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的。你只要到時候什么都不管，只要小月牙要使用渡劫中期的實力，差不多解開她的封印，達到引出天劫時候。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福伯說得很自然，似乎那個挑戰者什么都不是問題一樣。

“福伯，不是我說，那個挑戰者來勢洶洶，實力不弱啊！他……”上官顏還想再說，但是她的話被福伯止住了。

“不就是一個打贏天魔門圣子那個小家伙嘛？叫什么九強武者，還是十強武者的。天魔門那些小家伙越活越回去，連個小家伙都打不贏。”

福伯繼續搖頭晃腦起來，“據我說知，要不是天魔舞失傳了，就是那個天魔女也能把那個小家伙打敗。”

“天魔女真的那么厲害嗎？”上官顏有點好奇了，福伯小時候被她纏著講故事。他一直給她說，什么天魔女很厲害，你們女修中的真正女中豪杰。但是多年后，貴為太素門掌門的上官顏還真沒覺得天魔女厲害。

“哼！”福伯冷笑了一下，那駝背的身子似乎更彎了。“當年一代絕唱，九指天魔女的威名，不知道讓多少修真者為之顫抖。她的天魔舞，配合天生的九指，真正將天魔舞的殘缺美發揮到極致。她的傳說，讓仙魔兩道的修真者傳唱多久啊！”

“還有我告訴你多少次了，天魔門真正強大的圣子只有一個，而他的稱謂也只有一種，就是魁首。沒有獲得這個稱號的魔門圣子，也只是強大一點的野雞而已。”

“但是你說了這么多，你還沒告訴我解決的方法啊！我不管了，要是今天你不給我出個注意。我就讓知秋出關，給她下死命令天天煩著你。”上官顏這招毒啊！讓福伯都驚嚇了一頭汗。

福伯抬起手擦了擦汗，渾濁的雙眼中也流露一絲無奈。“不是給你出過了嗎？你讓小月牙到那種程度。我保證，那個所謂的什么十強武者還是十一強武者都會灰溜溜地橫著出去。”

上官顏并不笨，她那雙水透了的眼睛中露出驚疑的色彩。“難道，你說的是，那個華歸云？”

福伯繼續低下頭掃地，并沒有再抬起頭。逐漸慢慢遠去，差不多走出這片院子時候，他的聲音才慢慢傳來，“我可以保證，整個修真界歷史中，能在同級勝過華歸云的，不足五指之數。有什么困難，盡管交給小月牙吧。要是小月牙做不來，他自然會出手。”

“那個華歸云，有那么強嗎？”上官顏雖然嘴上并不相信，但是心中卻有幾分肯定了，她知道福伯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怪物師父出妖孽，他師父連我都不是他一指之敵。”不知道何時，黑衣人任若行出現在上官顏身后，有些無奈地說。

“那他師父，”上官顏本來有些好奇地問，但是她還沒問出來，她就被任若行禁錮空間了。任若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確認上官顏并沒有說出口后，他才滿頭大汗地松開上官顏的禁錮。“有些事情你懂的就好，禍從口出，禍從口出。”任若行有些擔驚受怕地擦擦并不存在的冷汗。消失無影無蹤了，任若行其實并不害怕堪星子，而是害怕跟堪星子一起的魁首。

“無聊！”上官顏也知道這些神通廣大的人，他們之間也有一些不能說出口的禁忌，所以也不敢宣說，飛快消失無蹤。

太素山上，一個個太素門女弟子正在談論一件大事。一件足以讓她們興奮的大事，修真界有名的挑戰者，十強武者，武十強來太素門挑戰的事情。

對于這些憂患意識不夠的女弟子，她們的心中還停留在八卦上面。不在其位不謀其職，對她們來說，武十強挑戰只是一個讓自己門派出名的事情。畢竟武十強挑戰上門的門派，無一不是擁有強者，或者強大勢力的門派。

同樣她們也不會去想象，之前那些門派真的想輸掉對決的嗎？他們沒有想過贏一次的嗎？

“哇！你有沒聽說，我的偶像武十強要來我們門派挑戰高手啊！你們怎么看的？”

“當然歡迎啊！說實話，我還沒看過他的真人呢？反而我收藏了他第一百次戰斗的畫卷，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從有間客棧那里買來的，花了我不少靈晶呢。”

“你就好了，我去的時候，已經賣完了。他們有間客棧都是限量版售賣的，我想買多都不行。要不，等等去你那里看一下。”“好啊！好啊！”

“聽說我偶像武十強要來我們門派挑戰啊！不知道他到時候會不會看上我，把我擄去呢？到時候我該是反抗還是不反抗呢……”

