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正月初二去理發。

當晚我弟酒駕去世。

弟媳控告我們故意殺人，讓我們賠償100萬。

我媽拿出菜刀，要把我女兒殺掉，一命償一命。

01

我媽拿著菜刀，死死盯著我女兒，恨不得將她剝皮泄恨。

女兒雨婷縮在我懷里，眼神惶恐，全身瑟瑟發抖。

我手上拿了根搟面杖，警惕的看向我媽。

「媽，我已經報警了。」

「你最好別輕舉妄動。」

我媽咬牙切齒，「劉招娣，我當初應該生下你就扔進茅廁。」

「你個喪門星，連帶著你女兒也是喪門星，你看看你們把我兒子禍害死了。」

我媽重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苦命的兒啊，年紀輕輕才35歲，就不在了。」

我冷笑，劉雷去世和我女兒有什么關系。

就因為我帶她去理發？

可劉雷酒駕出車禍死亡。

明明跟我女兒八竿子打不著，轉頭來這怨我女兒。

我也懶得和我媽解釋，不喜歡我們，不管做什么都是錯的。

這是我三十七年來悟的最明白的道理。

警察來了，開始雙方勸解。

我媽臉色鐵青，很是不耐煩：「警察同志，你們甭說那么多，就是他們給害的，老婆子我這輩子就算死也要讓他們償還。」

我抱著女兒，露出一絲冷笑，

「好，我等著。」

「還有，你記住，我現在的名字叫劉悠樂！」

02

我媽第二天找了位大仙看，大仙說我弟死亡屬于人為。

這更加確定我媽的猜測。

她和弟媳倆人聯合起來把我們家告了。

理由是故意殺人，并把大仙的話當作證據。

我冷笑，這是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啊！

結果可想而知，去到法院，就被判定，車禍原因是酒駕導致的意外。

與我女兒理發無關，駁回訴訟請求。

沒有得到她們想要的結果，她們不甘心。

開始天天來騷擾我們家，在街房鄰居面前抹黑我們。

「我這女兒，心眼不是一般的壞，把我兒子害死不說，還想拿搟面杖揍我。」

「老天眼啊，你開開眼吧，該收的不收，不該收的你怎么就收走了。」

弟媳也在旁邊附和，「你們可千萬離他們家遠點，否則你們也遭殃。」

本想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太空。

可我發現，是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得寸進尺。

我直截了當拿出法院判決書甩我媽和弟媳臉上，「給你們臉了是吧，自己兒子酒駕去世，跑到我家門口污蔑，你這樣的媽全世界找不到第二個。」

「趕緊給我走，別逼我報警。」

她倆一聽報警，灰溜溜的走了。

污蔑不成，又想了個辦法，天天在小學門口堵我女兒。

我早知道我媽的脾性。

最近都是由我或者我老公接送。

并叮囑女兒看見他們千萬遠離。

誰成想他們做的更過分。

女兒放學后就一直郁郁寡歡。

我詢問，「寶寶，你怎么了？學校發生什么事了嗎？」

女兒大概靜默了兩分鐘，然后猛撲我懷里，渾身顫抖。

「媽媽，同學都說我是殺人犯，不愿意和我玩。」

「說我是壞孩子。」

她抬起頭，委屈的淚水在眼眶里轉來轉去。「媽媽，我，我真的很壞嗎？」

我腦袋“嗡”的一下，憤怒的心在胸中燃燒。

「誰造謠的？」

「告訴媽媽，媽媽替你討回公道！」

女兒和我說了幾個人名。

第二天，我和老公請假帶女兒去到了學校。

「老師，這幾個同學未了解情況，隨意污蔑造謠，對我女兒的精神狀態造成傷害，我要求他們當眾給我女兒道歉！」

老師一臉嚴肅，「雨婷媽媽，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我會徹查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

