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步入大廳,卻發(fā)現(xiàn)眾人已經(jīng)坐在位置上等待自己。
黎蘇蘇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量了一圈周圍的親戚,坐在主位的中年男子是前身葉夕霧的爹爹,主位邊上的位置卻沒有人,想來是特意留給自己的位置。
這時,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婦人面上不善的看著黎蘇蘇,黎蘇蘇心頭一跳,肯定是自己的祖母,可是自己剛穿越而來,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黎蘇蘇眼神閃爍著不知所措的光芒,雙手像無處擺放一樣僵硬,臉上掛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哎喲我的囡囡喲,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穿的厚一點(diǎn)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
老祖母的話讓黎蘇蘇神情一滯,可不待她反應(yīng)過來,老祖母就將自己的皮領(lǐng)子披在了自己身上,老祖母握緊了黎蘇蘇的手,生怕黎蘇蘇凍著,看著穿上厚皮領(lǐng)子的黎蘇蘇,老祖母當(dāng)即露出了笑容。
【吃完飯了,讓春桃再去領(lǐng)幾件厚一點(diǎn)的皮領(lǐng)子,給你做幾身厚厚的衣服】
【祖母,我也要】
看著葉夕霧如此受寵,葉澤宇也忍不住了,向老祖母撒嬌,可老祖母可不聽這套,當(dāng)即表示讓他找自己爹去。
葉嘯面色一黑。
【要什么皮領(lǐng)子,你看你長得像皮領(lǐng)子】
葉嘯的話讓觀影的眾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葉卿,你可不能如此厚此薄彼啊,堂堂大公子連做個皮領(lǐng)子都不準(zhǔn),這可不行啊”
盛王拍了拍葉嘯的肩膀,朗聲道。
葉嘯旁邊的葉澤宇也是一臉委屈
葉清宇搖了搖頭,說道。
“弟弟給你買!”
畫面繼續(xù)
就在黎蘇蘇吃飯時,突然想起澹臺燼居然不在
【澹臺燼去哪里了,他不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她的話頓時讓熱鬧的場面冷卻了下來,眾人都默默的看著她不說話。
用過飯之后,黎蘇蘇問春桃澹臺燼怎么沒來吃飯,春桃也只好說這都是葉夕霧的吩咐,因為葉夕霧看澹臺燼很不順眼,就要求澹臺燼不能在大廳跟大家吃飯。
黎蘇蘇又是一陣頭疼,這前身葉夕霧大小姐脾氣怎么能這么大。
算了算時間這個時候的澹臺燼應(yīng)該也在廚房吃飯,黎蘇蘇便直奔廚房而去。
而這個時間,澹臺燼確實也在廚房,但廚房的家丁卻要求澹臺燼把碗筷洗了才能吃飯。
澹臺燼看了那幾個家丁一眼,沒有說話,沉默著自己去把桶里的碗筷洗刷干凈。
剛走到桶邊,卻發(fā)現(xiàn)上面幾塊巨大的冰塊正顯眼的泡在桶里,這個天氣本來就寒冷,泡著碗筷的水絕對是寒冷刺骨的
黎蘇蘇剛踏進(jìn)廚房門前,還沒來得及進(jìn)去,就聽見廚房里傳來幾個家丁的嘲笑聲,仿佛是故意讓澹臺燼聽到的,連門外的黎蘇蘇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有些人吶,就是主人的身份,奴才的本分,這叫什么?貴人賤命…】
聽著他們嘲諷的話,澹臺燼并沒有反駁什么,只是從手中放出一只蜂,讓它去給最囂張的那個家丁一點(diǎn)教訓(xùn)。
吃飯的家丁嘴巴被叮了一口,疼痛頓時讓他沒有了繼續(xù)吃飯的欲望,拿起衣服就準(zhǔn)備出去,卻不料正好撞見一直站在門外的黎蘇蘇。
家丁諂媚的跟黎蘇蘇說自己干的好事,希望讓黎蘇蘇高興
可此刻的黎蘇蘇聽得怒火中燒,看到他們?nèi)绱藝虖埌响瑁哿栉耆桢E_燼,黎蘇蘇厲聲道
【你們?nèi)缃窀胰绱藢﹀E_燼說話,不過是欺負(fù)他遠(yuǎn)在盛國沒有依靠,哪日我們?nèi)~家敗落了,你們是不是也敢這么跟祖母爹爹,這么跟我說話!】
黎蘇蘇的話嚇得這些家丁連忙下跪道歉,不停給自己扇巴掌希望黎蘇蘇能解氣。
黎蘇蘇也沒太過糾纏,讓他們離開后就走進(jìn)了廚房。
澹臺燼已經(jīng)洗完了碗,回到桌邊時才發(fā)現(xiàn)飯菜已經(jīng)被吃完了,只剩下一桶家丁故意留下的加了料的泔水。
可澹臺燼并不在意,拿起勺子便舀了一碗,又拿起筷子準(zhǔn)備吃。
黎蘇蘇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把那碗泔水拍掉。
【二小姐,人不吃飯是會死的】
說完澹臺燼又拿起勺子舀了一碗。
【這東西不干凈,這里面都不知道被那些家丁加了些什么,你吃了會生病的】
【比這個更臟的我都吃過】
