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代熙喝著酒,袁月和路雪已經(jīng)聊到一塊去了,仿佛沒了地位差距,在這個地方,這個桌上,袁月就是袁月,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代熙湊近我,小聲說道:“她真是你在清吧認識的?只是朋友?”
我笑著拍了一下代熙的頭。
“不然呢,我騙你干嘛!”
關(guān)于代熙問的這兩點我確實沒撒謊,我們確實是在三更音樂清吧認識的,也確實只是朋友而已。
“我還以為你放下蘇婷了,攀上高枝了呢,哈哈哈哈!”
“你覺得我是小白臉那種氣質(zhì)?”
我沒好氣的看了代熙一眼。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轉(zhuǎn)眼便到了十一點,代熙似乎喝醉了,路雪扶著他準備上他們的車,這時代熙突然大喊:“向陽!過來!”
我走過去后,代熙攬住我的肩膀。
“你知道袁月是大公司的大小姐嗎?”
“知道啊,怎么了?”
“那你知道是哪個公司嗎?”
“這個倒是不知道,我在意這個干嘛?”
“袁月是藍欣地產(chǎn)的大小姐,上一任董事長是她的父親,不過自從她父親去世后,高層都在爭權(quán),包括她以及她的哥哥,他們那最近競爭很慘烈。”
“這關(guān)我什么事?”
唐代熙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xù)說道。
“我知道你會這么想,所以我才說你想的太單純了,大企業(yè)的爭權(quán)很恐怖,手段很多也很臟,我是擔心你和她走的太近,波及到你......”
“明白。”
“明白就好。”
說完后,路雪便扶著代熙坐上了副駕,自己則坐上主駕,和我打了招呼后驅(qū)車離去。
我看著他們的車越來越遠,站在原地思考,代熙說出這段話時,是清醒的,也就是他在裝醉,其實我也不清楚,他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但我清楚一點,無論如何,他一定都會站在為我好的角度考慮。
“喂,干嘛呢,上不上車?你要是也喝醉了我可不會帶你回家。”
袁月沒好氣的對我說著。
“來了來了!”
我笑著朝袁月跑去,坐上車后,我們倆也離開了這里。
“他跟你說啥了?看你心事重重的。”
我看了一眼袁月,又看向窗外。
“沒什么,就是一些值得思考的事。”
“那你想去吧。”
“你和路雪似乎聊的很開心啊。”
“嗯,我們約好了這周末一起去逛街。”
“看來你們挺合得來。”
“嗯,你回去沖個涼,一身酒氣。”
“哈哈哈哈,和我住一起總得適應。”
“那你不能不喝嗎?”
說到這,我突然反應過來。
“你沒有跟路雪說我們住一起的吧?”
“沒有,你為什么覺得我會說這種事情?”
我長舒一口氣,似乎這個秘密對我而言,被發(fā)現(xiàn)了就像是被捉女干一樣。
“那就行,我怕你太單純了。”
“呵呵。”
雖然我嘴上說著讓袁月適應我常年身上散發(fā)的酒氣,但我回家后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沖了個涼。
回到臥室后,我打開了徐樂的微信,對于藍欣地產(chǎn)爭權(quán)一事,我想我或許該了解了解。
“在干嘛?”
“這誰啊這是,怎么突然想起給我發(fā)消息啦?”
我看著她的這段話,和一個俏皮的表情包。
“心情好多了?”
“嗯呢!”
“那就行,我想問問你,關(guān)于藍欣地產(chǎn)你了解多少?”
“藍欣地產(chǎn)?雖然我不怎么關(guān)心這個,但上級一直讓我們跟進最新情況,我或多或少也了解過。”
我握緊手機,回道:“細說。”
“因為藍欣地產(chǎn)的董事長袁政去世了嘛,就導致藍欣地產(chǎn)的董事長一位一直空缺,各個股東高層都想奪權(quán),不得不佩服的是,藍欣地產(chǎn)即使目前沒有CEO,依舊是這座城市里的頭號,據(jù)說當初袁政車禍離世,也是因為有人動了手腳,現(xiàn)在藍欣地產(chǎn)的主要競爭勢力很清晰,袁政的哥哥袁章,袁政的女兒袁月,袁章的兒子袁毅然,還有一個是高層的張雨微,目前勢力比較大有兩方,袁章一派和張雨薇一派,畢竟他們兩個,一個在公司混的久,一個靠自己的實力爬上的高層。”
“媽的那個袁章不是耍賴嗎,他和他兒子兩個競爭者,無論是誰奪得了權(quán)利,都是屬于他們家的。”
“是這樣的,所以現(xiàn)在主要是袁章、袁毅然和張雨薇的爭斗,袁月的地位很危險,稍不注意就會隨時被這兩大勢力吞掉。”
“好,謝謝你徐樂,我了解的差不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問我藍欣地產(chǎn)的事,但你肯定有你自己的想法,我就不多問啦,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我把手機放下,從煙盒子里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照徐樂的說法來看,整個藍欣地產(chǎn),袁月的地位岌岌可危啊,難怪平時都那么努力工作,她自己也清楚她不能松懈吧,真累,袁月父親的死絕對不簡單,照袁章和袁毅然這兩個人分開不同勢力爭權(quán)來看,袁政的死很明了,袁章幾乎是明牌,我想,高層股東們以及袁月心里都清楚,只是沒戳破吧......
如果袁章能用手段把袁政害死,我就真的得小心了,畢竟我也算是在袁月生活中和袁月走的比較近的人了,這個袁章為了霸權(quán),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更何況處在風暴中心的袁月......
這件事我并沒有去敲響袁月的臥室門和她商量,我能想到的未必她就想不到,反而是我因為這件事而對袁月改變了看法。
我很佩服她,我一開始傻傻的因為下雨那天和燒烤這天的事覺得她很單純,但她心思一定縝密,不然早就被這風暴摧殘的不成樣了,我撤回今晚在車上對她說的“以為很單純”這句話。
想再多也沒有用,這件事情是大人物們的戰(zhàn)爭,說白了不關(guān)我事,我也沒實力去管,我只需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己就好,平時小心點就好。
今晚想的有點多,大腦有些過載,在安靜的夜晚,我漸漸的來了困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