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考核
- 江湖,少主她又瘋又颯
- 歲歡不歡
- 2024字
- 2024-08-20 05:38:44
二人往里走去,最開始,一路似乎并沒什么特殊。
這風云樓的考核看起來,最多為難為難不會靈力的普通人。
畢竟對他們二人而言,應對幾只冷箭,并不算難事。
弈辰還是搖著他的折扇,聲音微沉,“不要掉以輕心,這考核恐怕不會這么簡單。”
事實上,的確是的。
二人越往里走,出現的暗器便越多,種類也更多,相對的,也更加危險。
暗箭,飛鏢,銀針,毒絲,雖未帶靈力,但勝在量多。
現今二人修為過低,哪怕有豐富的實戰經驗,此刻也有些招架不住。
更糟的是,隧道中出現了分岔路口。
涼憶身有舊疾,修為又相對較低,此刻身上已有多處暗器劃過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
她本人卻似乎無甚在意,她盯著岔路口,半晌,她扯出一抹笑來,“哇哦,二選一,你說,選錯的結果是什么?”
弈辰狀似無意的開口:“應該是死胡同。”
“分岔路口的后面又是永遠無數的分岔路口,走到最后才發現是死胡同,又折返重新選擇。”
“利用無數個分岔路口將人繞暈,最終也分不清正確的路,最終耗死在這考核中。”
是的,弈辰說的不錯,這考核的設計者,知道如何才能挑選出真正有用的人。
二人在隧道中穿梭著,反反復復,遇到了許多死胡同,再折返,再選擇。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弈辰的記憶力十分好,稱得上一句過目不忘,以至于沒有陷入迷路的困境。
但一次次的試錯實在太費時間了,又有暗器不斷地從四周射出,再這么下去,他們或許真的會耗死在這個地方。
再一次的,他們又來到了死胡同,弈辰嘆了口氣,轉身準備往回走。
走了兩步,回頭卻發現涼憶還站在原地未動,見狀,弈辰問道:“太累了么?要不休息一會兒?”
涼憶并無回應,他順著涼憶的目光看去,才發現這個胡同的某塊石磚上刻著一朵赤薔薇。
因著光線很暗,又刻在角落,對于需要應對各種暗器早已筋疲力盡的人們而言,很難發現。
但是涼憶無論什么時候,都習慣用精神力探查著四周,所以才能夠發現這塊不一樣的石磚。
“剛剛我們走過的那些死路,有這么一塊石磚嗎?”涼憶抬眸,看向了不遠處的弈辰。
弈辰閉了閉眼,似在回想,半晌,他篤定道:“沒有,這是唯一一塊。”
涼憶點點頭,鬼使神差的,他將手覆了上去,閉眼,運轉靈力,絲絲縷縷的靈力順著指尖到了石磚上,臨摹著赤薔薇的圖案。
弈辰剛想問她是發現什么了么,忽的,他們腳下的地磚瞬間消失,兩人控制不住地極速向下墜去。
弈辰斂眉,靈力運轉,腳尖在四周墻壁輕點,以靈力作為緩沖,穩穩落在地上。
涼憶的修為對比弈辰略差,又因舊疾在身,下落地相對較為吃力。
落地后,身體便不受控制地翻滾了兩圈,無可避免的,手臂又帶上了擦傷。
幸而這向下的通道并不算太深,二人都能勉強應對。
在他們落地后,通道的頂部迅速關閉,看來,他們似乎發現了隱藏通道。
沉默片刻,弈辰問她,“你是怎么知道那塊石磚是怎么啟動的?”
涼憶掃視著周圍,提防著可能出現的暗器,聽到弈辰問她,笑了笑答道:“早說了讓你多讀書,是之前在妖界的藏書閣看到的。”
弈辰疑惑:“藏書閣的書我基本都讀過,未曾看到過你說過的內容。”
“在禁書上啊。”
“?”
弈辰默了默,看向涼憶還在汩汩冒血的傷口:“傷口處理一下吧。”
涼憶這才注意到自己還在冒血的傷口,她隨意將衣擺扯下,接過弈辰遞過來的藥粉將其撒在傷口處,而后凌亂的打了個結,作為止血。
注意到弈辰欲言又止的模樣,她挑挑眉:“怎么了?”
“……沒事,走吧。”出去后一定要好好糾正她的包扎手法,弈辰暗暗想著。
二人向前走著,地上盡是灰塵,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此處了,至少那些考核的人是這樣。
很奇怪,他們這一路,并未再遇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暗器,一段相當平靜的路程。
順著通道,他們來到了一處石門前,那石門旁的一處石磚同樣刻著一朵赤薔薇。
涼憶再次將手放了上去,片刻后,石門緩緩打開。
意外的,這里似乎是處藏寶閣,刀劍弓鞭,應有盡有。
更意外的,這處藏寶閣中武器的等級過于低了,放在之前,涼憶根本就不會看一眼。
但在安平國,卻也稱得上一句不錯。
涼憶只掃了兩眼,便被旁邊的一個木盒吸引了注意力。
那木盒上同樣刻著一朵赤薔薇,直覺告訴她,這盒子里的東西,應該不會太差。
她將木盒收進神海中,準備找找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刻著赤薔薇圖案的東西。
神海,是她的天賦技能之一。
正找著,弈辰那處突然喊她過去。
弈辰站在一處墻壁前,墻上附著厚厚一層灰塵,他從袖中拿出一塊手帕,將墻上的灰塵擦下。
那是一副壁畫,畫的,似乎是百年前的那場大戰,細細看去,卻與張生講的,又不太相同。
的確有大義者舍身護天下百姓,五人各自分散,中間那名男子一柄利劍指天,衣袂飄揚,正正對著那黑壓壓的魔軍。
下一幅圖,五人成了三人,皆身受重傷。
那兩人,一人不知所蹤,另一人直直跪在地上,被一柄利劍穿喉而過。
再下一幅圖,三人只剩了一人,正是最開始正中央的那名男子,他的身前已然插著無數只箭,看起來,他似乎也撐不了多久了。
最后一幅圖,天空大亮,黑壓壓的魔軍退了近半,那男子單膝跪在地上,用手中殘破的劍勉強支撐著身體。
壁畫到此為止,當涼憶看到最后一副畫時,即便大致猜到,可心臟還是狠狠漏了一拍。
那亮光之中的身影,涼憶再熟悉不過。
那,是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