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以瑩被第一時間送去搶救,言星第一時間讓院方幫忙通知了還在梅園的呂家人。
護士走了過來,“你先包扎一下吧。”
言星點了下頭,等到他包扎回來,呂家人和蕭凝云已經趕到了,只是呂以瑩還在搶救中。
呂以檸哭道:“大姐沒事吧?”
言星不是很精通醫學,但是久病成醫,他清楚呂以瑩受的傷確實不重。他看著趕來的保鏢,起身問道:“那個肇事的,抓到了嗎?”
保鏢看了眼呂家眾人,低聲道:“是呂二小姐呂以清,我們帶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現在在搶救…”
呂建軍走上前來,聽到保鏢的話,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
他含著淚,轉身頭靠在墻上,一拳重重砸了下去,嗓音哀怨,“造孽啊,造孽啊!”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燈滅了,醫生走了出來。
言星和呂家眾人迎了上去,“怎么樣了?”
醫生出聲道:“沒什么大礙,就是撞到頭,別的地方都好著呢。”
“等病人醒來再住院觀察幾周就行。”
呂家眾人聞此瞬間放下了心,言星也緩緩坐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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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每周的例會
葉清歌口袋中的手機中傳來一個消息,他低頭一看:
【呂以瑩出車禍墜湖了,言先生也在車上】
葉清歌瞬間站了起來,眾人不解地看向他,他定了定神,“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
就在葉清歌推門而出的時候,秘書走了進來,低聲湊到霍白芷耳邊說了些什么……
霍白芷臉色劇變,而后宣布散會,走出了會議室。
霍白芷打通了一個電話,厲聲道:“那個女孩在不在車上?”
“應該不在,按道理來說這個時間點她是去上學了。”
“什么叫應該?你們不是盯著她的嗎?”
電話那頭局促道:“可是我們不敢經常跟蹤,容易被呂家的保鏢發現,只能隨機去觀察。”
“現在就去查!”霍白芷握緊手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葉清歌走到洗手間,第二個消息就發了過來:
【言先生沒啥事,已經去了醫院】
葉清歌瞬間放下心,嘗試打了下言星的電話,接通了。
“她好著沒?”
“撞傷了頭,別的還好。”
“呂以清干的,她在醫院搶救,安排一下。”
“嗯!”
簡單說了兩句話就掛斷了電話,葉清歌拍了下額頭,心中煩悶,他發送了一條信息出去:
【干掉呂以清】
收起手機的葉清歌苦笑一聲,真是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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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
呂以瑩久久沒有醒來,呂以檸和她母親正陪在床頭,呂建軍拉著言星到醫院的院子里面談話。
呂建軍朝著言星直接跪了下去,言星單手去扶,卻被呂建軍拽住。
兩行清淚從呂建軍眼角流下,“你救了呂氏,救了瑩瑩兩次,還讓我大哥和以琛的事沉冤得雪,這些都是我們呂家欠你的。”
“我替瑩瑩向你道歉,我代替我父親向你道歉,還有呂成國,還有小時……”
呂建軍越說越激動,要磕下頭去,言星單手使勁把他拉了起來,安慰道:“今天是呂以瑩救了我。”
言星腦海中回想著那時的場景。
應該是呂以瑩從車窗外看著一輛車朝他們而來,第一時間抱住了他的頭。
不去上京……
言星眼神中閃過非常復雜的情緒,抿了抿嘴唇,臉上帶著微笑對呂建軍說道:“都過去了。”
“待會兒您和海瑟瑩教授先回梅園吧,晚上安排接一下霜兒,保鏢要多帶。”
在院子中,他們碰見了趕來的林素素,她周圍跟著幾個警察。
林素素看著言星扎著繃帶,朝著兩人小聲問道:“你們沒啥事吧?”
呂建軍嗯了一聲,林素素也是放下心來,她拍了拍胸脯道:“我接到通知趕緊趕過來了,真的嚇死我了。”
“肇事的人我們盡快會查出來的。”
言星看向呂建軍,呂建軍無奈中帶著痛恨,“是呂以清,也正在搶救,你們抓了那個畜生,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她不是我們呂家的人。”
林素素思索了一下,呂以清倒也合情合理。
呂建軍抹了下眼淚,這時呂以峰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喊道:“大姐醒了!”
呂建軍大喜,拉著言星說道:“那我們快去看看!”
呂以峰緩了口氣,“可是,可是,大姐好像失憶了。”
言星皺了下眉頭,三人面面相覷,尤其是林素素,心中吐槽道:不會那種幾百年玩壞的爛梗情節現實版吧……
“我們先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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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以瑩正茫然地看著四周,呂以檸握著她的手,幾個醫生也在周圍檢查。
“沒道理啊,雖然大腦受到了撞擊,但是失憶……”
“國際上也有這種先例,但是概率太低了吧。”
“先準備腦部的檢查吧。”
呂以檸一臉擔憂道:“大姐……”
呂以瑩頭上綁著繃帶,抽開手,搖頭道:“抱歉,我不認識你。”
呂以檸指著周圍一圈人,呂以瑩都不認識。
言星走近坐在床上,看著呂以瑩的眼睛,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呂以瑩的眼睛天真的像個孩子,呂以檸指著言星出聲問道:“他你認識嗎”
呂以瑩抓著言星的胳膊,眼神呆滯,“記不起來了,但是我覺得他對我很重要。”
他起身對著呂家幾人道:“我去找秦昭,他是神經科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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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看著呂以瑩的病歷,狐疑地看向她,接著對幾人說道:“把她帶到我那里做一些檢查吧。”
檢查結束后,秦昭打開門,輕咳一聲,“咳,那啥,她確實有點精神上的不穩定,定期檢查就行,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恢復。”
“言哥,你多多陪護,我結合你告訴我的信息,應該是受傷前她只見到你,所以對你印象比較深。”
言星瞇了瞇眼睛,盯著秦昭,秦昭趕緊轉身道:“你們先帶她回去休息吧,我先去忙了。”
帶著呂以瑩重新回到病房后,言星嘴角輕輕揚了一下,看著病床上的呂以瑩,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只是盯著呂以瑩,什么話都沒有說。
“你叫什么啊?好像是一個我很熟悉的人,還有,我叫什么?”呂以瑩呆呆問道。
言星想了想,說道:“你是我從呂家屯帶出來的,叫呂翠花。我是言鐵柱,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