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只等著后期制作了,杰克搞事的心也平復了下來。剩下的日子就是享受生活。
杰克現在就躺在躺椅上,愜意著吸飲料,今天他在海邊玩,觀看四個女孩正在打沙灘排球,兩兩對抗。注視著不遠處跳動的球,享受。這排球真圓潤,真白,真好看。真是精彩,他喜歡排球。
墨鏡下的眼睛飽覽了風光。
樂不思蜀的時,杰克的手機響了。
田中惠子的電話,“路易斯,快來救救我們,求求你......”惠子帶著哭腔,周圍聲音嘈雜,隱約傳來男人的厲喝聲。
“什么地方。”杰克猛然坐起,嚴肅地問道。
“南牧市浦里村......”電話被掛斷了。
那是哪里?
杰克也急了,趕緊起身離開,駕車到市區買了地圖。才發現離著東京不遠。
......
半個多小時左右,順著地圖找到一個建立在山坡下小村莊,不遠就是是連成一片,覆蓋青翠的小山。
遠遠就看到村口熟悉的人影,是惠子。她蓬著頭發,上面還沾著草葉,左臉上腫了一片。白色的T恤和短褲上沾染著一片片泥土。
戴上路易斯.古的面具,停下車,走向惠子。
她看到開來的熟悉的奔馳車,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接著就好像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快去救彩香,他們抓走了彩香。”杰克剛一下車,惠子就向他焦急地大喊。
杰克快步上前把惠子攙扶了起來,“被抓到哪里去了?”
“那邊山上。你快去。”惠子指指方向,又使勁推著杰克。
“你報警了嗎?”
“抓走彩香的就有一個警察。彩香受到一點傷害,我要殺他們。”惠子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
......
杰克奮力奔跑,在山腳下看到了一輛汽車和幾輛摩托車,他沒有停留,一頭扎進小山。
順著凌亂的腳印一直往前,他在一片桃林稍稍停下。這是一片被砍伐破壞的桃林,果樹大部分都被砍倒在地,成熟的白桃散落一地。
杰克躲避著樹枝,尋找著蹤跡,繼續往前。
翻過這個小土山,放眼遠望,都是果林,一條下山的小路被夾在果樹間,杰克緩了口氣,又全速沿著小路奔跑起來,沒有了翻倒的果樹阻擋,他沖的更快了。
十幾分鐘后,沖到小路的盡頭,杰克停下腳步。一個小木屋矗立在樹木間,木屋前的開闊地上,三個年輕男人正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閑聊、抽煙,其中一個還穿著警服。
這時,一個矮胖子男人光著上半身從木屋里走出來,他邊走邊提著褲子,嘴里罵罵咧咧,“媽的,真晦氣,力也,出來了,你還想玩死人嗎?”
杰克剛停下腳步,就看到矮胖子的這形象和聽到矮胖子陰狠又滿不在乎的話。杰克的腦海中的一根鉉斷了,一時憤怒、自責充斥滿胸,你竟然敢殺了彩香,她那么善良溫柔、人畜無害。
對不起,我來晚了。
杰克紅了眼睛,怒發直豎,他像瘋又像風一樣沖了過去,在矮胖子驚恐呆滯的眼神中,杰克飛起一腳踹到他胸前,矮胖子以更快的速度飛進了木屋,緊接著又撞碎了木屋的后墻,他穿透了整個木屋。
杰克血紅著眼睛,又猛然轉頭盯著另三人。
三人被嚇得倒退幾步,還是警服男大喊道:“你不要過來,我可是警察!”披著這身衣服,更可恨。
杰克一言不發的慢慢走向他們。
警服男摸向腰間的手槍,但是太晚了,他剛掏出槍正要舉起的時,就被杰克一把抓住了手腕,他慘叫一聲,松開握著的手槍。
杰克一頭撞向他的額頭,接著又抱住他的腦袋用力一擰。
杰克扔下尸體,他又看向已經退了幾步遠的另外兩人。兩人有些被嚇住了,但是被杰克兇狠的眼神盯著,猛然回過神來,對視一眼,同時從兜里掏出折疊刀,看樣子也是敢殺人的狠人了。
他倆一言不發的沖向杰克,兩把匕首捅向杰克的胸腹。
杰克一手一個抓住兩只握刀的手腕,又迅疾地同時交錯一拉,兩柄刀分別捅在了兩人對方的心臟上。
杰克看著他們不甘的眼神,心頭像澆了杯涼水,恨意稍解,快意暗生。
猛然,聽到了些什么,杰克轉頭看到一個染著紅發的青年,正輕輕地向另一方向倒退著。
他在杰克望過來的時候,轉頭撒腿就跑。
杰克撿起地上的手槍,上膛,擊發,“砰”,紅發慘叫一聲,翻倒在地。
他慘叫著,雙手抱住中槍的大腿,另一條腿往后蹬著,努力遠離正慢慢走近的杰克,他神情驚恐,滿臉汗水,眼淚也流了下來,哭喊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饒了我,不關我的事。”
杰克一腳踩在他大腿傷口上,語氣平靜地問道:“彩香是不是也求過你。你放過她了嗎?”說起這些,杰克的憤怒又熊熊燃起,大聲的厲喝,“你們竟然殺了她!”
