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故知背著書包,踩著一雙高幫運動鞋,雙手插在短褲口袋里,小腿筆直勻稱,肌肉線條流暢,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她往李澗的班級里走去。
“同學,請問李澗在嗎?”林故知出聲詢問。
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同學回答道:“他已經(jīng)走了,你找他有事嗎?”
“沒,謝了。”林故知靠在門邊,轉(zhuǎn)頭就走。
林故知快步流星地離開學校,心中悶悶的,不愿意不會說嘛,耍猴呢?人影都不見一個。
到了門口,林故知抬眸,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是他,他在門口等著。
李澗轉(zhuǎn)頭,看她走到自己的面前,眼睛不知道看去哪里,不樂的說:“你沒有說在哪里見面。”
“嗯,抱歉。”林故知絲毫沒有悔意地回答。
“你想吃點什么,我請你。”林故知和他并排走在小徑上。
李澗說:“餃子。”
沉默不語,聽著汽車駛過的聲音,旁邊的桂花香一陣陣傳來,林故知被迷了心竅。
“李澗,你和我交往吧。”
林故知的突如其來把李澗嚇一跳,他結結巴巴地說:“好、好學生不早戀。”
“怎么,我不好看嗎?”林故知停下,轉(zhuǎn)過身來嚴肅地看著李澗。
“不是的,我、我……”李澗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女人正直勾勾盯著自己,他低下頭來,雙手緊緊抓住書包帶,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
林故知轉(zhuǎn)過身來,向前走,笑出聲來:“算了,逗你而已。”
……
晚餐最后是李澗請客的,理由是他媽告訴他出門在外不要讓女孩子請客,要紳士,要大方;林故知啼笑不已,覺得這人真死板。
他們來到圖書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李澗坐下,把書包放好:“前幾天的試卷拿出來,我看看。”
林故知把試卷拿出來,遞給他,單手撐著頭看他。
李澗翻了翻,發(fā)現(xiàn)她的基礎還不錯,分數(shù)都是在90到110之間。
李澗說:“多做一些中等偏上的難題,同時基礎題要打牢。”
“嗯。”
“離高考還有兩個多月,有機會沖上來。”
“嗯。”
傍晚六點多的夕陽撲打在少年的臉龐上,林故知能看見他臉上細細軟軟的小絨毛,少年額間緊緊皺起來,不一會兒就展開。
……
晚上九點多。
“同學們,10分鐘后要閉館了,請盡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圖書館工作人員走進來喊道。
“我送你回家吧。”林故知語氣堅硬,容不得人反對。
李澗震驚:“不、不,你是女孩子。”
林故知笑起來:“那你送我回家吧。”
走到小區(qū)附近的便利店,林故知想了想,對他說:“我進去買點東西,你等等我。”
“好的。”
林故知從冰柜拿了兩瓶《好喝》牌的藍莓果汁,這一年,這個牌子的果汁以健康為賣點贏得為各家各戶的必備品,在稍微大點的超市都能買到。
林故知把裝著果汁的袋子遞給李澗:“送你的。”
李澗擺了擺手說:“不用了。”
“拿著。”林故知皺起眉頭,冷聲道。
“好的。”
李澗回到家,在玄關處換上拖鞋。
李家是一小棟自建房,共四層,外觀設計猶如小別墅,位于荷花巷132號;并且有一個小庭院,用黛灰色的磚頭砌成的圍墻,里面種植一大片粉色薔薇花,纏繞在墻上。
院中還有個小亭子,是李澗父親平常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有一張石桌,桌上有一套藍青色的茶具,幾把紅木椅子圍繞在周圍,別具一番中式風味。
李溪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她穿著小睡裙,頭上帶著小白兔發(fā)帶,正捧著西瓜啃,她聽見玄關傳來動靜,轉(zhuǎn)頭道:“哥,你去哪了,晚飯吃了嗎?張嬸嬸給你留了點晚飯。”
“圖書館補習,吃了。”李澗徑直走回房間。
李溪覺得奇怪,她哥以前一放學就回家的,但也沒多想,只認為他哥能夠去接觸外面的世界也是有進步的。
李澗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從塑料袋里拿出果汁放在桌面上,看著它們就陷入了沉思。
尋思著是否扔掉它們,他想了想,這樣好像不禮貌。那就把它們送給妹妹喝,妹妹愛喝藍莓果汁,這似乎是個好辦法。
但他糾結了幾分鐘,最終還是只把果汁放進抽屜中塵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