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子教訓兒子
- 大明:四叔,大侄子求你登基了
- 餓蛇
- 3102字
- 2024-03-27 08:11:14
此時的朱富貴,絲毫沒有察覺,自己昨天的舉動已經被自己老爹給惦記上了。
如今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悠閑的吹著初夏清晨的暖風。
身邊圍繞著兩個十二三歲的侍女,分別叫如煙和如雪。
這兩個侍女是莊上一戶人家家中的女兒,因為爹娘出了意外,家中又無親族,二人在莊子上孤苦無依,平日里靠著莊子上的人家幫襯才活了下來。
年幼時,朱富貴在莊子里晃悠的時候發現了這二人,見二人可憐,朱富貴便將二人帶回了府上養著,也算是給二人一條活路。
二人是雙胞胎,幾乎看不出什么區別。
不過朱富貴與二人朝夕相處,從二人的神色上能夠分辨出二人的區別。
如煙給朱富貴錘著腿,如雪在一旁給朱富貴擦拭著臉。
如雪道:“少爺,昨日你和阿大去了勾欄,你跟我們說說,勾欄里面真有少爺說的那么好嗎?那里面的女子是不是都跟狐貍精一樣,能夠勾魂奪魄?我看少爺也沒被勾去魂魄啊。”
朱富貴聞言,不免暗笑,道:“那當然是少爺我天賦異稟,區區魑魅,豈能將少爺的魂魄給勾走?”
一旁捶腿的如煙聞言,直接拆穿道:
“可我怎么聽說昨日少爺是被人套麻袋綁回來的?少爺不會還沒去勾欄,就被老爺發現了吧?”
朱富貴嘴角微抽,尷尬的道:“你這小妮子,莫要造謠少爺,少爺文武雙全,豈會被人套麻袋。”
這件事自然不能承認,不然自己這光輝的形象,就要在如雪心中崩塌了,以后自己少爺這臉面往哪擱?
“少爺,你說老爺這些年到底在外面是干什么的?我感覺老爺應該是個大官,昨日老爺回來的時候,家里的那些護院全都給老爺磕頭呢,就連夫人也給老爺磕頭了,不過奴婢隔的遠,不知道夫人和老爺說了些什么。”
如煙將昨日的事情說了出來。
朱富貴聞言,眉頭微皺,道:“當真?”
府上這些護院,平日里都是悶葫蘆,對自己更是嚴防死守,所以基本和自己不太親厚。
沒想到自己老爹在這些人心中有這么大的威望。
不過也難怪,畢竟是自己老爹花的錢,不過娘為何要給自己老爹下跪?
想著,朱富貴心中暗自琢磨著,今日且先看看,若是自己那便宜老爹對娘不好,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在如煙如雪的伺候下,朱富貴洗漱完畢。
隨后便見一個下人稟報道:“少爺,夫人請您去正堂用飯。”
朱富貴聞言,點頭道:“嗯,知道了。”
說完,朱富貴便在如煙如雪的攙扶下,從躺椅上下來,朝著正堂而去。
正堂附近,原本在府內護衛的護院,此時幾乎都聚集在正堂周圍。
一個個神色嚴肅,身形挺拔,宛如站崗一般。
“魁叔,有金叔,你們都圍在這里干什么?”
朱富貴看著這些護院,開口問道。
“少爺,老爺已經在正堂等您了,您還是快些進去吧。”
魁叔拱手說道。
朱富貴聞言,眉頭一皺,喃喃道:“奇怪...”
說著,朱富貴便來到了正堂。
正堂之中,氣氛十分凝重,安靜。
朱富貴走進去之后,便看到一個穿著黑袍的僧人背對著自己,一個锃光瓦亮的禿頭,在那里十分顯眼。
而在左上首,自己那只見過一面的便宜老爹,正坐在那里,似是在等自己。
“富貴,還不快來見過你爹?你這孩子,平日里沒個正形,總是念叨你爹,今日你爹好不容易回來了,還不快些來磕頭?”
吳氏見到朱富貴進來,連忙說道。
實際上吳氏之所以這么說,不過是為了讓朱棣不遷怒朱富貴。
朱富貴不知道朱棣的身份,吳氏心中可是十分清楚,這可是九五至尊,雖說虎毒不食子,但帝王心性難測,朱富貴昨日如此作態,惹得朱棣厭煩就不好了。
朱富貴聽到吳氏的話,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自己這便宜爹怎么樣自己不知道。
但至少走之前還是給自己留下了這么大一個家業,況且看娘每日在家中如此思念。
自己雖不喜此人,但終歸要看在吳氏的面子上,不能太為難這朱四郎。
旋即,朱富貴拱手道:“孩兒見過爹。”
朱棣聽到這一聲爹,愣住了。
原本朱棣已經做好了這孩子死活不認自己的準備。
畢竟昨日這孩子可是一身的怨氣,先是將自己臭罵了一通,然后給了自己一拳,晚上又壞了自己的好事。
按理來說,這孩子不該如此恭順。
但沒想到今日一上來就喊爹。
一時之間,朱棣心中的惱怒之意,消散了許多。
呵呵一笑,露出一副慈愛之色,道:
“好,好,這些年爹在外闖蕩,疏忽了富貴,沒想到富貴都長這么大了,來,到爹跟前來,讓爹看看。”
朱富貴見狀,眼睛微微一瞇,自己可不是十一二歲的小孩子,怎能讓人隨意揉捏。
旋即,朱富貴道:“爹,咱們還是先吃飯吧,孩兒餓了。”
朱棣見朱富貴不上自己的當,直接起身,三兩步,便朝著朱富貴抓了過去。
朱富貴見狀,臉色一變,連后退好幾步,同時罵道:
“好你個老賊,我就知道你要對我動手!”