老師把造謠的幾個同學叫了過來，詢問是什么個情況。

那幾個同學支支吾吾，「就是學校門口有個阿姨給我們買吃的，說只要在學校說周雨婷是殺人犯，就，就給我們20塊錢。」

我大腦一下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左臉有顆痣，長頭發的女人？」

他們紛紛點頭。

我握緊拳頭，咬牙切齒。

賤人就是賤人，既然不要臉，那就不給了！

03

我躲在學校門口的角落等著弟媳王萍的到來，看到她拿著一堆棒棒糖辣條在引誘幾個學生。

當場把她的行為錄了下來，發到家長群。

告訴家長有陌生女子在行使不正當手段，望大家提高警惕。

若想阻止事情的發展，便從源頭抓起。

告訴家長有陌生女子在行使不正當手段，望大家提高警惕。

事情越鬧越大，引起學校重視。

學校家長從內教育，我報警從外打破。

王萍因惡意詆毀他人名譽被處五日以下拘留及五百元罰款。

她回到家的時候，我特意拿了瓶便宜紅酒去她們家。

王萍開門，一看是我，臉都是黑的。

我舉起紅酒晃了晃，越過她，笑瞇瞇的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

「弟媳啊，我特意拿了瓶紅酒，來恭喜你恢復自由身。」

王萍一手指著門口，呵斥道：「你給我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我抬眸看她，神色平靜而無波瀾。

「那可不行，怎么也得慶祝完了再回。」

我媽從廚房出來，抄著鏟子惡狠狠地瞪著我。

「你給我滾出去！」

我指尖無意識捏緊，尖銳的痛感傳來，頃刻間將我拖進回憶里。

從我出生起，我媽惡毒的話便源源不斷，其中最多的就是“滾”。

稍一不如她的意，我媽就會惡狠狠地瞪著我，一邊把我往門外趕，一邊怒吼“滾出去”!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去我的“秘密基地”，擠到大狼狗的狗窩里。

那會兒我家是平房，我爸給大狼狗做了一個很大的狗窩，還特意用棉花被子鋪在狗窩里，可軟和了。

我曾很羨慕我家大狼狗。

它每天都有飯吃，還有自己的窩窩。

不像我，經常饑一頓飽一頓，就連睡覺還是在客廳打地鋪。

我問我媽為什么弟弟有床睡，我沒有。

她嗤笑一聲，「這就是你的命！誰讓你不帶把。」

那一刻，我覺得當男的真好，若我有下輩子說啥也要當個男的。

記得有一次，我弟欺負我，他拿石子砸我，一邊砸還一邊辱罵我。

「招娣，招娣，你生來就是我的奴隸。」

我忍無可忍，最終還手。

被我媽狠狠揍了一頓，又趕了出去。

我憤憤不平，抹著眼淚大聲哭喊：「你為什么這么偏心！你們哪怕對狗都比對我好。」

我媽笑容輕蔑，眼神里就像裹著刀子，深深刺痛我的心。

「狗最起碼能看家，忠誠。你呢，你能干什么？」

「以后遲早要嫁人，就是個賠錢貨，給你點吃的就不錯了，你還得寸進尺，還和狗比，你配嗎？」

那一刻，我的喉嚨像是堵了什么東西，難受而又刺痛。

良久，我才開口。

「原來，是我不配。」

04

我看向我媽。

50多歲的她，滄桑的臉上布滿了皺紋，年輕時烏黑的頭發也根根銀發，半遮半掩。

曾經對我趾高氣昂，不做家務不做飯，指使著我去做的人，如今面對兒媳婦，啥也做了，還不敢吭一句。

可真是應了那句“惡人自有惡人磨”。

「你讓我滾我就得滾嗎？」

「憑什么？!」

這是我多年來一直想對她說的話。

她愣了一下，咬牙切齒，拿起鍋鏟就要揍我。

「反了你了，敢這樣對我說話！」

我敢說的多了，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時候任她隨意欺辱的“招娣”！

我拿起紅酒朝茶幾上一摔，瞬間紅酒瓶碎裂，里面的液體流淌到手上和地上。

我指向我媽，「有本事你打我啊，看你的鍋鏟硬，還是我的紅酒瓶尖。」

接著從包里拿出一堆照片，扔到她們面前的茶幾上。

「你好好看看你的好兒媳做的那些腌臜事。」

茶幾上的幾張照片，赫然是王萍與陌生男子舉止親密。

我媽不可置信的看向王萍，「你，你背著我兒子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