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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臨近中秋

  • 長生仙箓
  • 縐浮觴
  • 4139字
  • 2014-08-05 22:21:48

“不要!”

顧長生大喊一聲坐了起來,驚得正在搗著藥的同門師姐,差點(diǎn)沒砸了自己的手,她擱下陶碗,坐到床邊道,“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再不醒,只怕弗恃師叔和鹿鳴師弟又去眾妙師伯那吵了。”

長生呆呆的看著,認(rèn)不出她是哪一位。那位師姐自我介紹道,“我叫韋虹瑛,是慎靈師父座下的弟子。你昏迷幾日,師叔這里都是男的,不方便照顧你,就跟師父借了人。”

昏迷幾日?

長生只記得自己跟師父師弟去偷酒,意外的喝下了好多,后面……后面,奇怪,為何她怎么用力想?yún)s想不起后面的事。

長生客氣道,“多謝師姐照顧。”

韋虹瑛爽快的笑道,“你我同是玉虛弟子,相互照顧也是應(yīng)該的,何必說謝。再說要謝也是我先謝你,上次我被鼠妖所傷,不也是你下山給我找草藥。也算投桃報(bào)李吧。”

長生聽她這么說,才有印象上次鼠妖潛進(jìn)道觀,慎靈的弟子入內(nèi)抓捕時(shí),她好像是有見過韋虹瑛。

韋虹瑛拉過她的手,將紗布解開,長生反應(yīng)慢半拍的發(fā)現(xiàn)兩只手被裹成粽子。“我的手怎么了?”

韋虹瑛搖頭,也是個(gè)話癆子,一開了話匣子就停不住了,“我也不知道,像是被什么利器割傷了一樣,突然就流了好多血。那時(shí)急得弗恃師叔去找了妙眾師伯,聽聞妙眾師伯座下有位善藥理的師弟,可能是去借人了。只是不知為何借人卻是成了大打出手,還為此驚動了掌門。”

韋虹瑛不曉得各種緣由,只憑猜測。長生卻是覺得該是師父是擔(dān)心她出了事,又跑去跟妙眾師伯討酒,妙眾師伯已是損了一壇,以為是師父又是花言巧語來騙他當(dāng)然不給,然后兩人又開打了。

長生擔(dān)心道,“掌門有沒有生氣吧,師父是不是受罰了?”

韋虹瑛把搗好的藥草敷在她手上,再用干凈的紗布重新包扎,“掌門心如止水,哪那么容易生氣,倒是我?guī)煾刚f了師伯和師叔。”

房間里就韋虹瑛和長生兩個(gè),韋虹瑛自然也沒什么不敢說的,“我?guī)煾噶R他們兩個(gè)為老不尊。不過師叔還真是疼你呢,后面是看到你手上的傷血止住了,又無什么異樣,只是一直昏睡,才好了臉色。”

長生問,“師父呢?”

“陪鹿鳴師弟去參加比試了。”韋虹瑛想起卦燎那可愛樣,就想笑,“還有你那小相公,見你這么久不醒,說是要回家拿什么東西給你吃,昨日就下山了。”

長生急忙找鞋子,“已經(jīng)開始比了么,那我要去看。”

韋虹瑛拉住她道,“不必了,他們?nèi)チ撕芫昧耍烂部毂韧炅恕!北緛砭椭皇翘舾魑粠熓宀碌牡靡獾茏映鰜肀仍嚕簿臀鍌€(gè),能比多久。“你還是安分的留在這等結(jié)果就好。”

長生有些失望,錯(cuò)過師弟給師父長臉的場面了。可一想,又生了疑惑,“師弟沒劍,怎么上臺比試?”

“劍?你是說那把紅色的劍么?”說也怪異,她來照顧顧長生,給她打掃過房間,明明是沒看到有劍的。可轉(zhuǎn)身去廚房倒了水,回來卻是見到有把紅彤彤的劍擱在桌子上了,也不曉得是誰進(jìn)來放下的。“師弟有背在身后。”

紅色的?可師弟的劍不是紅的啊,莫非是又得了什么神兵利器么?長生才要問詳細(xì)些。

弗恃和司馬鹿鳴已經(jīng)是回來了。

司馬鹿鳴見她醒來露出輕微到不易察覺的笑來,弗恃走過來狠狠揉她腦袋,又是抓起她的手給她自己看,傷成什么樣了,都包成豬蹄了!他嚴(yán)厲問道,“怎么這次醉了這么久,在那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弄得兩只手都是傷?”

長生用力想,還是想不起來,喝了酒以后那一段記憶,像是空白的。“我記不起來了?”

弗恃罵了一句真是越來越笨,長生迷迷糊糊的,弄傷自己也是尋常事,弗恃也就不太在意了,“既是人平安回來了,記不起來就算了。”

長生興奮的問道,“師父,師弟贏了么?”

