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圣上無心政事,且志不在此,皇位都是因先皇獨有他一子趕鴨子上架扔給他的,而他只希望可以游歷四方,品美酒佳肴,不愿被禁錮于深宮中。
如今更是子嗣稀薄,而立之年僅有兩位皇子,想傳位于子逍遙快活,但長子花天酒地,荒淫無度,幼子雖聰慧但仍年幼,尚不能委以重任,令圣上十分愁苦,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朝堂之上,分為兩派,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一派認為皇帝即使再無能,卻也無暴政,無驕奢淫逸,并未給國家帶來什么影響,但其血統純正,江山勢必要交到他手上的,怎可過早傳位于他人?
不過并不知是真只為保皇室血脈,還是因皇帝無知可控?
而另一派則認為皇帝既無心朝政,可于當今皇親國戚中擇一賢能者輔佐之,待幼子即位。
而對時溪而言,要想發揮自己的才能,是定會支持后者的。
最終在朝臣的商議下,姑且決定由當今圣上的親弟弟武王的侄子輔佐。
沈曄,字君華,當今武王的親侄子,名字聽著溫潤如玉,翩翩君子,但不曾想是位驍勇善戰,不過二十便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劍眉星目,天生一張笑臉,華發高束,身姿挺拔,立如青松,久經沙場的磨練讓其含笑的眉眼深處藏著幾分凜冽,但也不過少年人,是個放蕩不羈的性子,總想向別人展現自己,行軍打仗出其不意劍走偏鋒,卻總能化險為夷,屢屢獲勝,引人驚嘆。
為人張揚肆意,好打抱不平,在京都中倒也得罪了不少權貴,仗著有叔叔為自己擺平便也無所顧忌,在眾人心中評價好壞參半吧。
殿試之上,皇帝對狀元尹志安贊不絕口,當即宣布授官六品,掌修國史,即刻上任,一時間風光無限,但時溪身為女子的才華既驚嘆卻也充滿質疑。
“時家女,朕讓你入軍營,于沈將軍手下做副手,掌軍隊后勤,可有異議?”
“臣愿意,謝皇上。”時溪回。
時溪心里是有幾分不樂意的,她以科考之路進入朝堂,本以為可以一展抱負,不曾想入軍營,然而最令她無助的是,“時家女”而非“卿”,這說明雖入朝為官但要想獲得認可定要有一番成就。
是機會,更是考驗,時溪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無法忍受軍營之苦或終其一生碌碌無為,就真的會給諸位大臣留下女人的確不應插手國事的印象,也許女子為官就再也得不到認可。所以,此戰不可敗,時溪毫無退路,她身上壓著的是千千萬萬個女子的希望,更是她們孤注一擲的賭局。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女子無才便是德,怎可拋頭露面,又有何本事與我等相提并論?”
“所言極是,女人就應安分守己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如若將來孩子成氣候,那也是她的福氣。”
……
“修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龍泉壁上鳴。諸位難道不是從女人的胯下出來的,又何必這般瞧不起女人?”時溪反駁道。
“自古以來便是如此,有何不妥?”
自古如此便一定是對的嗎……時溪終是沒有說出口。
一日過去,時溪回到家中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想明白了,即使一個國家的內在修養有多高,文化教育有多先進,也不過是紙上談兵,事實上,國之立根本,為兵也。時溪勢要培養出一支如現代軍隊一般的軍隊,守一國安定,保國之疆土,與民無憂。自古如此便一定是對的嗎……時溪終是沒有說出口。
一日過去,時溪回到家中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想明白了,即使一個國家的內在修養有多高,文化教育有多先進,也不過是紙上談兵,事實上,國之立根本,為兵也。時溪勢要培養出一支如現代軍隊一般的軍隊,守一國安定,保國之疆土,與民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