杰克只想他死更痛苦一些,腳下用力,碾壓著他的傷口。
“啊......”傷口被踩著,疼痛和恐懼讓紅發男更大聲地慘叫起來,聽到杰克最后一句話,他眼里冒出了光,瞪著凸出的眼珠,急聲喊道:“她沒死,她沒死,真的,她沒死......”
“饒了我,她真的沒死,饒了我......”
杰克沉重的精神一松,也不聽紅發男哀求,沒了折磨他的興趣,更沒時間跟他糾纏了,立馬舉槍,扣動扳機,扔掉手槍,轉身跑向木屋。
可憐的紅發男死不瞑目,他仰著腦袋,瞪著雙眼,眼神漸漸失去了神采。
沖進木屋,在另一個房間里,杰克看到彩香一動不動地曲著腿趴在墻邊地上,整個身子都光著,腦袋邊血液流了一片。
趕忙單膝跪地,小心把她翻過來抱在臂彎,她額頭上一道長長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血。又一摸鼻息,還有呼吸,杰克松了口氣。
杰克一抬頭就看到墻上也有一抹血跡。杰克明白了,明顯是彩香不忍受辱,一腦袋撞墻上了。
好在,她沒什么常識,行兇者矮胖子也沒什么常識,額頭撞墻是很難死的,人的頭骨非常堅硬,一般人也沒那么大力氣靠撞墻自殺,何況她撞的還是木墻。
也許他們都受到腦殘電視劇里的情節影響了吧。
撕下一只衣袖,把傷口緊緊纏住,抱起彩香,又從旁邊的床上扯下床單,把她裹住。
出木屋的時候又看了一眼被撞碎的后墻外,矮胖子七竅流血的躺在那里,已經成了死胖子,能經受住他全力一腳的人真不多。
杰克快速又平穩地走出了山。
惠子把車開到了村子這頭的山腳下,看到杰克抱著昏迷不醒的彩香走來,迎了上來。
“她怎么了?”
“她沒生命危險,帶她去東京的醫院。”杰克快速地把彩香放到后座,“惠子開車,快走,我去處理后續。”
杰克不由分說地把惠子塞進駕駛座。
惠子深深地看了杰克一眼,開口道:“謝謝。”
杰克看著車輛遠去,又看看不遠處行兇者開來的一輛汽車和幾輛摩托車,撓撓頭,他有些犯愁。
怎么處理現場呢?殺幾個壞蛋他不在乎,大不了離開日本。但是這其中又牽連到惠子和彩香,她們還要在日本生活呢。
有多少人知道他們擄走彩香呢?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呢?現在他還對這件事的起因一頭霧水呢。
開動腦袋瓜,思考著“柯南”里壞人的操作......
杰克先回到現場,把四個人的尸體都堆到木屋里,又對每個尸體開了幾槍,接著就點燃了木屋。扛著警服男的尸體走出山。
山腳下,看看木屋的方向,隔著一座山,沒有看見著火的跡象。把尸體放進汽車后備箱,再開上汽車離開。
他準備偽裝警服男殺人潛逃。只要不是柯南出馬,應該沒事......吧?
處理好一切,杰克到東京仁合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怎么樣?”杰克站在病房門口,通過玻璃看了看病床上的彩香。
“嚴重腦震蕩,還沒醒,還有就是額頭上縫了十幾針。”惠子墊墊腳尖也往里看。
“那沒大事。現在醫療美容這么發達,都是小問題。”杰克很欣慰,又招呼道:“惠子,你跟我來,我們聊聊吧。”
他們來到走廊的盡頭,在窗邊停了下來。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和彩香今天到她家的果林摘桃子,誰知道那幾個人沖到果林里瘋狂地破壞果樹。我和彩香去阻止,然后那些人就要欺負彩香,我還被他們給打了。如果不是彩香喊著讓我跑,我也會被他們拖走......”
