘才到停車場!
“就不能等等嗎?真小氣!”
“蕭小姐,如果您忙,下次可以叫我晚點來!”言星的語氣很冰冷。
“煩死了,直接去酒店,我要拿行李?!?
等回到呂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言星下車直接去了呂念霜的房間,蕭凝云看著28寸的行李箱直發呆……
“姓言的,算你狠!”
蕭凝云氣喘言吁的將行李箱拖回客房,然后直接奔去呂以瑩的房間告狀。
“瑩瑩,你看那個姓言的,反了天了,連個行李都不幫我搬?!?
“你就不能少帶點,言這里啥沒有?”
蕭凝云氣急:“你為啥幫著他說話啊,我跟你說,這次在片場我又見到了他跟咖啡店的那個女的在一起了?!?
呂以瑩蹙眉,言星那么早離開公司是去見那個女的?還是當著蕭凝云的面?
蕭凝云掏出手機,相片上言星和一個帶著眼鏡的女的在交談,倒是沒看出來言星很開心。
“可能他們有什么正事吧!”呂以瑩撥開蕭凝云的手,不再去看,但心中十分煩躁,前段時間還說著離不開自己,轉眼就去勾搭別的女的,呵~男人!
“我已經打聽到了這個女的名字,并且我已經托人去打聽這個女的詳細信息了,你放心我一定查的清清楚楚!”
蕭凝云突然握住呂以瑩的手說道:“不過,你可千萬不能溺在言星的糖衣炮彈里,我看你現在的心里狀態現在很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呂以瑩反問道。
“我怎么覺得你有點喜歡那個鳳凰男呢?”蕭凝云用手指摳了摳腦袋說道。
呂以瑩一把掙開蕭凝云的手說道:“覺得,你的直覺一向是錯的,你上次覺得人家給我下毒,可事實呢?”
蕭凝云直視呂以瑩的眼睛,然后眼睛微瞇。
呂以瑩被蕭凝云盯得頭皮發麻?!澳愣⒅腋墒裁??”
蕭凝云思索了一下,說道:“沒啥,我回去睡覺了,或者,你保證今晚不流哈喇子,姐姐我陪你睡一睡也不是不可以~”說著,手指從呂以瑩的胸膛劃過~
呂以瑩直接一激靈,“滾粗去,不謝!”
被呂以瑩關在門外的蕭凝云大喊道:“切,小氣鬼”。
然后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
【姓言的,明早給我做冬瓜排骨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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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了一周,又是一個新的周六。
呂以瑩起得很晚,昨晚蕭凝云無論如何要和自己睡,誰知道半夜直接趴在自己身上,一邊說著夢話,一邊……想到這里,呂以瑩耳根通紅,不行,下次絕對不能和她睡在一起。
呂以瑩洗漱完畢,拿起一杯咖啡站在窗口,這個東西言星一直不讓自己喝,今天在自己臥室里,偷偷沖了一杯速溶的。
看向窗外,又飄起了雪花,云城今年下雪的次數格外的多。
呂以瑩看見了院子里的言星,她發現他現在越來越喜歡發呆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言星靠在一棵梅樹下,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杯,里面肯定又是茶加枸杞,有時還是黃芪水,一個只有27多歲的人,為什么這么的老氣?
深灰色風衣的衣角在風中搖曳,脖子上圍巾還是貴族結打法,185+的身高,讓整體穿搭顯得高挑舒適。
額前的碎發被風吹亂,遮住了眉目,他就這樣側身對著自己,側顏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歐洲的雕塑,整個人迎雪獨立,那種傲然世間、威震天下的氣質攝人心魄!
他在想什么?那個眼鏡女?
呂以瑩轉身穿上外套,拿起一把傘,下了樓。
鞋子踩在雪上沙沙聲將言星從沉思中喚醒。
他轉了下身子,看見呂以瑩朝著自己走來,雖是在雪中,卻讓言星想起了那個名詩: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
撐著油紙傘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默默彳亍著
冷漠、凄清,又惆悵
她靜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你在想什么?”呂以瑩站在他五步遠處。
“梅園確實是整個云城地段最好的別墅,看著遠處的雪景,讓我想起了過往的日子!”
“過往的日子?”
言星打開保溫杯,熱氣從杯口冒出,他輕輕抿了一口,說道:“以前不是一個人,從未覺得孤獨過,現在看著這雪景,有點惆悵,有點懷念曾經,但是又怕回到過去的日子?!?
“為什么?”
言星嘴角輕揚道:“因為會失去啊,不過,現在你在我身邊,我很知足?!?
沒等呂以瑩開口,言星抬頭看向天空,伸出手,雪花在他的掌心融化,聲音有著些許顫抖地說道:“他朝若能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瑩瑩,你說,我們現在算已經白頭到老了嗎?”
呂以瑩轉身往回走,“不算!”然后向上撐了撐傘,說道:“因為我打著傘?!?
“記得明天去機場接呂以時!”
“還有,快點回屋,別感冒了又傳染給霜兒!”
云城的風雪更加猛烈,轟轟烈烈地漫過山野和城市,它將成為無數有情人幸福的邀約。日行北陸,春到南枝,那場為言星而來的風雪,又將在何年何月跨過千難萬阻,見證他的白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