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不信這些,就是奔著一個看熱鬧的心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世界何其大,我們見識淺薄。
應柳看著我說:“你們人類有句話叫做,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若是真碰上了,便是麻煩。”
“我覺得也是,還是有些敬畏之心的好。”
可能我說話聲音大,給那個主播聽到了。
他拿著設備走了過來說:“美女,你剛才說有些敬畏之心?”
我掃了一眼他的直播間,粉絲數還不少,在線觀看的也不少。
出于禮貌我說:“對。”
“那你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這話問的太直白,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要說信,這不是宣傳封建迷信了嘛。
可要是說不信,我可是親眼見過的。
所以一時間我還真的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然后那主播就接著道:“這是默認了?沒看出來,你年紀輕輕的還這么封建,我們做的就是打假,你可以多多關注我,主播帶你破除封建迷信。”
我:“……”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面前就站著一條修煉成人的蛇啊。
“來來來,你手機,打開我的直播間,點個關注。”
說著他就伸手來搶我的手機了。
我連忙將手機藏了起來:“不用了。”
“美女這么犟呢?”
這主播陰陽怪氣的,讓人很不舒服,尤其還拿著攝像頭懟著我的臉。
“抱歉,我還有事,麻煩讓一讓行嗎?”我說。
他可能是覺得沒面子,言語間也刻薄了一些:“我這是為你好,相信科學,你也算是祖國未來的花朵,怎么腦子這么不清楚了。”
這人到底是怎么做主播的,怎么還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我忍不住撥開了面前的攝像頭說:“無知才是最可怕的東西,你還是小心點吧。”
“美女,你這是什么意思?咒我呢?”
那主播說著就往前走了上來,我忍不住退后一步,應柳則一把將我拉到了身后,垂眸看著那個主播說:“印堂發黑,血光之災,命不久矣。”
我連忙想要捂住應柳的嘴,他那是直播,那么多人看著呢,話不能亂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腦子有點不正常。”
說著我就拉著應柳走了,那主播這次沒再追著。但也說了一些陰陽怪氣的話。
等到了僻靜之處,應柳忽然道:“你剛說我腦子不正常?”
我有些無奈:“應柳,他是主播,兩百多萬的粉絲,在線觀看二十多萬,不能亂說話。”
“我沒有亂說,他確實命不久矣。”
我:“……”
猶豫了一下,我問:“你說的是真的?”
“不信的話你且看著。”
我確實有點不信,于是拿出手機偷偷的關注了那個主播。
回去之后我實在是累極了,躺上床就睡。
早上,一股濃烈的煙草味將我嗆醒了,我還以為著火了,被嚇了一跳。
出了房門就看到景瑤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抽著煙斗,整個人和以前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就很魅惑。
她微聳著一邊肩膀笑看著我道:“小零兒,醒啦?”
景瑤的聲音本就好聽,如今又增加了幾分慵懶,活脫脫一狐貍精的樣子。
我真的很好奇那個涂山鈺對她做什么了?
我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伸手揮了揮面前的煙說:“你身體感覺怎么樣了?”
“還不錯,一切正常,多虧了你,謝謝。”
我連忙搖頭:“該說謝謝的是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差點醒不過來。”
“這么說就見外了,你可是我的小零兒。”
景瑤手上的煙斗很好看,精美非常,尺寸小巧,還別說真的很適合她。
“你這個煙斗是哪里來的?”我問。
“涂山鈺送的。”
提到涂山鈺,我忍不住環顧四周:“他人呢?”
景瑤指了指自己:“在我身體里。”
我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什么?”
“這有什么奇怪的,他上了我身。”
我:“……”
這世界這么的玄幻嗎?
每個字我都聽得懂,怎么拼湊在一起我就聽不懂了呢。
上身?這又是什么東西?
景瑤放下煙斗,微微瞇眼,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上來的光,周圍散發著一股濃香,是我當時在校醫院門口聞到的那種。
“出來。”她說。
我親眼看見景瑤的身上冒出來一只狐貍漂浮在空中。
那狐貍通體發白,額間一點紅,毛茸茸的,模樣很是好看。
隨后他一溜煙進了房間,不多時涂山鈺就從里面走出來了。
景瑤放下煙斗不停地咳嗽,整個人看上去也正常多了。
涂山鈺走來,輕撫著她的背:“喝點水吧。”
景瑤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接過了他手里的水。
這兩人的氛圍怎么這么的奇怪呢,不像是第一次認識的樣子。
“你什么時候走?”景瑤對著涂山鈺說。
只見他自然的坐在景瑤的另一邊,靠在她的肩上耷拉著腦袋,長發垂下,活脫脫一個妖孽。
就……我好像一個千瓦的大燈泡啊。
涂山鈺把玩著她的手,低聲說:“不走了,陪你。”
“用不著。”景瑤說。
我敢打賭,這倆人之前絕對認識。
“阿瑤,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么會走呢。”涂山鈺說。
我:“……”
行,我走!
我剛起身,景瑤就拉住了我說:“小零兒,你去哪兒?”
我笑著撥開她的手:“你不覺得我有點亮嗎?我去外面給你們騰地方。”
“不是,你誤會了。”
“沒誤會。”涂山鈺接了一句。
我也是他們Paly中的一環嗎?
景瑤硬是拉著我坐下,略有些別扭道:“我和他之前就認識。”
我點了點頭,這個在意料之中。
“你知道出馬嗎?”她問。
我搖了搖頭,好奇的看著她。
景瑤的故事還真的有點……離譜。
她老家就在涂山下面的一個小村子里,那個時候人們會在山上放置捕獸夾來抓獵物。
他們村子信奉狐仙,所以如果不小心捕獵到了狐貍會好吃好喝的伺候一陣子,給它看好傷再放走。
景瑤父母走得早,是村子里的乞丐養大的,那個時候吃穿都不夠,所以捕獸是她常干的事情。
“小零兒,那一年的冬真的很冷。”她說。
“然后呢?”
沒等景瑤開口,涂山鈺就接過了話說:“然后她遇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