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學生會,看望
- 從肉體凡胎到人間武神
- 蟄小龍
- 3008字
- 2024-04-05 16:55:33
路軍平復了一下激動心情,根據指示牌左轉右拐,來到一片教學樓前。
他環顧四周,已經有不少準武大生來此領取物品了,數量還挺多的。
畢竟每年數以十萬計的考生報考武大,囊括了附近幾個市的外地生,哪怕錄取比例再低,每一屆也有千人左右考入。
路軍來到一個登機處遞上單子,很快面前那位學姐就將學員證和宿舍鑰匙交給他。
正當他要轉身離開時,學姐忽然叫住了他:“學弟等一下。”
話落,路軍莫名其妙問道:“學姐怎么了?”
那位五官端正的學姐笑盈盈說道:“冒昧問一句,學弟是否有繳費困難?”
聽此路軍神色微動,武誠學府的學費挺高昂的,尋常中產都頗為吃力,而他的家庭恐怕沒辦法提供太大幫助,于是問道:“怎么說?”
“是這樣的學弟。”學姐溫聲細語說道:“每年總有一些學員因為家境不好繳納不起學費,要么不得不去借貸,要么打地下擂臺。”
“這樣會導致學員受傷拖累習武進度,乃至無心學業。”
“所以由學生會幾個學長牽頭,設立了助學貸項目,旨在幫助這些困難學生,雙方簽下協議后,便能享受低息貸款,等畢業后再償還,如此就能安心學習。”
聞言,路軍聽懂了,再翻看一眼資料的條款協議,眉頭微蹙,又看了合同標明的甲方【白蓮集團】!
頓時他內心一冷,表面不動聲色說道:“不必了,暫時不需要幫助。”
學姐臉色也不變,依舊勸說道:“學弟可要考慮清楚哦,學生會的資助不止是學費,還有其他方面,比如練武所需的藥物極其昂貴,我們這邊有渠道低價提供。”
“還有入學后練武需要對手和指導,我們可以組織高年級學長一對一輔導,乃至請武誠老師私下開小灶。”
路軍點頭道:“好的,我回去認真考慮。”
學姐贊同道:“確實要好好想想。”
片刻,路軍離開登記處,眉頭緊皺,剛才他看了協議個別條件,比如畢業需要在指定機構工作幾年等等。
這哪里是好心的贊助啊,分明是賣身契。
雖然表面上正正規規,可某些細節足以讓拿捏控制你,讓你漸漸淪為資助方攫取利益的工具,和前世美利堅的大資本組織助學貸一樣的性質。
況且……路軍呢喃道:“白蓮集團。”
他家里欠下貸款的銀行,就是其集團下的子公司——白蓮銀行。
當公司既是你的還款對象,也是你發工資的主體,簡直比封建時代的人生依附還可怕,意味著公司對你予奪予取!
路軍就是為了身不受束,意不受縛才想方設法接觸武道,謀求考入武大,要是還是被控制了,那這武大不是白考了嗎?!
“學費啊,又是一個難題。”
他感到頭疼,自己成為武大生,應該能在武館充當名譽教練,白拿一萬多元工資。
但這就頂天了,應付每個月銀行貸款和生活費可以,可想要支付學費與購買習武資源,還有很大缺口。
“不過,復試是個機會。”
路軍若有所思,想起了武誠相關資料,通過初試是武大學生,而通過復試則是免費生,即免除學費,并傾斜資源!
從此免費生與普通生之間的地位將劃分一條鴻溝。
如果在舊時代,就是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的區別,后者供養前者!
路軍緊握拳頭,有困難無非是力不夠罷了,有力量任何難題都通通砸碎。
今天是六月二十號,九月一號開學,大概兩個多月時間,有機會的!
他快步離去,突然迎面走來一個寸頭學生,是熟悉的肖虎,對方也通過考試,準備來這邊領學生證。
路軍隨意點頭,就要錯身而過時,肖虎叫住了他:“路軍。”
于是他疑惑轉頭,便聽對方認真說道:“恭喜你考上了武誠學府,我想再和你切磋一下。”
聞言,路軍笑了,他還記得二十天前被肖虎打得節節敗退,這次亦想揚眉吐氣一番,從善如流道:“好呀沒問題,回武館隔天我們切磋一次。”
他答應下來,同樣有和肖虎交個朋友的想法。
既然大家都是武大生了,處于同一階層,也就有共同話語,關系多往來對彼此都有好處。
畢竟路軍從考官秦雄與學生會的見聞中嗅出不對勁的味道,看來武大內部并非一片平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更別提肖虎的背景,泗水市巡撫局子弟,妥妥大佬,一地的最強暴力機關。
聽此,肖虎眉頭舒展,笑了笑道:“多謝,很期待和你切磋。”
兩人寒暄一二,便彼此告別。
路軍走出武大校門,思索片刻,叫了輛車去往醫院。
等到了白色醫院大門,他下了車,深呼吸一口氣,走進市中心醫院,四處找醫生打聽:“你好,知道陳忠祥在哪住院嗎?”