弗恃道,“輸給余箏漣了,千算萬算,沒想到徐清這么早把本門的法寶銜淵劍給了余箏漣。不過鹿鳴才入本門沒幾年,拿下個(gè)第二也算不錯(cuò)了。”

弗恃本想說了不得,但未免徒弟自滿,改了用詞,小小表揚(yáng)了一下。他看向韋虹瑛笑道,“長生既是醒來,你就不必再留了,也免得你師父說我一直霸占她徒弟。”

韋虹瑛恭敬道,“是。”

長生見韋虹瑛,想著應(yīng)該要起身送才是禮數(shù)。韋虹瑛笑道,“不必了,你還是好好養(yǎng)著吧,改日空閑了,我再過來看你。”

弗恃讓長生好好養(yǎng)傷,做飯洗衣服的雜活都交代給司馬鹿鳴干,司馬鹿鳴沒下過廚,廚房重地一直是長生獨(dú)霸天下,司馬鹿鳴拿過鍋鏟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做的菜很難不叫人嫌棄,弗恃勉強(qiáng)吃了兩口就不吃了。

不像長生勉強(qiáng)自己吃下一整碗,結(jié)果那晚拉了她五六次。

卦燎是第二日才回到山的,抱著她的腰大罵那梨酒不是好東西,讓她睡了這么久,還人小鬼大的說以后他再不喝了,也不許她喝。

卦燎拿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有長得有些像人臉的果子,有散著腥味的紫色的草,還有粉色的珍珠。

他說他爺爺告訴他這些都是養(yǎng)血補(bǔ)氣,對凡人來說是極好的東西,就把這些全扔到藥罐里煮成了藥膳。

長生不忍心拒絕他的好意,只能捏著鼻子把那碗難聞的藥膳喝了,結(jié)果又拉五六次。她原本傷了手,只是面色蒼白,精神還是不錯(cuò)的,可吃了司馬鹿鳴和卦燎做的東西,卻是弄得自己半死不活。

弗恃只能去找余箏漣,讓他暫時(shí)叫弟子送飯,雖是難吃,至少吃不死人。

就這樣養(yǎng)了六七日,身子才養(yǎng)好。卦燎可高興了,一整日都粘著她討抱,說她病了這么久,好久沒抱抱他了。

長生親了親卦燎的小臉,把他抱起來。

姜曲和憐玉御劍而來,卦燎嘟嘴,不歡喜他和媳婦一塊兒時(shí)有人來打擾。姜曲視而不見卦燎的瞪眼,對著長生笑道,“你喝醉時(shí)我來看過你,既是不能喝,學(xué)人家喝什么酒,還把自己喝出了傷來,真是聞所未聞。”

憐玉故意咳了兩聲,姜曲斜他一眼,不怎么情愿的介紹道,“我?guī)熜謶z玉。”

長生喚道,“憐玉師兄。”

憐玉笑的眉目含春,抬頭挺胸有意顯現(xiàn)今日的器宇軒昂,“長生師妹。”

姜曲拉過憐玉轉(zhuǎn)身低聲道,“你死皮賴臉的硬是跟我來,原來是打了這主意,那位朝思暮想的師姐呢,你見異思遷也遷得太快了吧。”

憐玉道,“人家壓根不搭理我,不是你說的百步之內(nèi)必有芳草么,如今我找到了,你可要幫我。”

姜曲挖苦道,“師兄你隔幾日就看中一株芳草,方圓百里的的芳草已是快要絕跡,你還是挑遠(yuǎn)一些的吧。”

這憐玉也不曉得上輩子是不是得罪了月老,姻緣總遇阻礙,人長得也不算是歪瓜裂棗,只要不與姜曲站一塊,倒也算是樣貌端正。

偏他喜歡的師姐師妹任憑他怎么百般討好萬般殷勤,就是喜歡不上他。他是隔三差五就失戀,愁眉苦臉幾日后又會喜歡上另一個(gè)。

姜曲警告完,邀長生道,“我今日收到家書,家里讓我中秋時(shí)回去一趟。而我?guī)煾敢矞?zhǔn)了。我家在帝都,中秋時(shí)可熱鬧了,每家每戶都要祭月、賞月、拜月,有月餅可吃,還有燈謎可猜,要不要到我家過中秋?”

卦燎一聽到有這么多好玩的事,頭一個(gè)坐不住了,吵鬧著讓長生答應(yīng)。長生卻是想到本門的弟子沒有準(zhǔn)許不能隨意下山的。

弗恃喝的爛醉,腳步虛浮的走了過來,應(yīng)該是聽到他們的話了,他打了個(gè)酒咳,半瞇著眼道,“你想下山就去,讓鹿鳴也去。短短幾日也餓不死我,不過要買幾壇酒回來,聽說那帝都有家過百年的老酒館中秋時(shí)專賣桂花酒,你跟鹿鳴一人扛兩……”

弗恃抱著酒壇,沒把話說完就躺到樹蔭下酒醉睡去。

姜曲道,“既然師叔都同意了,你就答應(yīng)吧,一會兒我再去邀褚斑,我們幾個(gè)也好久沒聚了,下山玩?zhèn)€痛快。”

