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樾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眶周圍還有幾處淤青,要是被多心的人看到了,一定會私下做文章,索性偷了一個懶。
今日謝姐姐一早就去了藏經樓繼續當值,她閑來無事,在院子里蕩秋千,有微風吹過臉龐,毛茸茸的舒服極了,這幾天的陰霾似乎都已經一掃而空。
沒多久,傅思樾感覺身后有一道灼熱的目光,她不安的回過頭。
“你瘋了,你來干什么!”
那人一把抓起她的手,這才看到他穿著宮女的衣服,胸前隆起的鼓包大小不一,臉上胡亂涂了胭脂妝,這才僥幸的逃過了眾人的眼睛。
傅思樾見此情景,也是哭笑不得,她有些懷疑,眼前這個人當真是那個如假包換的韓聞舟,這種事情他如何能做的出來。
“我想看看你傷好了沒有?你進宮的這些天,沒有你的音信,我怕你出事了。”
“韓公子,你多此一舉了,我爹是當朝宰相,我未婚夫是太子殿下,我又怎么會出事?”
傅思樾不想跟他有多糾結,立馬下了驅逐令。
韓聞舟抓緊她的手臂,隱隱動怒。
“告訴我,是誰傷你至此的。”
傅思樾有些錯愕,下意識的摸了摸被頭發遮住的受傷的額頭。
傷她的難道不是他示意的嗎?前世被折磨死了,今生又開始貓哭耗子假慈悲,扮什么純良?
韓聞舟自顧自的暴跳如雷。
“不關你事。”
“這不公平,阿言,你不能這么對我,你對太子殿下可不是這樣的態度。”
韓聞舟氣的胸膛起伏不定,臉色漲的豬肝色。
傅思樾摸了摸臉上擦破的傷痕,已經結痂。
“太子殿下是我的未婚夫,葉公子,男女有別,以后不要來找我了。”
“傅伯伯他答應過我的,小時候,他說過我們兩家可以訂下娃娃親的,等到你我成年,自然兌現當年的承諾。”
“那請問,葉公子可否有信物?”
韓聞舟搖了搖頭。
傅思樾笑了,攤開手中的玉石。
韓聞舟頓時像是戳壞的氣球,他以為只要努力,他們之間的關系還能像以前一樣。
“殿下給我的,所以,葉公子不要再糾纏我了。”
傅思樾收起玉石,不想再同韓聞舟半點廢話。
“我一定會找出那個人的,為你報仇。”
“大可不必,葉公子。”
韓聞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外面下著滂沱大雨,她也沒能追出去的理由。
傅思樾癱軟在秋千上,韓聞舟就是她曾經的噩夢,為什么他總是來招惹他,而她總是擺脫不了他呢。
”阿言。”
“姐姐,怎么了,發生何事了。”
“我聽說我爹好像被參了一本,如今在朝堂的位置岌岌可危,我擔心他,我爹是個剛直的人,我怕有人對他興懷不軌。”
“朝堂中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可以然后我爹如打聽打聽。”
”阿言,謝謝你。”
這個夜晚,兩個少女依偎在一起,在黑夜中沉默很舊,雖然不在朝野,卻也知道如今時局,遠方到底時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