“陳……陳忠祥?他在住院部的502號病房。”
“好的謝謝。”
路軍按照指示牌前往病房,離開武大時心里便心血來潮想看望一下陳忠祥,畢竟是同事關心一下,順帶報報‘喜’。
沒過多久,他就來到502號病房,一進門就微微一愣,房間早就來了兩個人。
其中一位是熟悉的顧教練,在他旁邊還有一位身材高大,接近兩米的中年男子,穿著舊時代武道西裝(唐裝),雙眸如炬,一把胡須如火焰般燎起,呈現赤紅色。
而且看兩者的站位,后者在前,顧教練在后,地位似乎更高。
此時,顧教練聽到開門聲詫異望了過來,看清來者后驚訝道:“路軍?你怎么也來看望陳忠祥了?”
末了他對身旁赤紅胡子的中年男人輕聲解釋道:“這位也是我們武館的員工,與陳忠祥同一批進來的陪練。”
赤胡男子不動聲色點頭。
顧教練笑著走近:“今天不是武誠學府考試嗎,這么早……”
他說到這里頓時止住聲了,內心了然,這么早結束考試,或許是失敗了,本來他就覺得以路軍的基礎很懸。
于是顧教練生硬轉移話題道:“沒事,人生路漫漫,武大不是唯一路,你來看望陳忠祥,有心了。”
此話一出,路軍便知道顧教練誤會了,說實話他也沒想到武館會時常來看陳忠祥,稱得上有良心。
他剛要開口,顧教練又打斷了,笑道:“你是擔心武館對員工后續關照缺失嗎?不必擔心,我們館主決定了,給陳忠祥發足一年工資,按照每月一萬標準。”
“總共十二萬,加上其他傷殘費,鐘海鵬的賠償,足夠陳忠詳二十年的生活了。”
路軍頷首點頭,床上被包扎成木乃伊似的陳忠祥聽到動靜,掙扎起身,輕咳說道:“路……路軍嗎?沒想到你也來看望我啊。”
聞言,路軍上前,看著陳忠祥殘廢模樣,又瞥了眼隔壁的另一張病床,上面躺著一個干瘦脫骨的老奶奶,頭發全部脫落,成了光頭。
陳忠祥注意到他的目光,神色黯然道:“她是我的母親,正在化療,我也住院了干脆順便照顧一下她。”
路軍默然了,母子兩個同時躺在病床,皆臉色蒼白,總有種特別荒涼之感,聽說陳忠詳沒有老婆,下半生預見的晚景凄涼。
見此,陳忠詳勉強一笑道:“沒事的,你知道嗎,剛才又有一位重傷患者躺進急救室,我一打聽居然是鐘海鵬。”
“哈哈哈,報應啊。”
陳忠祥大笑,末了又劇烈咳嗽:“咳咳咳……”
“我不知道是哪位打的,不然一定好好感激他,鐘海鵬看樣子是靠武大失敗,受的重傷。”
路軍終究沒有說出是他打的,不值一提的事情罷了,亦不能挽回什么。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出強烈的嘈雜聲。
“楊館主,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們武館要給我一個說法!”
有個激動的女人聲傳出,并猛然打開了病房門。
顧教練眉頭一皺,看了眼旁邊的赤胡高大男子,主動引上走進的一對夫婦,男者西裝革履,女者是風韻猶存的美婦。
他嚴肅看著兩人問道:“請問你們是誰?為何指責我們武館?”
美婦情緒激動到語無倫次,幾乎要伸手打人了。
男士倒是沉著冷靜些,卻也陰沉著臉說道:“我向武誠醫務人員打聽過了,你們武館的陪練路軍,在武誠考試上將我兒子打成了植物人,我需要武館一個解釋。”
話落,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顧教練欲言又止,陳忠詳結結巴巴:“路……路軍?他……他打殘了鐘海鵬?他……他考進了武誠?!”
兩人被巨大震驚充斥心田,那位一直面無表情的赤須男子亦動容了,雙眸閃過一絲精光,看向房間里的路軍眼神充滿贊許。
鐘父見房間里的人無動于衷,不耐煩說道:“你們別愣著了,快點答復我。”
顧教練反應過來,還沒開口說話,赤須高大男子忽然開口。
他聲音洪亮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