憐玉熱情高漲,“去吧師妹。”

姜曲再次斜眼,假笑道,“我邀的是長生,好像沒師兄你什么事吧。”

憐玉死皮賴臉道,“師弟你忘了,你早上也邀了我的。”反正他打死是要跟去就是了。

卦燎抱著長生的脖子撒嬌,哭鬧的招數(shù)都用上了,長生抵擋不住卦燎哭鬧只能點(diǎn)頭,約好第二日先在弗恃這集合了再出發(fā)。

只是——第二日褚斑沒見到,倒是見了錢如月。

錢如月裝扮得十分漂亮,臉上抹了胭脂,頭上戴了一支三翅鶯羽珠釵。慎靈要求弟子將心思都放在修煉上,不怎么喜歡她們裝扮。害得錢如月帶上山的首飾和衣服都一直塞在箱子里。

今日終于能隨心所欲穿戴了。

錢如月見了司馬鹿鳴,笑容燦爛的跑過來,硬是將他身邊的長生撞開,自己站了過去噓寒問暖。

卦燎見長生被欺負(fù),氣得跳起來扯了錢如月的頭發(fā),把她精心梳理的頭發(fā)抓得像是瘋婆子,完了以后還故意拍著手笑話道,“惡婆娘的惡徒弟是個(gè)瘋婆子。”

司馬鹿鳴冷著臉看向姜曲,姜曲立馬解釋,并非他隱瞞,是這錢如月不曉得為何這般消息靈通,自己硬是跟來的。

錢如月也知慎靈都不敢惹卦燎,倒也會趨吉避兇。只是瞪著長生,氣她沒管好那頑皮孩子“是褚斑要編寫百草圖譜,他下不了山了,正好遇見了我,我就好心給他傳話了。”

姜曲暗自罵了褚斑傳話怎么不找別人,“慎靈師伯許你下山?”

他是千萬個(gè)不想這大小姐跟來,又不能老實(shí)說,你大小姐不怎么討人喜歡,還是別跟來這等傷姑娘家心的話。只能暗暗期許慎未批錢如月下山。

錢如月從身上取出梳子梳理頭發(fā),“我?guī)煾冈S了呀。”

姜曲不信,“怎么可能,你怎么跟她說的。”

錢如月兇悍道,“你管我怎么說的,總之我?guī)煾冈S了。”

憐玉笑道,“不過是多一個(gè)人嘛。”他湊到長生身邊主動要幫她拿包袱,長生道不用了,倒是錢如月,知道司馬鹿鳴和姜曲不會讓她奴役,理所當(dāng)然的把包袱扔給了憐玉提。

憐玉背在身上,覺得重得要把他肩膀整個(gè)卸下來,他問道,“如月師妹,你這里面都帶了什么?”

錢如月道,“女兒家的東西,說了你也不知道。”

姜曲幸災(zāi)樂禍,“活該。”

長生看著憐玉可憐,“師兄,還是我來拿吧。”她動作十分利索的把錢如月和憐玉的包袱都背到了肩上,腳步輕盈的走到了前頭。

姜曲朝連玉問道,“你曉得慚愧了吧。”憐玉算同輩弟子中排的上名次的高手,卻還比不上與高手二字完全沾邊的長生力氣大,還想表現(xiàn)一番男兒氣概的,倒成了反效果了。

憐玉低頭用手遮臉,真是丟臉丟大了……

姜曲并不怎么愛提他家里的事。

別的師兄弟離鄉(xiāng)背井,忍不住思鄉(xiāng)情切,每隔一段日子總要寫家書寄回家中報(bào)平安。姜曲倒好,上山后像是樂得逍遙,沒見他寫過信,也沒他家鄉(xiāng)寄過信來。

長生曾問起過遠(yuǎn)隔千里,難道不擔(dān)心父母身體么?姜曲就說他爹是給人看風(fēng)水的,也曉得觀人面相,說他爹給自己觀過面相,沒九十是不會駕鶴西去的,所以放心得很。

長生一直就以為姜曲的父親就是普通的算命先生,沒想到姜曲直接把他們帶到帝都一所官宅。

應(yīng)門的小廝沖著姜曲就喊少爺,憐玉瞠目,沒想到他師弟還是個(gè)官宦子弟。憐玉詫異道,“你不說你家是給人看風(fēng)水的么!”

長生心想,原來姜曲不止是對她這么說。

姜曲笑道,“司天監(jiān)不就是看風(fēng)水的么。”只是不是給普通人家看罷了。

小廝急忙將他迎了進(jìn)去,并扯著嗓門就喊少爺回來了。本還以為是這姜曲少小離家,如今回家,家中的仆人見了才這般情緒激動。

結(jié)果走到了中堂,就見迎出來一美人,指著姜曲就對身邊下人吩咐道,“快,快,把喪服給他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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