【他們方才那樣說你,你連句反駁都不會嗎?你一個君王之子,任一群奴仆欺辱,你一點(diǎn)羞恥之心都沒有嗎!】
【羞恥之心?那種東西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甚至不如這碗飯來的更重要】
澹臺燼的話讓黎蘇蘇心里頓時升起一股無名之火,黎蘇蘇直接把那一桶泔水潑在地上。
澹臺燼看著黎蘇蘇,眼中滿是憤怒,可是黎蘇蘇并不在意,拉起澹臺燼的手便打算離開,但卻被澹臺燼甩開
【二小姐,沒有這口飯我可能會餓死,若是有了羞恥之心,我根本就活不到今日】
【少廢話,跟我走】
黎蘇蘇已經(jīng)不想再跟澹臺燼說了,再次拉起澹臺燼的手離開
畫面一轉(zhuǎn),黎蘇蘇將一碗飯遞給澹臺燼,桌上還有四碗小菜。
【把這碗飯吃了,然后該干什么去干什么,別整天一副病懨懨,瘦骨伶仃的樣子,一不小心就病死了】
澹臺燼卻沒有接受,反而把飯推回來了。
【二小姐這套伎倆已經(jīng)用過一次了,我若是在上當(dāng),便是活該,二小姐,恕不奉陪】
【坐下,什么伎倆,你把話說清楚】
【二小姐方才問我說有沒有羞恥之心,這種東西,二小姐怕是也沒有吧】
【好啊,既然二小姐要我說,那我便說,半年前…】
隨著澹臺燼的話,畫面回到了半年前,當(dāng)時的葉夕霧將名為結(jié)春蠶的迷藥下入了當(dāng)日的點(diǎn)心中,想要將葉冰裳和蕭涼迷倒,然后讓兩人生米煮成熟飯,可是計劃出了意外,吃下迷藥的不是葉冰裳跟蕭涼,而是澹臺燼和葉夕霧。
兩人在宮中度夜,第二日被人發(fā)現(xiàn),柱國大將軍葉嘯只好給自己的二女兒葉夕霧請旨賜婚,讓景國質(zhì)子澹臺燼入贅葉家,成為葉夕霧的夫婿,而葉夕霧也因為葉冰裳沒有身敗名裂,而是自己嫁給澹臺燼這個結(jié)果氣的渾身發(fā)顫,整日以戲弄折磨澹臺燼為樂,愈發(fā)的扭曲,惡毒。
聽澹臺燼講完,黎蘇蘇整個人都麻了,這前身葉夕霧真的是個混賬。
觀影眾人也被葉夕霧的惡毒震驚到了,尤其是蕭凜,一想到半年前差點(diǎn)葉冰裳差點(diǎn)被玷污,蕭凜就滿臉怒容,望著帶著澹臺梓宓的黎蘇蘇,黎蘇蘇自知理虧,也只能陪個抱歉的笑容。
畫面繼續(xù)
【所以二小姐,在這飯菜中又下了什么?】
澹臺燼夾起幾根菜絲,嘲諷的看著葉夕霧。
【什么也沒下】
【二小姐勞神費(fèi)力,就為了讓我吃上一碗飽飯?】
【不行嗎?你想把自己餓死,門都沒有,給我好好看著】
黎蘇蘇沒好氣拿起碗往嘴里扒了一口飯,又把所有的菜都嘗了一遍,給澹臺燼證明了這次沒有耍伎倆。
【這回你滿意了吧,以后一日三餐你都來這里吃,春桃回來給你送飯,給你什么,你就吃什么,不許再給我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臟東西】
說完把飯菜都推給了澹臺燼,隨后起身大步離開。
【好像真的只是一碗飯,這女人究竟怎么了】
看著黎蘇蘇那自然的模樣,澹臺燼沉思了片刻,拿起碗先聞了一下。,感覺好像確實沒什么問題,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飯,送入了嘴中。
用過飯后,澹臺燼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自應(yīng)該是打你進(jìn)葉府這么久,第一次吃的一頓飽飯吧,這女人也太正常了,是不是腦子壞了】
【也許,她是想用其他方法折磨我吧,畢竟我在這邊,若是景國的質(zhì)子死了,葉家也無法脫責(zé)】
【也對,這女人反復(fù)無常,這里確實不能久留,不過離開了這兒,你還能去哪呢,對了,我來的時候遇到了幾只景國過來的烏鴉】
【景國,真巧,那里也是我出生之地,你去過景國王宮嗎,那可是天底下最惡心的地方】
【它們說,那里有巫醫(yī)在焚煙作法,聞到了病人腐朽的味道,還有焦躁的大臣在朝堂上踱步】
【大概是景王吧,那個理應(yīng)被我稱為父親的人,命不久矣了】
烏鴉也沒在說話,從窗口飛走了,澹臺燼握著筆
【可我連葉府都出不去,這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了】
畫面一轉(zhuǎn),盛王宮
蕭凜跪拜在盛王面前
【凜兒,澹臺無極快死了,他的哥哥即將繼位,左右留著那個質(zhì)子也是沒什么大用了】
【兒臣以為,澹臺明朗是天生的鐵石心腸,這個人未必有顧念手足的天性殺了質(zhì)子恐怕會如他所愿】
【凜兒果然是聰慧,看來留著澹臺燼,就是在澹臺明朗的心中扎下一根刺,孤稍后會宣澹臺燼入宮,孤要看看,他到底作何姿態(tài),若是有心,孤不若助他回去,攪混景國,在趁亂將他殺了,若是他才薄智淺,孤也就沒必要留著他了,再找一個相像的送去景國,真?zhèn)我簿筒皇悄敲粗匾恕?
第一次觀影結(jié)束,眾人回到了各自的地方。
黎蘇蘇牽著澹臺梓宓的手,沉默無言。
“那個人,就是我的爹爹,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