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麟周圍有著數道光耀驅散黑暗,讓那些巨影釘無法靠近他便被消融,但他同樣不敢大意,因為那位暗影法師還在黑暗之中,若他忽略了某些黑暗氣息,說不定暗影法師就會繞過他,去阻擊其他人。
眼下他只能確認那暗影法師在他附近,而不是離開。
“果然,只有司夜統治很難對付這些暗影系法師,要是準備充分的話倒是不怕這個家伙,但我現在消耗嚴重啊。”張麟內心苦笑。
在那陸年出現之前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會有人盯上了他們,不然準備個十幾二十張符箓,對面任何一個中階魔法師他都不帶怕的,就算是那陸年,在這司夜統治他也有信心周旋一二。
只是現在......
“紅炎·火滋·爆裂。”
張麟的火滋快速抵達捕捉到那暗影系法師氣息的位置,爆炸產生的火焰迅速映照出一個人的身影,張麟快步追上去,趁自己還沒有失去對方的痕跡,星圖連接好后一拳砸入地面,使得前方噴發出無比洶涌的熔漿。
“這學員的火焰是靈種,還是光系魔法師,看來我還是小瞧了對方的實力。”這位暗影系法師的修為并不高,他在隊伍里也只是以追擊為主,但也因為追擊的目標都是一群象牙塔的學生,所以他也大意了。
烈拳·地煞的熔漿逼得他不得不現身,他頗為惱怒的看著張麟,憤怒對方只是一個學生,只是憑借靈種,才能夠與他對視。
“我的時間很趕,你還是馬上退場吧!”張麟見這個家伙現出原形,手中的符箓熊熊燃燒起來。
剛才不用就是為了現在,畢竟剛才他還無法確定暗影法師的準確位置,但現在人已經出現在眼前,還是盡早解決掉比較好!
“一念星圖,不可能!”剛想施展風盤抵擋對方魔法的暗影法師愣在原地,他的星圖也只是連接了三分之一,而慢一步的張麟卻遠比他還要早釋放魔法。
面對迅猛的烈拳,暗影系法師只好用出自己的盾魔具,然而他那稍稍跟不上實力的盾魔具在烈拳之下化為灰燼,身體被火焰轟飛,砸入廢墟之中,難以確認其是否還有氣息。
張麟馬上用遁影符箓逃離這里,再待一會兒,剩下那些法師估計都要跟上來了。
“符已經不多了,還剩下兩張風軌,幾張司夜統治......”張麟邊點數自己的符箓,邊踏出司夜統治,結果身軀突然僵硬。
一雙綻放灰白色光芒的瞳孔正注視著他,而他的身上正逐漸浮現灰白色水泥,一點點將他的身體覆蓋。
牧奴嬌,穆寧雪,趙滿延,白婷婷都被陸年控制住了!
“怎么會,他不是沒有跟過來......他是土系魔法師!”
陸年過于恐怖的實力,讓張麟都忘記了他還是一位土系魔法師,作為高階魔法師的他再加上地波,位移的速度極快,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
“我說了,你遲早要死。”陸年沒有感情的說著這句話,手里抓著的幾個人更是焦急萬分,可又無可奈何。
陸年太過強大,他們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灰白色的水泥即將奪走張麟的生命,可就在石化的光線蔓延到了張麟的衣服上時,一道光芒瞬間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逼得他們包括陸年在內都不得不閉上眼睛。
石化光線在此刻停下,張麟顧不上疼痛,咬著牙轉動身軀,發動魔法。
風軌符箓的青色光芒將他籠罩,讓他的速度加快,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然而不斷隆起的石柱卻在阻攔張麟。
“你以為你是誰,區區一個中階魔法師,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陸年憤怒的說道,閉上眼睛又如何,他還能夠感應到張麟的位置,起手的魔法便是巖障演化的石柱,擋住了張麟的去路。
“司夜統治,再開!”
“什么?”
陸年沒有想到張麟居然還可以發動司夜統治,他還以為這是需要某種條件的,但看起來就跟普通的魔法一樣,隨時隨地可以釋放開來。
要知道他手中的穆寧雪因為一次魂級魔具的釋放,身體近乎虛弱接近昏迷,張麟又如何避免這種副作用?
然而詫異也沒有用,在司夜統治的又一次降臨下,張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算他也受到司夜統治的壓制,作為發動者的他也絕對比陸年的壓制還要小。
陸年無能狂怒了一番,摧毀了周圍的建筑物,但還是離開了這里,尋找這司夜統治的迷宮出口。
“嘶,很痛啊,這家伙完全是把我往死里石化,不愧是高階魔法師,真要動起手來我簡直毫無反抗之力。”張麟表情略微扭曲的看著自己手臂和膝蓋的傷口,上面還有著石化的痕跡,動起來或許都要牽動里面的骨頭了。
稍微喘了幾口氣后,張麟仔細思考起來自己要如何才能夠拯救其他人,在他看來,陸年手中有趙滿延,牧奴嬌和白婷婷,或許都不足以將莫凡逼出來,但穆寧雪不一樣,莫凡對穆寧雪的感情大概全博城人都清楚了,絕對會出現的。
“嘶,我是瘋了嗎,要去對付一個高階魔法師,而且絕對是要干掉我的那種,還是算了算了,我還是跑吧,反正我活下來了,其他人死了我也能夠告訴審判會和魔法協會,讓他們弄死這瘋子。”張麟站了起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選擇了某一個方向打算離開這里。
然而等張麟出去后,他看到的景象讓他十分無奈。
兜兜轉轉,又進入這金林市了。
貌似莫凡也是往這個方向跑的,也順便去告訴他究竟要怎么做吧,如果是要找死,那他真的該跑了。
“唉,我一定也是瘋了。”走到半路,張麟才嘆了口氣,對自己說道。
想不想來自己還不知道嗎,無非是放棄其他人保全自己和舍身取義這兩個做法而已,可是以自己的性格,不應該直接跑嗎,連打架都懶得打的自己怎么就變傻了呢?
“言傳身教,言傳身教,要么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真討厭那些喜歡對我說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