在太素山上，各種各樣的話題都有。有羨慕的、有敬仰的、有期待的、更有花癡的，就沒害怕自己門派戰敗，門派聲望受損的。或者有想到，但是不敢說出來，或許潛意識中，被武十強打敗的門派多著呢，多自己門派不多，少自己門派不少。

華歸云跟月牙走在路上，聽到的數不勝數。看著有些愁眉不展的月牙，華歸云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了。

“嗯，為什么這么擔心門派聲望啊。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很不在乎這些的嗎？”華歸云提出他的疑問。曾經的夜月牙，可是天生的樂天派，從來不會這樣多愁善感的。

“你也知道我自己一個人在修真界，呆了這么多年。一直孤零零的，師父她一直很嚴厲。自從師父渡劫失敗后，是顏姨，還有竹蘭妹妹一直開解我的。”

月牙似乎興致不高，但是依然給華歸云解釋起來。“我一直當太素門是我自己的家。可能太過在意了，我也慢慢地關心起門派的事情了。這次那個武十強來襲，相信你也猜得出，我一定會出手的。”

“干嘛一定是你要出手呢？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厲害的，那個什么武十強揍起來，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華歸云故作夸張，一幅自己很厲害的模樣。這樣子讓月牙莞爾一笑。

“謝謝了，呆子。放心，我會控制好的，不會過多宣泄力量，導致引發天劫。你才剛來太素門呢，要是姐姐我就這樣飛升了，那留下孤苦伶仃的你，到時候你該多可憐呢。”月牙的話讓華歸云神情為之一囧，什么孤苦伶仃啊，本劍修大人有這么悲催嗎？

慢慢走到一處荷塘邊上，天色已經在一個時辰之前就暗下來了。華歸云突然才反應過來，月牙喊了他未修真前的綽號。回想起以前因為反抗，這個很容易誤解為豬八戒的綽號，而被暴力鎮壓的情形，華歸云有點癡了。

兩人就這樣站在荷塘邊上，兩人都是太素門的高層干事，有職在身，并沒有人去打擾他們。反而這個荷塘邊上的人，見到這兩人都自覺離開。慢慢的，浩蕩的荷塘邊上只有他們兩個。

迎面的西風吹過，帶起一點點秋意，一身長袍也隨著西方的吹來飄飄欲仙，給人一種天作地造的神仙俠侶的感覺。

“還在擔心嗎？”華歸云轉身看去，月牙還是愁眉不展的樣子，跟著附近的美好夜景一點都相融。“這還用姐姐我再說嗎？我都……”

哇！荷塘外面的院子，一些正在偷窺的太素門女弟子看到了下一幕，頓時驚訝起來，渾身的八卦之火也燃燒到極致。

華歸云突然用他細長的手捂住夜月牙的眉心，輕輕地似乎在撫平她心中的愁思。“我曾經說過，總有一天，我會穿越過所有困難，來到你身后。但是我其實還沒說完，我真正想說的是，總有天，我會守護在你身前，用我手中三尺青鋒蕩平所有的荊棘。有我在，不會有任何人能傷害到你的。”

華歸云的話很平靜，也只有不經意露出的顫音，顯示他并不是表面這樣平靜。

月牙靜靜地看著格外認真的華歸云，她知道他是很認真，很鄭重地跟自己保證。正如一千八百年前，那個得知自己是散靈根，一輩子都沒希望追上自己的少年，向著青天錚錚不屈立下的誓言一樣。

但是她不能接受，她知道的比華歸云多。只要自己跟華歸云身負紅顏詛咒一天，只要他們沒有踏過紅顏天書路的一天。愛情，對于她跟他來說，都是過眼云煙，根本不可靠。

月牙就這樣看著華歸云，直到許久，許久。她才嫣然一笑，故作大方地擺了擺手，月牙似乎沒有聽到華歸云的話一樣。“別說得那么認真，你這樣一說。我情不自禁愛上你怎么辦？真是的，說得這么煽情干嘛。害得我以后人家這樣對我說同樣的話，就沒這種感動了。”

看著儀態萬千的月牙離去，華歸云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失敗了嗎？華執事表白失敗了？”那群腐女啊，她們的八卦之魂已經在高飛了。

華歸云想了很久，正如一千八百年前一樣，想了很久很久。“還是不接受嗎？到底是我們的問題，還是紅顏天書路啊！”華歸云心中思緒萬千，他并不笨。他知道月牙拒絕的原因，估計就是那紅顏詛咒，還有那所謂的紅顏天書路了。只是，他真的很想知道，這該死的紅顏天書路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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