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時間匆匆而過。
“死!”
一間新開辟的密室內,韓天仇微微張口,舌尖法力翻涌,一聲冷喝傳出。
“嗡......”
這道聲音蘊含莫大威能。
仿佛帶有某種神秘的力量。
不遠處,一只倒吊著的白兔,在這聲喝令下,猶如被一股無形之力擊中,瞬間七竅流血,氣絕身亡。
望著死亡的白兔。
韓天仇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
“震懾術已經熟練到瞬息發出。”
【震懾術】的效果是對敵人識海攻擊,使對方陷入遲鈍的狀態,但這只是針對修仙者的描述。
對于這種小動物,這種攻擊一言可定生死,若是凡人受到此攻擊,即便能夠僥幸逃脫生死,也極有可能陷入癡呆狀態,神智受損,再也無法恢復正常。
另外。
假如掀開他的袖袍。
就會發現他的兩條胳膊上,竟分別有兩道劍形印記,正是【彈指成劍】法術封印進去的劍氣。
桌子上。
放著二十多個木盒。
里面滿滿的都是符箓。
這些符箓中,除了常用的幾種外,絕大多數都是【震懾符】和【劍氣符】。
這兩門法術。
韓天仇用一年時間先后入門。
然后又用了一年的時間。
畫出了這些符箓。
當然。
本來還應該有更多符箓。
但那些普通符箓都被賣給【符師會】。
自從兩年前,余老攜殷寶宏之勢,成立【臨壹坊符師會】,凡是會內的符師,符箓全部都要交到會內售賣,若是私下交易會受到非常嚴重的懲罰。
余老做此事自然不是吃力不討好。
形成對臨壹坊符箓市場的壟斷后,他將收購價格壓低足足兩成,售賣的價格反而不降反增。
可謂賺的盆滿缽滿。
“拍賣會快開始了?!?
韓天仇心中默念,手掌輕輕一揮,桌面上的符箓便如流水般消失,悉數收入了他的儲物袋。
這兩年。
臨壹坊的局勢風云變幻。
殷寶宏這個老狐貍可謂是大施拳腳,他采取各種軟硬兼施的手段,將臨壹坊大半權勢掌握在手中。
許多世家紛紛敗退,不得不撤出坊市,而那些仍然堅持留在坊市內的家族,也是被排擠的苦不堪言。
比如梅家便是如此。
數日后。
就是殷寶宏籌辦的第一場拍賣會。
有傳言稱,為了打響臨壹坊的名頭,這位坊主不知從何處,弄了顆【筑基丹】作為壓軸之物。
這消息如同一股狂風。
席卷了方圓近萬里的地域。
吸引眾多練氣后期的修士前來。
沒辦法。
瑪瑯島資源過于貧瘠。
能得到筑基丹的,基本都是那些世家大族,但凡有一顆筑基丹流傳在外,都會立刻掀起血雨腥風。
韓天仇要說對筑基丹沒想法。
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如今才練氣五層境界,別說筑基了,就算修煉到練氣后期,估摸著至少也得有個十來年,這還是在有七品靈植做同參的情況下。
以他目前的實力。
真得到筑基丹反而是禍非福。
......
走出修煉密室。
映入眼簾的就是云錦玉杏樹。
它靜靜佇立,大小與兩年前相比毫無變化,如玉般的樹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一股精純的木系靈力充斥在空間中。
“宗兄出關了?”
孟文月在玉杏樹下盤膝打坐,見到韓天仇從旁邊的房間出來,立刻就睜開了一雙美目。
“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
韓天仇微微點頭,目光落在此女身上,忽然一頓,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孟仙子突破到練氣六層了?”
他略顯驚訝地問道。
孟文月穿著潔白如雪的長裙,聞言嘻嘻一笑,仿佛炫耀般將法力激蕩在身周,彰顯著她的修為。
“宗道友還真是慧眼如炬,小女前不久心有所感,僥幸突破到練氣六層?!?
她的話語中雖然帶著謙遜。
但神情卻截然相反。
臉上笑容仿佛盛開的花朵。
一副俏皮討打的模樣。
“恭喜孟仙子修為精進?!?
韓天仇拱手道賀。
“宗某要是能像仙子這般,心無旁鴛只顧修行就好了?!表n天仇話語中帶著一絲羨慕。
孟文月卻撇了撇嘴。
她微嗔道:
“整天呆在這里人都要瘋了,宗兄也不說多陪陪小女,就連閉關畫符都要單獨開辟個密室防著我?!?
說著。
她還拿出一個銅鏡。
自顧自憐地照了照。
“可憐一片芳心錯付人。”
韓天仇并不接話。
他覺得對方并非真生了感情,不過是常年不見天日,只能見到他一人,憂郁和孤獨之下,大概精神出現了些許的問題,人也變得有些碎嘴起來。
這不是什么大問題。
暫時無需擔心。
見韓天仇木頭般沉默不語。
孟文月嬌哼一聲,將話題拉到正事上:“拍賣會上哪怕有月盈玄晶,需要的靈石恐怕也不少,宗兄可有準備?”
“這兩年賣符積攢了一些?!?
韓天仇沉吟道:“等會我再去百寶居走一趟,向梅凝道友借些靈石,想來應該足夠了?!?
“既然如此?!?
孟文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借誰不是借。”
“無需找你那位老相好,我這里還有些靈物,就先借給宗兄,變賣后靈石應該夠了。”
話音未落。
此女在身上拿出個儲物袋。
輕輕一抖,只見“嘩啦啦”一聲,一堆物件便倒了出來,靈礦、靈木、符器、靈藥......
可謂是種類繁多,應有盡有。
望著這一小堆東西,韓天仇微微一怔,原本以為這兩年來,早已將此女榨干了,沒曾想她還留這么多靈物。
他不禁對孟文月的家底感到驚訝。
“之前忘了問仙子。”
“仙子在景家是什么身份?”
“怎么忽然成了叛徒?”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若是仙子不方便說,就當在下沒有問?!?
“有什么不方便說的?!?
孟文月白了韓天仇一眼,略帶嬌憨的嗔怪:“這兩年來,宗兄從未提過此事,小女還以為宗兄絲毫不好奇,自然也不敢主動訴苦,免得惹宗兄煩惱。”
頓了頓。
她眸中閃過深深恨意。
“宗兄可知,景家身為瑪瑯島第一世家,其中有幾位假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