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杳張開了眼睛。

“醒了？”夜明川一臉擔憂。

他守了一夜，臉上肉眼可見的憔悴。

宋杳杳眨了眨眼睛，大腦一片空白，“我怎么在醫院啊。”

夜明川掖好被子，“只是一些皮肉傷，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你還記得昨天發生的事？”

宋杳杳皺了皺眉頭，頭有點痛，“我有點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你餓不餓？”

“還不餓。”

宋杳杳記得昨天宋海貴六十大壽，她去了宋家。然后被宋筱薇騙進了房間。

后面發生的事情，她有些記不清了。

“不想了。”夜明川輕輕地撥開她額前的碎發，知道她的病，安撫她，“現在沒事了。”

“我又發病了？”宋杳杳深吸一口氣。

只要遇上她覺得特別痛苦，無法接受的事，她的大腦就會選擇性的忘記。

“這些都不重要了。”夜明川安慰她。

宋杳杳扯了扯嘴角，“是你帶我來醫院的嗎？我當時有沒有做什么別的事啊？”

“不要想這些了，你沒有傷害任何人。”

聽夜明川這么說，宋杳杳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是閉上眼睛，一些不在她記憶里的畫面又出現了。

夜徊？

她好像看見了夜徊！

顧旭陽推門進來，“醒了？感覺怎么樣啊？”

“我還好，沒事了。”宋杳杳看到顧旭陽胸前的銘牌。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顧旭陽注意到她的視線，笑著指了指手里的病例，“我真是醫生。”

“我剛剛在門口，不小心聽到你們的談話，你說你不記得一些事了？”他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恰好聽見！

夜明川不想讓人多打聽宋杳杳的病，尤其這個人還是夜徊的朋友。

“你聽錯了。”

宋杳杳不知道這一層關系，拉了拉夜明川的手，如實道：“昨天后來發生的一些事，我確實不大記得了。”

“安排拍個片子吧。”

顧旭陽轉頭吩咐身后的助理。

“宋杳杳，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你再做一個全身的檢查，反正都在醫院了，也不耽誤時間。”

“我身體挺好的，不需要了吧？”

“你要相信醫生的直覺。”

“那好吧。”

夜明川雖然不喜歡顧旭陽，但是對宋杳杳的身體還是關心的，等顧旭陽出去后，問她：“你最近沒有哪里不舒服吧？藥有沒有按時吃？”

“有，你放心吧，應該就是一些常規檢查，以前也做過的。”宋杳杳笑笑。

……

“怎么樣？”夜徊站在病房外，側目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宋杳杳。

她應該是睡著了，但是睡的并不安穩，睫毛一直在顫動。

顧旭陽看了一眼剛剛出來的檢查報告，“沒得什么不治之癥，你放心吧。但從她的病癥和檢查結果來看，她應該是抑-郁癥。情況比較嚴重的時候就是昨天那樣，她處在特別恐懼下，對自己做了什么完全沒有印象。”

夜徊眼神微動。

顧旭陽臉色凝重，“你也看到了，她應該吃了很久的藥。這病只能放松心態，慢慢來吧。”

夜徊收回落在宋杳杳身上的視線，沉默兩秒，開口，“知道了。”

“不進去看看她？”顧旭陽雙手環胸，“夜明川有點事出去了，現在就是你關心她的好時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