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星睜開眼，嘴角輕輕上揚，“三十秒內你說出呂以瑩除了容貌之外的三個優點，我就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

葉清歌趕緊思忖著，“她，額…她……嗯……脾氣好，從不訴諸暴力……她，我～”

葉清歌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做爛泥扶不上墻了，從自己角度來看，呂以瑩除了那張臉，確實沒有什么可以吸引小言的。

小言那么優秀，那么高傲的一個人，要什么女人沒有，呂以瑩在性格上憑什么？

小言硬說缺點就是容易精神內耗自己……

愛上一個人可以始于顏值，但是終于人品這一條在呂以瑩身上似乎真的很難體現出來。況且如果言星是一個只注重相貌般膚淺的人，他就不是小言了。

見葉清歌結結巴巴的，言星繼續閉上眼睛，胳膊覆在眼睛上，氣息逐漸紊亂起來。

“我明白了”葉清歌泄氣道，“至少你努力過?！?

“但是現在的呂以瑩如果真的有所改觀的話，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并且那天慈善晚宴后，呂以瑩當眾花了錢買斷了宋青城的救命之恩，這個態度已經很清楚了，我覺得不像是假的?！?

言星沒有再說話，兩人在夜色下陷入了沉默。

“如果我死了，埋在這里好像還不錯”言星突然出聲，“這里的星空也很好看?！?

“不準再說這種話，晦氣。”葉清歌對這種東西很敏感，他不迷信但是卻比較在意。

“關于死亡，有種說法很美”言星望著星空，喃喃道：“如果每個人都是一顆小星球，逝去的親友就是身邊的暗物質。我愿能再見你，我知我再見不到你。但你的引力仍在。我感激我們的光錐曾彼此重疊，而你永遠改變了我的星軌?？v使再不能相見，你仍是我所在的星系未曾分崩離析的原因，是我宇宙之網的永恒組成?！?

天上的星星映照在言星的眼中，讓這個男人顯得愈加雅人深致，“清歌，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真的好好的，說不準以后我也會成家立業呢?！?

葉清歌重新坐回椅子上，勉強笑道：“別嫌棄我啰唆，你不真的走到那一步，我就放心不下你。”

言星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轉移話題道：“你在霍家的任務怎么樣了？我看好像沒什么進展?！?

葉清歌點了下頭，“是的，可能霍家只是單純找對他們很重的東西，離別的親人也有可能。我想或許是洛老頭他們想多了?！?

葉清歌轉了轉眼珠子狡黠道：“叫你幫我查趙涴霜的信息，你辦得怎么樣了？”

“我和趙涴霜接觸過，很優秀的一個女孩子，我想霜兒能夠這么伶俐，應該是遺傳她的。”

葉清歌莞爾，“那你要不直接住到呂家去，好好調查一下，反正你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并且我還想查查呂天正的過去，這個東西真不好查。”

言星掃了一眼葉清歌，葉清歌識趣地不再說話。

保溫杯中的茶水已經飲盡，葉清歌起身舒展了下腰身道：“我先走了，那邊有輛車，我已經放那里很久了，送你了。”

葉清歌離開后，言星陷入了沉思，自己還待在云城干什么呢？呂念霜完全可以定期視頻，她現在完全離得開自己。

可是他總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冥冥之中的感覺告訴自己現在不是離開的好時機。

十年前，準確說是九年多前也是這種感覺，但當時自己離開了……

言星呆到十二點才發動車子離開棲霞山。

-------------------------------------

晚上，呂以瑩穿著睡衣到了呂念霜的房間，呂念霜正抱著平板學英語。

看著呂以瑩走了進來，呂念霜放下平板問道，“媽媽，你有什么事嗎？”

呂以瑩爬上床，坐在呂念霜身旁，糾結道：“你在上京是住在青櫻姐姐家嗎？”

“是青櫻阿姨，不是的，我和爸爸住在一個很大的院子里，隔幾周青櫻阿姨帶著我去看病，還有去看太爺爺，太奶奶?！?

呂以瑩長舒一口氣，把呂念霜抱在懷里，試探著說道：“那爸爸是不是經常見青櫻姐姐?。俊?

就叫青櫻姐姐，就叫。

“是青櫻阿～”呂念霜看著自己母親的神色，改口道：“不常見，爸爸就沒有出過那個大院子。”

呂念霜反手抱住呂以瑩，調皮道：“媽媽，你是想問爸爸喜不喜歡青櫻阿，姐姐吧？”

自己的心思被小孩子識破，呂以瑩臉色微紅，點了下頭。

“不會哦！爸爸只喜歡媽媽哦！”

呂以瑩開心壞了，但她還是眨著眼，不知所以地問道：“霜兒怎么知道呢？”

“因為爸爸經常通過霜兒問媽媽怎么樣，爸爸還有個相冊，上面全是媽媽的畫像?！?

“霜兒有時候會發現爸爸晚上盯著看呢?！?

呂念霜盯著呂以瑩看了看，指著呂以瑩的眼角說道：“畫像上的媽媽這里有黑點點，可是媽媽明明沒有哎?！?

呂以瑩想了下，低聲道：“那可能是爸爸不小心點上去的”。

呂念霜嗯了一聲，眨著大眼，天真道：“媽媽，你也要多多喜歡爸爸哦！”

呂以瑩嗯了一聲，蕭凝云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來，霜兒，我們一起和云云阿姨聊會天?！?

蕭凝云看著屏幕前的呂念霜，興奮道：“霜兒，好久不見！”

呂念霜不知道蕭凝云做的那些事，她禮貌道：“云云阿姨，好久不見！”

蕭凝云笑著說道：“霜兒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母女兩個躺在被窩里，呂以瑩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我過段時間回云城，一來事公司在云城給我舉辦生日宴，二來我想當面向言星道歉?！?

呂以瑩嗯了一聲，這件事必須是她們要去面對的。

“話說你現在追言星到了什么程度了？”

呂以瑩嘆了口氣，“基本上沒啥進展，他一直想和我保持距離，現在還有一個洛青櫻出現了?！?

“洛青櫻？”

“是的，她是洛總統的孫女，秦婉的表妹，長得不錯……”呂以瑩沒有底氣再說下去了。

蕭凝云白了眼道：“你可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