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風(fēng)韻猶存
- 糟糕,我的三國不可名狀
- 咖色的冰
- 2221字
- 2024-04-06 12:07:19
次日清晨。
在郡守府里。
竹笙給張錯用了早飯。
簡單的些許豆粥,配上菜干一起煮了。
撒上些許的粗鹽,再配上一些野芋。
看似粗糲的一頓早餐。
但在東漢末年。
也就只有官宦人家,才能吃得起這樣的早餐。
尋常老百姓,早餐無外乎是野菜配豆粥。
好一點會把野菜和一些粗糧一起蒸,然后再用腌好的韭菜一起下飯。
東漢年間的絕大多數(shù)百姓。
一天也就兩頓飯。
早上一頓,下午一頓。
基本上吃了早飯就開始干活,一直到下午三四點,才能吃的上第二頓飯。
住在郡守府就不用考慮這些了。
基本上是曹操吃什么,張錯就吃什么。
吃完飯,在郡府的后花園里。
泡了些許茶干。
張錯便繼續(xù)觀想著腹中,氣海丹田深處的那一枚魚腸劍的碎片。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尋找到剩余的碎片呢?”
領(lǐng)悟序術(shù)竟是如此的艱難。
在此之前,張錯還以為,只要掌握了盈虛之變的遺落之物。
就可以通悟序術(shù)。
現(xiàn)在看來,還需要掌握全部的碎片才行。
但與此同時,張錯也深深感受到。
這個所謂全新三國世界,與印象中歷史上的三國。
只存在于序術(shù)與這種怪力亂神的區(qū)別。
真正意義上還是世家大族,控制著整個國家!
就比如程昱。
他就掌握了三種序術(shù)。
而且還是中途棄儒,從了法道。
按照游戲設(shè)定。
他是修行了一半之后。
覺得不合適。
于是洗了天賦,開始重新點技能點。
一個序術(shù)的掌握,都需要搜集起來遺落物的碎片。
而且張錯這還是入門級別的。
程昱都法道三等序術(shù)了。
這其中花了多少財力,人力。
那幾乎都是不可估量的。
“阿郎在想什么?”
早已將烹茶技術(shù)。
言傳身教給了竹笙。
此刻的她,正在小心翼翼的將茶盞杯子里面的茶水,傾倒進杯子里。
并謹慎的端著茶杯,伺候張錯用茶。
“我在想,這世道到底有多少人,掌握了序術(shù)?”
張錯心不在焉的說著。
這一路走來,真正掌握序術(shù)的人。
程昱是一個。
曹昂是一個。
風(fēng)回渡口,坐在土廟里面的霍乙是一個。
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了。
似乎世人都在爭奪進入盈虛之變的機會。
但真正掌握遺落物的人,還真就不多。
“額...我也不知道。只聽說,曹公都未領(lǐng)悟序術(shù)。”
張錯瞠目結(jié)舌。
按理來說,曹操這樣的世家子弟。
雖然比不得袁紹那樣,從小掌握優(yōu)越資源。
但是想要領(lǐng)悟一兩個序術(shù),還是輕而易舉的。
“是的,不過這只是府上傳聞,具體婢子也不知道,更不敢打聽。”
張錯喝了一口茶。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他時至現(xiàn)在,仍然不習(xí)慣。
抬頭看太陽,來判斷時間。
早上吃的豆粥配醬菜。
吃得多,餓的也快。
真不知道那些還要下地干活,以及軍營里的士卒們是怎么活的。
怪不得網(wǎng)上都說。
一袋榨菜就能征服古代。
古人誠不欺我。
而如今已到下午時分。
張錯也終于按耐不住,對竹笙說道:“丫頭,換身衣服,隨我出門。”
竹笙拉了拉領(lǐng)口:“阿郎,我剛換了新的衣服。阿郎是要帶我去玉落蝶嗎?”
