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丘
- 高武:從斬監天司正開始
- 一十九章
- 2259字
- 2024-04-18 18:24:07
隨著面板上紅色點數的消失,李器感到身體上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不少,破碎的內臟也在緩緩恢復。
李器詫異,這點數真的很強。
在李器心念一動下,黃色點數消失了三點,面板上傷勢一欄就恢復完全,功法一欄的進度已經變成(旋風裂解刀小成0/100)。
隨即一陣暖流襲來,李器腦中突然出現了很多他練刀的記憶,是他將旋風裂解刀苦練一年的記憶。
無論嚴寒酷暑還是晝夜,李器都在操練旋風裂解刀法,終于一年下來達到了小成地步。
由此而來的還有肌肉記憶,身軀也已經記住旋風裂解刀的刀法要領。
后面還有可以繼續提升的字樣,這是說我的刀法還有進步的可能嗎?
也對,這門刀法我才練了不到一個三個月,才剛剛入門。
隨后李器將剩下的五點全部加在刀法一欄,之后就變成了“旋風裂解刀小成(5/100)”。
對這門刀法有了更深的理解。
“看來需要提升到一百才能感受到下一個境界。”李器輕舒一口氣。
“提升刀法,并不會對自己的身軀造成什么不利的影響。”李器爬了起來,靠在墻邊,摸了摸身上的傷口。
傷口處蠕動的血肉在緩慢愈合。
可是,就算有了面板可以加點恢復傷勢,對于即將問斬的結局,李器嘆氣,不知道如何是好。
鐺鐺鐺。
曹乙用手上的鎖鏈敲著柵欄,想要讓李器聽到。
“你這小子,嘆氣什么呢?是擔心要死了嗎?…你其實也不用那么擔心,現在離秋天可遠著呢。”
李器聞聲望去,又是曹乙!
“那我還可以活多久?”
“不知道”曹乙搖頭。
李器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剛剛還說可以多活一段時間,現在又變成不知道了。
“這天字號牢獄比較特殊,提審和行刑走的不是普通犯人那一套。完全是隨機的,運氣好如我,可以茍活兩年,運氣不好的,隔天就要拉出去砍頭。”
曹乙嘿嘿發笑,眼睛綠的瘆人。
“你小子犯了什么罪啊,”
“謀殺朝廷命官。”
“哪個?這朝廷官員,我可認的七七八八,當年哪個沒有被我彈劾過。”曹乙直接站了起來,鼻孔朝天十分囂張。
“沈丘…”
李器說出這個名字之后,曹乙一愣,隨后哈哈大笑起來。
“你是說…沈丘,哈哈哈。”曹乙一手指著李器,笑的鼻涕都噴了出來。
然后面色猙獰的對李器說道,“你可知沈丘是誰?大離曾經的武道魁首,如今的鎮國神柱。”
“武道九境都殺不了的人物,就憑你一個殘廢的武道一境?”曹乙聲嘶力竭,沖著李器大聲喊道。
“我知道,可是他真的死了!”李器迷茫的搖了搖頭,但十分肯定的說道。
腦中的記憶還在不斷提醒他,他是真殺了對方。
李器也沒想到自己是真的被冤枉的,當時他只感覺到一陣溫暖,然后就失去了意識,但事后還存在記憶。
他親眼看到的,沈丘的真靈泯滅。
不過,這其中必定有什么自己不知曉的隱情。
曹乙:“你要是真的殺了沈丘,我給你樁大造化。”
“記住,是真的殺了他。”曹乙說完就準備回到牢獄里面躺著了。
“老頭,你知道這樣才可以出去嗎?比如說戴罪立功!”李器還是不甘心就這樣坐以待斃,曹乙看起來像是一位大人物,肯定知道很多。
“戴罪立功?”曹乙挖了挖鼻子,豆大的鼻竇直接飛到李器牢里。
“你別想了,基本不可能。戴罪立功,也看什么等級。第一等是為大離做出突出貢獻,第二等是創造七境功法,第三等是斬殺十頭七境之上的大妖。”
“你看看自己符合哪樣?!”
李器聽了之后就沉默了。
第一等的解釋權完全在大離皇帝手中,說你立下大功才算是立功。
第二等也幾乎不可能,創造七境功法,起碼是第八境的大宗師。
可是這樣的大宗師在大離才有多少,無一不是叱咤風云的大人物。
相比之下,最簡單的就是殺十頭七境大妖,可是這個對李器來說更是難如上天。
七境已經是上三境了,大離才有多少?就是關外妖國也只有十大妖國才能湊出這么多宗師。
殺十頭七境,李器嫌命不夠長?
更何況,身在獄中,如何去斬妖!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李器再次開口問。
曹乙坐在地上:“倒也不是沒有?”
李器眼睛冒光,又重新燃起希望,想知道還有什么別的辦法?
“如今芳妃最為得寵,最擅袖舞和弦樂,為了取悅當今陛下,長長自譜樂曲唱給皇帝。”曹乙聲音不緊不慢。
然后呢?李器很想知道,這和他怎么出去有什么關系?
“故,芳妃娘娘長求樂譜于大離樂師。你要是有什么好的樂譜可以上交芳妃,你興許就可以被釋放了。”
“畢竟你這罪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全看皇帝陛下的意思了。”
真的?
李器心中一陣激動,求譜樂曲,這正中他的專業。
要知道李器在前世可是上的民族樂器專業,很多有名的譜子都會背。
這難道是為我量身定做的?
“先別激動,你先想想有樂譜能入芳妃娘娘法眼嗎?還有,你這等重罪,恐怕也是難以釋放。”
“這不用你操心了,只要有一線生機就行。”李器一掃頹廢姿態,暗自謀劃如何上交樂譜。
曹乙卻暗自心驚,心中發疑,難道李器真的有可以打動芳妃的樂譜?
要知道,大離的樂譜十之八九都已經落入芳妃之手,有遺落也只是樂師大家的密傳,從來沒有在人前展示過。
難道李器好運獲得了樂師大家的密傳?
曹乙混濁的眼球中終于露出清明,看向李器,李器卻是當個沒事人一樣,在那里思索。
午時三刻。
天牢外面才終于出現一些響動,一隊獄卒從外面進來,隨行還帶有一個食盒,里面放滿了飯菜。
不緊不慢的走到李器牢前,從食盒里面掏出飯菜。是一碗不知何時吃剩下的飯菜摻了些洗碗水。
“犯人李器,來吃飯了。”獄卒將這碗洗碗水給李器倒進牢獄前面的一個食槽里面,宛如在喂養牲口一般。
李器聞到這股惡臭,面色不虞,也不上前。
“這飯菜是人吃的嗎?”李器見到獄卒不是上午的那波,眼神微變,率先發難,“還不如狗吃的呢。”
獄卒聞言大怒,“愛吃不吃,不吃滾。要想吃好的,讓家里人使錢來,錢多的話,兄弟幾個什么都能給你搞到。”
“真的?那我要吃聚膳樓的三大樣。”李器說著,還流著口水。
這不是裝的,他是真的餓了,昨天入獄到現在滴水未進,要再不進食,恐怕都沒力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