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分說的將我拉走,直接推進了車里。
車子啟動,我正要開口說明緣由,應柳卻先一步道:“姜零,你已婚?!?
我:“……”
“這……”
沒等我說完,應柳就打斷我說:“走吧!你沒必要給我解釋,總歸我也只是前夫。”
我:“……”
就離譜!
路上,應柳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樣子,不過我還是問清楚了他出現在這里的緣由。
他說丁煜的尸體有線索了,來陪我調查。
我還有些茫然,緊接著他就打開手機遞給了我。
是一則新聞!
看著手機,我直接愣在了原地,整個人如墜冰窟。
那對母女……死了!
漆黑的巷子里,女人衣不蔽體,四周都是血,懷里還死死的抱著自己的孩子。
她蜷縮著,露出的腿呈現怪異的姿勢,像是斷了。
新聞報道說是遭到了醉酒流浪漢的殺害,兇手已經被抓。
看著結尾,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如果我不知道她們是李剛強的妻女,如果我不知道李剛強莫名其妙的失蹤,或許我還不會覺得可怕。
但現在……
我捏著手機,抬頭看著應柳問:“是丁泉嗎?”
“不知道,但我不相信這世上的巧合。”他說。
我將手機還給了他問:“公司我能進去,你呢?”
天一集團相當嚴格,進出去都是要進行身份認定的,應柳沒有被錄入系統,很容易被發現。
他將手機裝好說:“十一點下班之后去那個電梯等我。”
我點了點頭,加快了腳步準備先離開。
結果剛邁出腳就聽到他又喊了我一聲:“你打算帶著花去?怎么?覺得不夠引人注目?”
我:“……”
這花確實有點太招搖了。
我將里面的項鏈拿了出來塞進了口袋里,花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改天見了溫啟把項鏈還給他就是。
公司一如既往,那則新聞也不是人人都知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公司里亮著的燈越來越少,很快就到了十一點。
我偷偷摸摸的到了遇見李剛強的那個電梯。
這會沒什么人,大樓里很是安靜,莫名的覺得陰森可怖。
忽然,一雙手從我身后襲來,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正想掙扎耳邊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是我。”
恰好此時,電梯門開。
應柳將我拉進了電梯,等到電梯門關才將我松開。
我看了一眼上方的攝像頭說:“有監控,會被看到?!?
應柳卻說:“處理好了?!?
“你還懂這些?”我有些驚訝。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不懂,但懂怎么控制人?!?
我:“……”
這個電梯我每天都坐,并未發現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那接下來呢?”我問。
“維修部的人說電梯按鍵上面有一個隱秘的機關?!彼f。
按鍵上面是光滑的玻璃,找不到一點縫隙,這里竟然有機關嗎?
他伸手摸索了一會,也什么都沒有發現,還皺起了眉。
“要不讓我看看?”我說。
應柳讓開了一個身位,示意我去看。
但尷尬了的來了!
我伸手可以按到所有的按鈕,但眼睛嘛……踮起腳尖也看不到上面。
沒辦法,只能看向應柳。
他似乎輕笑了一聲,然后蹲下了身子:“上來。”
我:“……”
他見我不動,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快點?!?
好吧,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應柳將我架了起來,這下看的清清楚楚。
玻璃沒有絲毫的拼接感,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樣,這根本不像是藏著機關的樣子。
一定有的……
我伸手在上面細細的摸索,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應柳,你先放我下去吧!”我說話的時候手也扶在了玻璃邊沿。
細微的割裂感傳來,我連忙湊了過去。
“我找到了!”
應柳嗯了一聲,靜靜的等著。
怪不得我一直沒發現,這邊的玻璃肉眼看上去平整非常,甚至拐角處都連接的天衣無縫。
我用指甲輕輕的扣著那個縫隙,是個卡口的設計,微微用力就打開了。
這下面連接著按鍵,上面寫著39,旁邊還備注著“維修專用”,除此之外還有有一個紅色按鈕。
應柳將我放了下來,果斷的按下了紅色按鈕。
電梯緩緩上行,我莫名的緊張。
李剛強到底是怎么失蹤的,我們真的能找到丁煜的尸體嗎?
“?!?
電梯門開,是一個漆黑的入口,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等著我們進去似的。
我有些害怕,呼吸似乎都不順了,手心全是冷汗,腳下像是灌了鉛一樣。
應柳先一步邁了出去,隨后似乎是察覺我沒有跟上,又折回拉住了我的手。
電梯門關上,四周漆黑一片,我連忙將另一只手也搭在了他的手上:“走慢點?!?
“沒路了。”他說。
我將手機的手電筒打開,燈光照在墻壁上,我只覺得渾身的血像是突然停止了流動,手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下去。
墻壁上,一副白森森的骨架鑲嵌在其中,就那么直立立的站在我的眼前。
“害怕?”
應柳的聲音喚回了我的神智,我猛的鉆進他的懷里,渾身都在發抖。
他沒有推開我,但也沒有抱我。只是淡淡道:“你這個膽子怕是什么都干不了?!?
“太恐怖了?!蔽艺f。
“這應該就是李剛強的骨架?!?
聽到這個名字,我緩緩的松開了他,然后將手機撿了起來。
消失的丈夫,慘死的母女。
他們都只是尋常人,萬千塵埃中的一粒,至少應該有人弄清楚他們到底是因何而死。
撿起手機的時候我在骨架下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個標識,上面寫著李剛強的名字,以及癸亥癸亥辛亥己丑。
雖然不是很懂這些,但我在電視上面看到過,這是生辰八字。
我用手機拍了照,然后拿給了應柳:“你看這個?!?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說:“男命純陰,怪不得,他能進入這個公司怕是有人看上了他的命。”
“可是他為什么會死在這里?”
說完,我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便補了一句:“我的意思是,為什么會將他的骨架會在這里,血肉呢?”
李剛強死了沒多久,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才對。
應柳垂眸看著我,認真道:“那你猜是給什么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