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先生,我是呂念霜同學的班主任,學校發生了大規模的食物中毒,您趕緊到云城第一人民醫院來吧!】
言星推開呂以瑩,沉聲道:“去醫院,霜兒食物中毒了。”
言星和呂以瑩趕到醫院時,呂念霜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
周圍也都是憤怒的家長和哭訴的孩子。
教導主任走過來,委屈道:“今天學校發生了大規模食物中毒,警方已經介入了,呂念霜同學屬于癥狀比較重的……”
呂以瑩周身仿佛結上了一層寒霜,“我給你們育林投錢是為了照顧好我女兒,你們連個飯做不好?你們校長呢?”
“校長被警察帶走了,學校食堂的負責人也被帶走了……”
言星走到呂念霜身旁,摸了摸她的頭,溫柔道:“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今天上課好多同學都在吐,但是霜兒忍住了。”
呂以瑩走到另一側,朝著醫生問道:“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
“現階段沒啥大礙,但還需要先觀察一段時間,到時候檢查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呂念霜轉頭看向呂以瑩,虛弱地笑著說道:“媽媽,你記起霜兒了?”
呂以瑩想著這丫頭趁著自己裝失憶差點讓自己吃肥肉,氣得牙癢癢,但是看著她在床上虛弱的模樣又是一陣心疼。
“媽媽會不記得很多事,但是愛霜兒這件事,是媽媽的本能,永遠也不會忘記。”
呂念霜朝著呂以瑩的方向挪了挪,握著呂以瑩的手,疑惑道:“媽媽,你手上為什么沒有戒指呢?”
“書上說結婚的話,會在無名指上戴上戒指的。”
呂念霜牽著言星的手,“爸爸,你的手上也沒有?”
不去糾結兩人結婚的目的,他們的結婚證甚至都是呂天正一手操辦的,沒有什么婚紗照,更不要說戒指了。
兩人都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周圍家長的怒罵聲逐漸讓醫院變得嘈雜。
言星抱著呂念霜在病床上睡著了,昨晚他也沒有休息好。
言星做了一個夢,他夢見有三個孩子在遠處的草坪上玩耍著,他身旁坐著一個人,正當自己要看清這個人時,一個黑色手從地底伸了出來,將他拖了下去。
他猛地睜眼,卻看見一張臉正盯著他。
“你做噩夢了?”
竟然是秦婉。
言星理了理頭緒,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好像每次見到秦小姐都是在醫院里面……”
“嘖,這次的食物中毒整個國家都在關注,我作為遠方代表正在巡查,沒想到碰見你了。”
言星看了看周圍,沒有看見呂以瑩,呂念霜正在安靜地睡著。
“你找誰呢?”秦婉循著言星的目光看了看。
“沒,沒什么……”
言星小聲道:“這次的食物中毒事件,查得怎么樣了?”
“想啥呢?這件事我們院方可不負責。”
秦婉剛坐在床邊摸呂念霜的鼻子,呂以瑩走了進來,瞪了一眼秦婉。
“想摸自己生一個去,別碰我女兒!”
秦婉無語,接著從包里面遞給言星兩張券,“這是下周克里音樂團來云城巡演的票,你可以帶著霜兒去聽聽,有助于陶冶情操。”
秦婉自然有第三張票,到時候自己再坐到他旁邊就行了。
呂以瑩瞇了瞇眼,言星竟然真的接過了票。
“謝謝,確實應該讓霜兒聽聽這些。”
呂以瑩的手攥緊,明明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已經亂到用剪刀都剪不斷還理不清的地步,這個男人卻坦然接受了別的女人的好。
秦婉得意地朝呂以瑩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去忙了,霜兒好了告訴我一聲。”
看著秦婉離開,兩人之間的氛圍又是一陣尷尬。
“呂小姐,你帶霜兒去吧!”言星將票遞給了呂以瑩。
言星重新躺在呂念霜身旁,剛剛那個夢明明很普通,自己為什么那么害怕,甚至后背已經濕透。
呂以瑩也索性躺在呂念霜身旁,昨晚上哭了一夜,眼睛還是腫的,但是她也想了很多。
自己對他不好是真的,但是他對自己的好也是真的。
他說他在星星下從不撒謊,那么他真的很早就嘗試放下了,并且也嘗試和自己在一起。
只是他是什么時候對自己死心的呢?現在想起來,肯定是在家法前……
三個人就這樣躺在床上,溫馨且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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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成功了,那個小姑娘的血液已經采集到了,并且連夜送到上京進行檢測了。”
霍白芷嗯了一聲,接著說道:“一定要讓整件事看起來就是供貨商貪財使用了劣質食材,該花錢的地方多花錢打點。”
“明白!”
電話那邊接著說道:“只是小姐,我們在調查呂念霜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疑點。”
“說!”
“我們發現呂念霜以前一直在云城的一個特殊學校,兩年前卻突然退學了,我們調查了一下,在這兩年間整個云城都沒有她的活動跡象,這也包括呂以瑩的老公言星。”
“結合現在呂念霜已經治愈的情況,也就是說,生病的呂念霜在這兩年間被帶到某個地方治好了。”
霍白芷想了下,“這種事很常見,可能被帶出國治療了。”
“奇怪的就是這里,呂念霜離開的時候,呂氏明明還在研發第四款永恒香水,并且研發進程很慢,在她離開后,呂以瑩突然頒布了第四款永恒香水。”
“也就是說第四款永恒香水的配方是呂以瑩突然得到的。”
敏銳的霍白芷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問題,但是自己說不上來哪里具體有什么問題,她思考了很久,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你調查一下呂以瑩老公,查清楚他們這幾年去哪里了。”
電話那頭又說道:“還有,您妹妹病情加重了,家主沒告訴您,但是我覺得有必要告訴您。”
霍白芷心事重重地掛了電話,看來得去上京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