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玉師兄,我們剛才……”長生是想跟憐玉坦白卦燎偷偷給他下了藥的事,只見憐玉抬頭看了看太陽,雖入秋了,可他還是覺得陽光刺眼,要是曬黑了可怎么才好,師弟長得白白凈凈的,他若是被曬黑,與他站在一處怎么相稱。
憐玉打斷她道,“我們站在街上說這些做什么,既然燈籠找到了就回去吧。要逛也是晚上再出來逛。”
長生急道,“不是的,師兄……”
憐玉陰柔道,“什么是不是,就你們怪,哪一個談話不是上茶樓酒館的,我們卻是站在大街上。別人不覺得我們怪,我還不好意思呢。”憐玉撒嬌似乎的扭捏的晃了一下身子。
姜曲后背發涼。
憐玉挨近姜曲,笑道,“師弟,我們快回去吧,也不曉得姜離姐姐備了什么好吃的。”
姜曲面色難看,“……姐姐?”長生對姜離也做同樣的稱呼,可為什么同樣的稱呼從不同的人口里吐出來差這么多。
憐玉睇去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你是我師弟,你姐姐不就是我姐姐么。”他不顧姜曲的反抗,直接把人拖走了。
鹿兒對長生笑道,“我已經找到燈籠了,得趕緊把燈籠送過去,長生姐姐幫了我的忙,我已經記下了。你們若什么時候得空,就來敖岸山找我玩吧,那時我一定好好招待姐姐的。”他可不是一只不會報恩的小白鹿,下回再見,一定要用敖岸山最好喝的清晨的露水來招待他們。
長生摸摸他的頭,“記得可別又在路上貪玩了。”
“不會了。”鹿兒拿過燈籠,每跑幾步就回頭和他們招手。卦燎見討厭的鹿兒終于走了,高興得很呢,回姜府的路上是蹦蹦跳跳的。
長生一直想跟憐玉說兔兒神神藥的事,思索了以后又覺得好像這事不該張揚,就想私下和他們兩說的,可憐玉一整日都纏著姜曲,吃飯纏著,沐浴纏著,連姜曲咬上茅房都想跟。
姜曲在府里一直換地方躲著,憐玉就一直換地方追,她則只能滿大院的找。結果,姜府說大不大,但要找兩個人卻就是怎么都遇不上。
然后就這樣到了第二日中秋了。
卦燎答應過長生要跟憐玉道歉,便跟長生一起起了大早,想趁著姜曲沒醒去他房間找他。
只是沒想到有比他們更早的,兔兒神的藥藥性真是強到可怕,長生一直以為情愛是發乎內心的,原來這種感覺也能被外力所干擾和影響。
憐玉一夜輾轉反側寤寐思服,只想著一定要將心意告訴給姜曲聽。
長生到時正好看到憐玉在拍門,面上害羞道,“師弟,我有話要與你說。”
卦燎扯了扯長生的衣服,指了指前方,長生望去,見那土地婆就站在憐玉身后,只是憐玉毫無察覺。
姜曲一邊套上外套,一邊來開門。他面上是受不了的神情,對著憐玉拜了一拜,“師兄,我們就說個清楚吧,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都幾日了你還是這樣。你要我怎么賠不是?是跪你還是拜你都得。就求你別再這樣了,否則,我不死也要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