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屋頂的縫隙，灑在芽衣的臉上。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政南和黛琪爾已經醒來。“早上好。“她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你們昨晚睡的好嗎？”

“不好。”黛琪爾撇撇嘴說道：“我昨晚都沒有合眼呢，你的呼嚕聲簡直震耳欲聾。“

“我才沒有呼嚕聲，一定是政南的。”芽衣立即否認。

“對，是我的。”政南笑瞇瞇地承認。

黛琪爾瞥了他一眼，話鋒一轉道：“對了我們今天有什么安排嗎？想去哪里玩。”

“我想去游泳！“芽衣興奮地提議，“黛琪爾，你知道這附近有河嗎？”

“我們過來時有一條小河，離這里不遠，水很清澈。”黛琪爾回答，“那里的風景非常好，很適合游泳。”

“太棒了，那我們趕緊出發吧！“芽衣從防潮墊跳起來，然后拉著政南就往外走。

“這么著急！”黛琪爾將防潮墊收起，又帶上二人的背包跟了出去。

下山的速度要快上許多，他們很快到回到那輛白色皮卡車上。還是黛琪爾開車，芽衣坐在副駕駛，臉貼在車窗上，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飛逝的風景。政南坐在后排，雙手抱胸靠著椅子，眼睛也盯著窗外，嘴角含笑，也不知在想什么。皮卡在晨光中平穩地駛下山路，沿途的樹影在車窗上跳躍，空氣里彌漫著青草和泥土的清香。約二十分鐘后，“黛琪爾，快到了吧？”芽衣興奮地問。

“再有十來分鐘就能看見河了。”黛琪爾側頭笑了笑。

車子繼續前行，道路逐漸變得平緩，兩旁的樹木也稀疏起來。遠處隱約可以聽到水流的聲音。果然，隨著車子轉過一個彎，一條清澈的小河出現在眼前。河水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兩岸綠草如茵，點綴著各色野花。黛琪爾將車停在河邊一塊平坦的空地上，三人迫不及待地下了車。芽衣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清新的空氣和陽光的溫暖。“這里真美！“她驚嘆道，下一瞬又皺眉抱怨：“該死，我好像忘了帶泳衣。”

“我也沒帶，這里又沒人，我們可以裸泳。”黛琪爾說著，就開始脫衣服，動作嫻熟而優雅。當她脫下最后一件衣物時，陽光灑在她光滑的肌膚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線。芽衣有些驚訝地看著她，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

“你、你真的要這樣嗎？“芽衣結結巴巴地問，目光不自覺地游移。

“有什么關系？“黛琪爾笑著說，“我們都是女生，而且這里只有我們三個人。“她轉向政南，“你轉過去，不許偷看。“

“你是機器人，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胸？”政南非但沒把目光移開，反而直視著黛琪爾。

“我的皮膚可是使用最好的仿生材料，”黛琪爾平靜地回答，她并沒有因為政南的直視而感到羞澀，反而坦然地繼續解釋，“包括所有的生理特征，都是為了最大限度地模擬人類。”

“那你可以生孩子嗎？”

“生殖系統并未包含在我的設計規格中，我的核心功能是模擬人類行為以提供護衛和支持，而非生命的繁衍，這超出了我的設計目的。”黛琪爾說完朝河邊走去。

芽衣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暗贊，她的身材真好，每一個曲線都如此完美，就像是藝術家精心雕琢的作品。“公主，你怎么不脫衣服呢？”政南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芽衣本想說你去別的地方呆著，但轉念一想又沒說出口。她很想知道黛琪爾和自己的身材誰更美。她咬了咬牙，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服氣的神色。又偷偷瞄了一眼政南，心一橫，也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扣。當最后一件衣物滑落，她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背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自信一些。“政南你覺得和我黛琪爾誰更美。”她問。

“當然是你，我的公主，她只是一個機器人。”政南的眼睛緊緊盯著她那一對豐滿的胸脯說。

政南毫不掩飾的目光和直白的回答讓芽衣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被稱贊“更美”的喜悅還沒來得及升起，就被他那毫不避諱、緊盯著自己胸部的眼神帶來的不適感淹沒了。她下意識地想用手臂遮擋，但又覺得那樣太示弱，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你……你看哪兒呢！”她的聲音帶著羞惱，跺了跺腳。

“我，我看你的胸，你的胸更美。”政南癡呆呆地說。

“我讓你看的是整體，不只是看胸，明白嗎？”

政南聽到芽衣的話，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茫然。他似乎努力理解“整體”的含義，目光笨拙地從芽衣的胸部向上移到她的臉，又向下掃過她的腰和腿，最后又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最初的焦點。芽衣看著他這副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心里的羞惱漸漸被一種無力感取代。跟這個有點“癡呆”的家伙計較這些，好像也沒什么意義。她嘆了口氣，放棄了繼續糾正他的想法。

“算了！”她擺擺手，不再看他，轉身快步走向河水，“懶得跟你說！”

冰涼的河水瞬間包裹了她的身體，讓她打了個激靈，也沖散了剛才的尷尬。她回頭看了一眼，政南還傻愣愣地站在岸邊。黛琪爾已經在稍遠的地方像魚一樣靈活地游動著，水珠順著她光滑的背脊滾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喂！你還下不下來？”芽衣朝政南喊了一聲，決定不再理會剛才的不快。

“我來了！”政南這才如夢初醒，也將自己脫個精光，像一條泥鰍似的，“噗通”一聲跳進了河里，濺起一大片水花，惹得芽衣一陣躲閃嬌嗔。

黛琪爾在不遠處優雅地劃水，動作流暢得像是天生屬于水中的生物。她回頭看了兩人一眼，隨后一個猛子扎進水里，身影瞬間隱沒。她可以長時間潛在水中，而不需要換氣。芽衣和政南看著好幾消失在水面下，一時間都有些愣住。河水清澈見底，但黛琪爾游得太深，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水底潛行，如同一條美人魚。“黛琪爾小姐，她……能在水下待多久？”政南好奇地問。

芽衣搖搖頭：“我不知道，她是機器人，可能不需要呼吸吧。“這個想法讓她心里突然涌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黛琪爾看起來如此像人類，但在這種時刻，她的非人類特性又如此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