“他們是什么人?”帶走彩香應該是臨時起意。可是目的呢?
“彩香應該認識他們。但我就不知道了。”惠子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彩香的爸爸和哥哥沒在家,會不會是他們惹了麻煩呢?彩香這兩天都心事重重,問她,她也不說。”
“只能等彩香醒過來了。”杰克也沒辦法。
“那......那......”惠子不知道該不該問,怎么問。
杰克點點頭,笑了一下,又認真地說道:“你和彩香今天沒見過他們。知道吧?”
“嗯,嗯。”彩香明白意思,對這個結果早有心理準備,“彩香的傷也是不小心摔的。”
“你們今天上山還有沒有其他人看到?”
“應該沒有吧,那一片山坡都是彩香家的。”
杰克思考了前后,應該沒啥證據留下來,點點頭說道:“走吧,我們先去找點吃的。彩香應該不會這么早醒過來。”
惠子看著杰克的背影,嘆了口氣,又一時想到彩香經常發呆的樣子,有些頭疼。
等彩香醒過來,得和她談談,要么就此斷了,要么就把把杰克睡一次,過把癮就跑。
后半夜,立原彩香的意識好似從天邊回到了腦海,她睜開眼睛,眼神漸漸聚焦。無助、絕望又充斥心間。她想掙扎,但是腦袋猛然疼的厲害,不禁呻吟出聲。
“彩香,彩香。”惠子的聲音響起。
聽到惠子驚喜的聲音,彩香如同聽到天籟,一下有了依賴。
“惠子。”彩香轉頭向聲音的方向。
“我去叫杰克。”
“不要!”彩香有些著急。
“我......我......不干凈。我不想見他。”彩香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這一刻,彩香自卑到了極點,痛苦到了極致。
惠子抹抹彩香的眼淚,對彩香很心疼,“沒事,沒事。我們不見他,我們不見他......”
“惠子,我不能再喜歡他了,我沒資格,我不能......”
杰克此時正站在門口,其實他聽到了彩香醒來的動靜,正要推門的時候,就聽到了里面的對話。他默默放開門把手。
杰克出了醫院樓,坐在公交站臺的座位上。點了一根煙,他很久沒抽煙了,但是他現在需要平復一下情緒,整理下思緒。
被一個漂亮女孩喜歡心中暗喜,又對自己的遲鈍懊惱,更恨不得把那些家伙再殺一次。總之就是五味雜陳。
從什么開始的呢?記憶有時候很神奇,只有沉下心的時候才能翻出那不經意間的美好。
初見時,那可笑又笨拙的妝容,偷看被發現時的局促。
溫柔地擦拭他的嘴角......相處時的謹小慎微,看他時眼神的柔情似水......
電影片場,她對他說:“你的一點溫暖就點亮了我的世界。我不能奢求再多。”
她的臺詞不多,但短短的臺詞完全表現出了他對男主角的愛意。杰克夸她演技爆棚,是個天生的演員,她只是靜靜地微笑看著他。
杰克一時多愁善感。他望著朦朧的天空一時竟有些呆。有道是最難消受美人恩,他自詡從此花叢過,片葉不縈心,但此時竟有些感動。
病房內。
“呃,哭什么?病人都醒了。一點小傷,又沒有生病危險。”一個護士勸解著抱頭痛哭的兩人。
惠子立馬脾氣上來了,“她都被人侵犯了,還不夠痛苦嗎?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
“啊,病人沒有發現被侵犯的跡象啊?”
“呃。”彩香和惠子對視一眼。
“真的?沒被強奸?”惠子拉住護士的衣袖。
“沒有。我們檢查過。畢竟送來的時候很像被侵犯的樣子,害怕有性病。”
惠子回頭看一眼彩香,嘴里學著彩香的語氣,“我不能喜歡他了,嘿,你真是深情呀。”
彩香默默地拉過被子蒙住腦袋。
......
早上,杰克抱著一大捧鮮花,走進病房。杰克是個溫柔的人,他決心幫助彩香走出痛苦。
“彩香,早日康復。”
“謝謝古君,謝謝你救了我。”彩香局促地接過來鮮花,用它擋住自己的臉。
“小事,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杰克擺擺手。
“路易斯,讓彩香休息吧。我們先出去。”惠子看著彩香別扭的樣子恨鐵不成鋼,還得給她解圍。
角落里。
“我向彩香了解過了。那些人是農協的人。”
杰克問號臉,“農協”聽名字是很正經的組織呀。
彩香繼續解釋,“彩香家就是農協的會員,但是彩香的父親和哥哥為了多賺點錢偷偷把水果拉到東京賣了。這些人就是為了報復的。”
杰克更疑惑了,自家的水果還不能賣嗎?“與他們相干嗎?”