“小兔崽子,今日老子不將你吊在梁上教教你什么叫爹,老子這些年就白活了!”
朱棣也是怒罵道。
旋即,二人便開始在正堂之中上跳下躥了起來。
吳氏見狀,有些擔憂的看著朱富貴,道:
“老爺,你這是干什么?富貴才多大,你何必跟一個孩子斤斤計較?他做錯了什么,您要罰就罰妾身。”
朱富貴聽到吳氏的話,一邊躲,一邊怒罵道:
“好你個老賊,十多年沒有回來,今日倒是在家里耍起威風來了,我可不認你這個爹。”
剛說完,朱富貴忽的被坐著的和尚,一把抓住。
朱棣見狀,冷笑了一聲,道:
“和尚,干的漂亮。”
旋即,朱富貴便被朱棣扣住了手,然后用繩子吊在了房梁之上。
一旁的吳氏見狀,有些焦急的道:“老爺,你這是干什么?”
朱棣見狀,安撫道:“你放心,他是我兒子,我能對他做什么?”
但吳氏還是有些心疼,從小這孩子就沒被打過,如今哪能忍受這種苦楚。
頓時便有些淚眼婆娑,哭訴道:“老爺,您要怪就怪妾身,都是妾身把富貴慣成了這嬌縱性子,平日里富貴雖胡鬧,但也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您這么對富貴,妾身心疼。”
朱棣見吳氏哭訴,有些心軟,但看到被吊在梁上的朱富貴,朱棣呵道:
“來人,將夫人送回房里去。”
只見兩個護院走了進來,對著吳氏道:“夫人,還請回避。”
旋即,吳氏便被帶走。
吳氏走后,朱棣看著朱富貴,有些得意的笑道:
“小子,你娘也走了,今日你是插翅難飛啊,不過我很欣賞你,至少你小子還有點血性,沒有投降,是塊硬骨頭。不過胳膊還是擰不過大腿,老子還是老子。”
他雖有些氣憤朱富貴,但也有些贊許。
這孩子雖然頑劣,但卻不軟弱,年紀雖小,卻是一條漢子,即便被自己吊了起來,也沒有說一句軟話。
并不是那種娘們唧唧的,倒是和自己當年有那么些相似。
“以多欺少,算什么男人?”
朱富貴被吊在房梁之上,依舊不服氣。
若非是這和尚,自己怎么可能被朱四郎給抓住。
“呵呵,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來人,給朕...給我拿竹條過來。”
朱棣一時嘴順,將自己的口頭禪差點都說出來了。
不過朱富貴也沒在意這些,在空中蠕動著,道:“你別亂來啊,你說你一個當爹的,怎么能跟我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計較?”
“呵呵,這時候知道我是爹了?剛剛不是還硬氣嗎?”
朱棣冷笑著說道。
只見一根竹條便被送到了朱棣的手上。
朱棣揮舞著竹條,發出呼呼的聲音。
朱富貴頓時臉色一變。
這玩意要是抽在自己身上,那得多疼?
頓時,朱富貴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笑呵呵的道:
“爹,孩兒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孩兒只是多年未曾見過爹,跟爹鬧著玩呢,爹應該不會跟孩兒計較吧。”
正所謂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朱富貴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丟人的,等什么時候自己找到機會,再跟朱四郎算賬。
朱棣頓時被朱富貴給逗樂了,道:“哈哈,好一個孩兒,怎么不硬氣了?”
“爹,您看您說的,孩兒在爹面前要什么硬氣,爹在外拼搏,都是為了咱這個家,孩兒心里清楚,不過心中有些許怨氣,所以昨日才冒犯了爹,您看在孩兒都認錯的份上,就將孩兒放下來吧。”
朱富貴笑呵呵的說道。
朱棣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朱富貴這句話還是很受用的。
自己之所以將這個兒子送出來,奉天靖難,還不是自己那個大侄子想要自己一家人的命?
沒想到自己這個小兒子能夠看透。
旋即,朱棣看向朱富貴道:“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過你,怎么樣?”
朱富貴聞言,大喜,道:“爹,您有什么問題,孩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昨日那炮仗,是怎么做的?”
朱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