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晚晚不依,屁股朝旁邊一挪,離阿k遠了一些,極小聲嘀咕一句,“又想什么都不告訴我?”
“沒有,只是現在還不能確定。”阿k哪肯,朝她又挪近了,“我們回家后和雪姨他們好好商量一下。”
都晚晚這下滿意了,又聽見說回家,眉眼彎彎,手環住他脖子,嘟囔一句,“那我們趕快回家。”
“好。”阿k寵溺地微笑著應承,和她回抱在一處。
歐恩把他們的互動全程看在眼里,心中一澀,原來她會這么主動,原來她會這么柔順,原來她可以如此,只是從來不是對他。
那種鈍刀子磨肉的感覺讓他分外難受,手又緊緊捏成了拳。
他多么想沖過去分開他們,可是他此時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他現在就是一個失敗者,敗者沒有任何資格。
阿k微涼的眼神看過來,嘲諷地一曬,“布魯恩,歐恩親王就承你照料了,記得好好報答那三個圣果的恩情。”
被突然點名的布魯恩傻傻地看著King,喬伊碰了他一下才回神,“呃,好的好的。”
喬伊倒是很高興,King把歐恩安排在此處,歐恩說不定會念著他們的幫忙,以后也會支持布魯恩成為布魯赫族的親王,有了梵卓族的支持,勝算更大了。
笑逐顏開地對歐恩說,“歐恩大人,盡管放心,在布魯赫族絕對安全。”
歐恩聽在耳中只覺得萬分刺耳,這敢情就是在諷刺梵卓族不安全。
一雙琥珀色眼眸越發深沉,連耀眼的金發都暗淡下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十三氏族以梵卓族勢力最大,他作為親王何其尊貴,卻淪落到被敵人送到所謂的安全處。
塞雷,都晚晚,King,今日之恥,他必當一一奉還。
此間事畢,King他們就打算離開了。
走之前,都晚晚想了一下,雖然歐恩做了很多惡劣行徑,但也沒有真正傷害她,不止好吃好喝招待著,還累得被下了毒,特別是在迷幻深林,沒有他,她可能真的死了,還是給歐恩道了一下別。
畢竟可能以后再也不會相見了,真的成了陌路。“歐恩,拜拜,就不說再見了,你保重。”
歐恩沉默,嘴角緊緊抿著,不發一語。
都晚晚一曬,也不再等他說什么就離開了,反正該說的都說了。
歐恩看著她的背影毫不留戀地漸行漸遠,旁邊那個高大的身影守護在旁邊,心里陡然一痛,再也聽不見你說一聲烏鴉先生了嗎?
都晚晚,你可得等著。眼神里的怨毒瘋狂讓他籠罩在陰影里猶如一條毒蛇蓄勢待發。
——
私人飛機上,都晚晚全程都把阿k緊緊攥著,一會又緊緊抱著他,深怕他害怕。
都晚晚說:“你要實在怕,我們其實可以坐船,坐汽車什么的。”
阿K微笑,“怎么還想再流浪一個月?”
“不想,但是你恐高嘛。”
“恐高?”都晚晚看他一點都不了解的模樣,決定好好科普一番。
“恐高癥一般分兩種恐高。在高處比如爬山、在懸崖邊、坐飛機恐高,是生理恐高;怕高處的人或事物,見到比自己強的人或是事物自卑退縮,是心理恐高,阿k你這么強,肯定就是第一種生理恐高啦。”
“別不當回事,這可是一種病,恐高的基本癥狀就是眩暈、惡心、食欲不振。眩暈會使身體失去平衡,這時站在高處的人就變得非常危險。”
“哎呀,和你說真的。”
看他滿不在乎的模樣,都晚晚急了。
阿K好笑地看她,“嗯,我聽著。”
“你的手放哪兒了——”
“阿k,你到底認不認真聽我說——”都晚晚吧啦吧啦說著,阿k把頭擱在她肩上,整個手臂環住她纖細的腰,看著窗外一層層云像薄紗一樣鋪過來,遠處的絲帶狀像天空的點綴,心里覺得格外寧靜。
也不解釋自己并不是恐高,被自己女朋友關心的感覺很不錯。
她在身邊,依然生氣盎然,溫暖如故,再也不舍得放開。
飛了十幾個小時,終于到家了。
都晚晚早就睡得昏天地暗,是阿k抱著回的家。
都晨雪,都嘟,艾丹等在門口,看這副架勢以為都晚晚受了傷。
都嘟踮著腳問,“阿k哥哥,姐姐生病了嗎?”
都晨雪精致的臉上滿是焦急,一個多月沒有晚晚的消息,她這顆老母親的心早已是牽腸掛肚,“阿k,晚晚傷哪兒了?嚴不嚴重啊?這怎么還昏迷了,你電話里不是說沒事的嗎?怎么就……”
艾丹:“雪兒別急,聽阿k說。”都晨雪斜眼:“干你屁事。”……
阿k抱著都晚晚將她放好在床上,細細地壓好被角,才無奈地對眾人說,“她只是睡著了。”
眾人看過去,還是熟悉的配方,壓好的被褥又被掀開了,一上床就夾住自己的玩偶小鴨,眾人紛紛滑倒——睡得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