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中堅
- 仙武:我加載了創(chuàng)意工坊模組
- 灝江
- 2116字
- 2024-05-03 23:57:22
“瞧你這個性子,和以前是一點沒變。”
蕭仁伸手拍了拍陳風(fēng)的肩膀,視線又向著另兩人的方向看去,調(diào)侃道:
“還有阿藍,你來武侯府也有十幾年了,和旁人都相處的極好,怎么就和陳風(fēng)不對付。
阿藍一對劍眉按住,壓著嗓門恭敬道:
“這瘋子老是說些莽撞的話,顧頭不顧腚的,實在是聽不下去。”
“你這話說的,什么叫顧頭不顧腚?”
陳風(fēng)本來心里就對阿藍有一口氣未消,再加上還在蕭將軍面前說他壞話,撇著眼睛猛地看向阿藍,忿忿道:
“前線要是守不住了,城里百姓更是要遭殃,孰輕孰重...”
“懶得和你說。”話音未落,陳風(fēng)又瞧見蕭仁那雙淡然的眉眼望來,聲音頓時一啞,撂下句場面話就閉嘴不說了。
“無妨,今晚召集你們來,本就是要商討有關(guān)獸牢山的事情。”
蕭仁帶著沈安云緩步向前,繼續(xù)說道:
“有意見有沖突不要緊,我們鎮(zhèn)守獸牢山的,常年和惡靈兇獸打交道,哪里能沒有點火氣?”
“但是要注意分寸,我們是戰(zhàn)友,戾氣該發(fā)泄給敵人,而不是袍澤。”
蕭仁的手掌自白色袖袍中伸出,輕輕按在正中那金石陣盤,手指輕輕敲打著盤面,發(fā)出陣陣金屬輕鳴。
輕鳴聲入耳,沈安云只感覺一股安寧向著內(nèi)心滲透,原本因為那槍痕而有些波動的情緒,此刻竟逐漸平靜下來。
“以金石之銳卻能震撫人心,蕭伯伯好高明的手段。”
他抬頭看去,果然見到還梗著氣的陳風(fēng)與阿藍二人,眼中的憤然也隨著輕鳴聲逐漸平息。
那兩人對視一眼,哪里還不知道是蕭仁的手段,當(dāng)下躬身道:“謹(jǐn)記蕭老教誨。”
“好了,旁的都先按在心里,老夫還有一人要給你們介紹。”
蕭老按在陣盤上的手掌輕抬,武道銘紋顯化,有金石之氣急速凝匯而出,竟是虛空捏造了幾把椅子,正落在幾人身后。
他揮手示意落座,隨后伸手按在沈安云的肩膀,說道:
“這位是武侯府的二公子沈安云,先前在城西的兇案中立下大功,得安武候與老夫許可,這次會議他也會參與。”
蕭仁話頭一轉(zhuǎn),看向沈安云那對鎮(zhèn)定自若的眸子,滿意的說道:
“安云,這幾位在武侯府效力至少都有十年,眼下前線吃緊,他們雖然也想去獸牢山前奮戰(zhàn),但為了建安城的百姓,只好留在城中留守,都是武侯府的中堅力量。”
“老夫就簡單為你介紹一下他們的功績,也好叫你知道知道我們安武侯府的風(fēng)采。”
他白眉輕抬,視線略過在場三人,領(lǐng)著沈安云走到陳風(fēng)面前,開口介紹道:
“這位是練武場的教官陳風(fēng),在前線拼殺了二十四年,立下了無數(shù)戰(zhàn)功,如今雖然退役,但也是一位武靈境的高手。”
“他在十年前的變亂里奔赴城東,斬殺了無數(shù)惡獸,城東的百姓能夠無恙,陳風(fēng)功不可沒。”
沈安云當(dāng)下擺袍作禮,道:“陳叔前段時日里還曾為我安排了修煉室,在武道修行上也為我指點良多,安云在此謝過了。”
“安云說笑了,以你的武道資質(zhì)和才情,哪里需要我陳風(fēng)來教你。”陳風(fēng)從金椅上站起,連連擺手道。
蕭仁撫過白須,眉眼淡笑,視線又看向下一把椅子,說道:
“那位穿著藍袍藥師服的,是藥房的藥師阿藍,十幾年被你父親救下后加入了安武軍,為前線的療傷藥作了諸多改良,救了很多受傷的將士。”
“尤其是六年前,有毒獸襲擊前線,足有近千名將士染上獸毒,正是阿藍和諸多藥師不眠不休三日,研制出了相應(yīng)的解藥,是咱們安武軍的大功臣!”
“蕭老謬贊了,阿藍只是做了作為藥師應(yīng)盡的職責(zé)。”阿藍起身低首,沉聲開口。
阿藍的嗓門奇大,但說出的話聽起來卻透著冷氣,并不是一位好相處的。
沈安云并不在意對方話里的語氣,恭聲笑道:“記得父親與我說過,我出生時候進行真陽武沐,就是阿藍前輩替我主持的,安云在此謝過了。”
一旁的陳風(fēng)湊過來拍了拍阿藍的肩膀,笑道:“你別看他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武道上的天賦卻高的厲害,這家伙修行安武候的來云走元功,才十幾個年頭就已經(jīng)是煉元境大成的武者了。”
“尤其是那一手醫(yī)術(shù),更是出神入化,十年前你陳叔我受了重傷,要不是他醫(yī)術(shù)高超,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哪有機會再多殺幾只惡獸!”
“哼,我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失手,也好過現(xiàn)在天天受你這臭脾氣。”阿藍撇了眼陳風(fēng)冷哼一聲,揚起眉毛道。
“你!”陳風(fēng)聽著這話實在氣人,但蕭老在場不敢發(fā)作,只能瞪圓眼睛盯著阿藍,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好了你們兩個,要拌嘴也要分場合。”楊閑月眼見兩位好友又要吵起來,趕忙做起了和事佬,插嘴道。
沈安云見狀心中失笑,陳風(fēng)平日里脾氣極好,這阿藍也不像是個火爆性子的,也不知為何唯獨彼此之間這么看不過眼。
蕭仁此時倒未曾多說,指著最后那位女子開口道:
“這位英姿颯爽的女郎是楊閑月,是這幾人里唯一一位還在安武軍中當(dāng)職的,官至武巡,這次回來是因為修為精進,怕是不日就要晉升武靈境界了。”
“安云見過楊前輩。”沈安云心中微微驚訝,這位武巡看起來年輕得很,沒想到竟是一位煉元圓滿的武者。
這般天賦比起傅修竹恐怕還要勝上一籌,安武軍中還真是人才輩出。
“什么前輩不前輩的,實在是折煞我了。”楊閑月此時不在前線,未著軍裝,身穿一身銀白色武服,腰間束腰未系,正隨著她擺手而晃動。
“你是師傅的兒子,與我之間算是平輩關(guān)系,叫我一聲閑月便好了。”
“師傅?”
沈安云聞言一愣,沒明白對方的意思。
“安云不知道嗎?也是,你出生時我還在前線,直到近日才回來,師傅恐怕也找不到機會為你介紹。”
楊閑月站起身,伸手摸了摸沈安云的臉頰,見他沒有抗拒,忍不住笑道:
“我是你母親的弟子,說起來,你還在師傅肚子里的時候,我曾回來過一趟,咱們也算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