出入酒肆,男人尚可。
只是竹笙她一個女孩子。
穿著女裝進去,還是多有不便的。
于是張錯便給她找了一件袍子。
再把頭發(fā)盤起來。
扎成男子的髻。
腰間再別一柄短劍。
走在張錯身后,還真就有了一副俊秀小廝的樣子。
穿戴整齊了之后,便調(diào)用了一輛馬車出了郡府的門,
直奔著玉落蝶而去。
傍晚時分恰巧趕到。
酒肆的生意出奇的好。
攏共也就十幾張桌子。
但里里外外坐滿了人。
基本上都是一些孔武有力的壯碩莊稼漢。
也有不少附近州府館舍里的差人。
以及縣城里買賣走貨的腳郎中。
總之是三教九流都有。
張錯帶著竹笙坐下。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叫朱生。也不要叫我阿郎,就叫我張錯就行。”
“明白了阿郎。哦,不對,張...張錯。”竹笙下意識,帶著嬌羞與愜意低下了頭。
張錯拿起筷子,戳在竹笙的鎖骨處。
“挺胸抬頭,別表現(xiàn)的像是個姑娘。”
“那我該怎么裝啊。”竹笙不理解。
“灑脫自然一些就是了。”
“好...好吧。”竹笙說著抬起下巴,挺起胸。
卻是嬌俏小臉一紅。
張錯這才發(fā)現(xiàn),衣服幾近撐破,快要跳脫出來。
二人落座。
卻見一個貌美女子,走到了張錯的身邊。
取來了兩個喝酒的陶碗,擺放在張錯和竹笙面前。
“二位看著面生,頭一次來吧?我先讓我家大郎,給二位篩些鎮(zhèn)店的好酒嘗嘗看?”
張錯甩了幾枚五銖錢在桌子上。
“看著篩就是了,再來些許可口的下酒小菜,錢不是問題。”
如今張錯吃喝全憑曹操養(yǎng)著。
出來喝頓酒的錢十分富裕。
而且張錯一進來,就是來尋人的。
四下觀察。
發(fā)現(xiàn)在座的都不是富貴人家。
所以一開始表現(xiàn)的也不闊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好看的酒家娘子,把錢收下笑盈盈的便去篩酒。
不過多時,四兩黃酒篩上來,又配了些許炒過的夾豆。
配上些許的干茱萸粉,蜂蜜,以及鹽巴。
吃起來甜絲絲的。
但嚼幾口之后會發(fā)現(xiàn),茱萸的辣味也在其中。
配上黃酒飲下,還真就別有一番滋味兒。
肉菜是曬過的魚干和肉干。
不怎么新鮮,且也沒什么味道。
甚至因為腌制技術(shù)不成熟,吃起來臭臭的。
倒是因為下酒,也就不計較這些了。
張錯把黃酒推向竹笙。
“喝一口。”
竹笙怯生生的雙手捧起酒盞,喝了一小口。
顯然是喝不下去,眉頭直皺。
張錯笑了笑:“喝多就好了。”
正說著,剛才上菜倒酒的美娘子。
又來到了張錯他們旁邊。
“兩位新客,我們家這酒怎么樣啊?”
張錯點頭:“不錯,著實不錯。老板娘,我們前來是想向你打聽個人。”
那老板娘也是八面玲瓏的風(fēng)趣人物。
笑著坐在張錯的旁邊。
她玉珠圓潤,風(fēng)韻猶存。
身著寬袖白裙,豐腴的腰肢恰到好處。
多一絲贅肉顯胖,少一點又沒了風(fēng)情。
小娘子嬌笑說道:“我就知道二位不是來尋幫忙的,就是來找人的。我還尋思你們什么時候才開口呢。說吧,想打聽誰?咱們玉落蝶在這濮陽城里開了也有些時日了,打聽個把人還是舉手之勞的。”
張錯把眼神挪移,定了定心神,說道:“老板娘認識傾蝶嗎?”
那老板娘聽到‘傾蝶’二字,立刻皺起了眉頭。
變了一副臉色“你打聽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