“你不了解日本農協,農民如果不參與農協,那他的農產品根本就賣不出去,沒有經銷商敢收購的,但是如果你加入農協,那么你的農產品的價格就不是你說了算的了。”
“現在彩香的家人為了能給彩香湊夠下學年的學費,就偷偷的到東京挨家挨戶的推銷自家的水果。現在被農協告了,說是他違反合同,并且賣出去的水果農藥殘留超標,現在他父親和哥哥已經被收監了。并且還要繳納大額的罰款。”
杰克頓時無語,只聽“農協”這個名字還以為是個協助組織呢,沒想到還是這么奇葩的剝削組織。
“那些人都是本地人,那個胖子還是彩香的高中同學。我今天才知道為什么彩香一直這么內向了。”
彩香嘆了口氣,繼續交代:“彩香從上初中開始,身體就已經發育的很好了,何況還長的漂亮,那時候就受到一些不良的男同學騷擾,甚至還有一些老師也不懷好意。”
“女同學也嫉妒她,隨著她的身高越來越高,她們就稱呼她‘高達’,周圍男人雖然嘴上說她長得太高就太丑,但是還是一直騷擾她。她哥哥為此還與那些人打了很多次架。彩香能完好的上到大學很不容易了。”
日本人的奇葩審美,150左右身高才是他們最欣賞的。超過170,那就是高達。呵呵,不評論了。(和諧刪了。)
杰克一時有些心酸,最后還不是沒逃掉嗎,“先把他父親和哥哥弄出來吧。”
“嗯,彩香其實兩天前就把罰款交了,我把片酬提前給她了。不過,他們還要關幾天。”
“我就先走了,你多安慰下彩香。”杰克知道彩香現在還不愿見到自己,畢竟她被......。雖然自己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她的錯。
彩香比那些前世國內很多知名女演員干凈太多了,畢竟那些人下j慣了。各種門層出不窮,他曾經的電腦里裝著不知道多少她們的“學習資料”呢。
杰克離開還有一個目的是去多了解了解農協這個組織。
回到家一頭扎進臥室。
打開電腦,杰克搜尋資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沒想到日本還隱藏著一個巨無霸。堪稱日本第一財團。他同時是日本第一企業、第一銀行集團、第一保險集團、第一醫療集團和第一供銷集團。
他的發家史不只是剝削日本農民,而是剝削整個日本。
他先是壟斷了整個日本農業,包括農業外延行業,養殖、加工、奶業、漁業等,幾乎整個日本的農民都加入了協會。
之后,壟斷了整個銷售渠道。最后高幾倍的價格為農民提供種子、化肥、農藥、農機等生產資料,再壓低價格收購產出的農產品,它的收購價是賣出的價格十幾分之一。
如果農民不加入農協就會收到它的各種打擊報復,輕則賣不出農產品,重則毀掉農田,還用一些手段讓你有牢獄之災,堪稱比黑社會還黑社會。
另外,他抬高農產品賣出價,所以日本農產品價格高的嚇人,什么上萬日元兩個櫻桃,幾十上百萬日元的西瓜,連大米都是國際價格的幾倍。
它用掌握的農民影響選票,進而影響政府決策,大幅度提高農產品進口價格。更喪心病狂的是為了保持高價格,人為影響供給關系,主動廢棄農田。
又發散地想到,前世被吹上天、價格也被吹上天的日本和牛,不就是稀少導致的嗎?大規模養牛又有什么難的。
言歸正傳,日本農協剝削了整個日本,只要你還在日本吃東西就得受它剝削,誰也逃不了。
此外,它還涉足其他產業,由于掌握了日本農民、農業,所以它能輕而易舉的在其他行業也做的風生水起。
資本吃人比黑社會還狠,記得前世的時候還有很多專家讓中國學習日本農業模式。想想看,結果會多可怕。中國可是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傳統的,不像日本,什么萬是(世)一系的可笑傳承。
杰克嘆了口氣,這已經脫離了他的能力之外了,這個組織已經深入到日本的血肉,除非發動紅色洗牌,不然誰來也沒辦法,杰克自己是沒這能力,也沒這意愿。
杰克有些憋悶。有些煩躁。
沒辦法了,彩香的事情只能到此為止了。他無能為力。世界就是如此的魔幻,他應該習慣。杰克如此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