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涵將這一絲炁在體內流轉,按照圣體本源里的描述將炁在經脈里運行。圣體本源大道極簡,在這生死關頭,予涵在一瞬間,完成了一周天的運轉,竟然把炁存住了。
這時,刀疤臉的拳頭已經打過來了,這一招出拳極快,刀疤臉一直出拳,拳頭像暴雨一樣向予涵一頓亂打。
予涵利用體內的炁,一拳一拳的躲開,但是予涵畢竟不是武師,一點身法都沒有,只靠本能閃避。
眼看予涵又被逼到死角,眼看刀疤臉的拳頭又要打在予涵身上。只見予涵將炁運行起來,匯聚在自己右手上,他盯緊刀疤臉出拳路線,竟然把刀疤臉的拳頭接住了。
刀疤臉那招看似恐怖,像暴風雨一樣,但是每一拳都只是一滴雨點,單一一拳殺傷力并不大。
刀疤臉心里一驚,自己的拳頭竟然被接住了?
就是這樣,刀疤臉出拳猶豫了一下。予涵抓住機會,俯下身來躲掉了下一拳。
刀疤臉還要繼續出拳,可是予涵在起身的時候,凝聚自己的炁于拳鋒,借著起身的勢頭,一個上勾拳,打在了刀疤臉的腹部。但予涵自己,也被刀疤臉打了一拳。
予涵中的這一拳,可比剛才“大力蠻拳”輕多了,一滴雨點能有多大傷害?予涵只是被打退了幾步,都沒有倒下。
而刀疤臉中的這一拳就不一樣了,這是予涵的全力一擊。正常來講,予涵這一拳打在刀疤臉身上應該不痛不癢。畢竟一個剛剛有一絲炁,一個是嗑了藥是一階武師。但是這一拳打在了刀疤臉的太沖穴上,阻塞了刀疤臉的炁,直接讓刀疤臉的招式憋了回去。
此時刀疤臉身體突然僵住了,一動都動不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覺得自己本該運行的炁,那“亂葬拳”憋住往回走的炁,還有予涵的那一絲炁,全都在太沖穴交匯。大量的炁在肝臟那里聚在一起。
突然!
“噗!”
這口血,刀疤臉差點沒把肝吐出來,這吐血量,好像把人體內血液全吐出來了一樣。
“什么?”
“啊?”
“這怎么可能?”
看熱鬧的群眾也都驚呆了,剛剛還只能逃跑的予涵,竟然一拳把刀疤臉打吐血。
此時刀疤臉單膝跪地,用力捂著自己的腹部,痛的大汗淋漓。
沒錯,這一拳直接把刀疤臉的肝打破了。
“圣體本源里的方法還真好用”予涵看了看自己的手,嘟囔著。
“呼~”刀疤臉大口呼吸著,還在不停的嘔血,虛弱的說:“小的們,快快,快上!”
這時,剛剛被民眾圍毆的那些小混混,還有個別幾個能站起來的。他們站了起來,聽到刀疤臉的命令,要趁予涵也沒緩過來,給他致命一擊。
沖上來的小混混有三人,首當其沖的,輪著拳頭就跑過來了。
予涵剛剛和一階武師刀疤臉戰斗過,就算沒緩過來,也能對付只有些先天之炁的小混混。這些小混混的速度和刀疤臉比起來,慢的太多了。
小混混一拳揮過來,予涵輕輕一閃,抓住小混混的胳膊。只見予涵捏了兩處胳膊上的穴位,小混混手臂直接軟了下來。
后面跟過來的第二個小混混,也把拳頭打了過來。予涵又是順勢閃身,直接抓住那小混混的手臂,用自己的身體和剛剛那個小混混的身體一蹩,一個杠桿,胳膊直接被掰脫臼了。
兩個小混混直接喪失戰斗力,予涵雙手運炁,打在兩人的中府穴上。兩個小混混直接被打的騰空,翻向身后。身后是第三個小混混,還沒碰到予涵呢,就被前兩個小混混砸在身下。
“這也太好用了”予涵小聲嘟囔著:“圣體本源記載各處穴位,我不會打架,但是會點穴?。 ?
予涵感嘆這些天的努力沒有白白付出,可是他正在戰斗呢,這可讓他分了心了。
那三個小混混爬了起來,渾身使不上勁,但也不是致命傷。紛紛沖向予涵。
刀疤臉也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要利用爆血丹最后的藥效,偷襲予涵。
予涵回過神來,刀疤臉雖受到的是致命傷,但他爆血丹藥效還沒過,不能掉以輕心。
“呀!”
三個小混混,都跳了起來,撲向予涵。這要是被撲到了,后面就是刀疤臉的補刀。
可是這時已經來不及躲了,予涵真后悔剛剛分神了,自己確實沒有多少戰斗經驗,有些不知所措。
“哎,別看了”
看熱鬧的群眾紛紛嘆氣:“這小伙子已經盡力了,對方人多,還有武師?!?
“是啊,這場戰斗最開始就沒有懸念?!?
“還以為這小伙子能為民除害呢,最后自己到搭進去了?!?
“太可惜了,就差一點?!?
大家都認為,予涵要敗了,真是大意失荊州啊。
突然,予涵的身體,閃出無色波動!是什么?
說時遲那時快,予涵將手一揮,一道光飛了出去。是那個東西!是令使送的寶物!
只見寶物從予涵手中飛出,閃出一道白光,接著白光變成了紅光。那紅光并不是光,而是血光四濺。
“什么?”
所有看熱鬧的都大吃一驚,誰能想到,刀疤臉一行人,一共四人跳起撲向予涵,竟然被予涵一招穿糖葫蘆了!
隨著寶物收回,那幾人的尸體,也落在了地上。四人都被穿透了胸膛,血一點點的滲出來,和地上的塵土混合,全是腥味。
刀疤臉最后也沒想到,會被一開始一點炁都沒有予涵打敗。更沒有想到,最后的死法竟然和大哥大花臂一樣,都被穿透了胸膛。
“大意了”予涵擦了擦粘在寶物上的血,收了起來:“這是我的底牌,本來不想用這招的,以后戰斗可不能分神了?!?
這里還真是偏僻,戰斗都結束了,官府的人才來。官府的警衛們,一邊問群眾問題,一邊打掃戰場。予涵已經往客棧方向走掉了。
予涵一邊走著,一邊回想剛剛的戰斗,他拿出那寶物自言自語說:“這東西不屬于這個世界,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麻煩,以后只能當做底牌,不能隨便用了?!币贿呎f著,一邊擺弄起來,對那個寶物說:“要不給你起個名字吧?!庇韬肓讼?,繼續道:“令使給的…,靈魂之力…”予涵靈機一動:“就叫你令魂梭吧!此梭出手,令人聞風喪膽,此梭出手,令人魂飛魄散!”
予涵回到了客棧,推開門。
“哎呀!”
予涵被嚇了一大跳,真的跳了起來,嚇的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師父!”予涵一看是師父,才呼出氣:“干嘛呀師父,嚇死我了!”
慕塵率先回到客棧了,在屋內等予涵。聽到門外的聲音,就站在了門口。予涵一開門就是慕塵那張大臉,離的好近。慕塵還氣沖沖的,眼睛瞪的滴流圓,可把予涵嚇的夠嗆。
“你還知道回來?”慕塵很是生氣,和平時氣鼓鼓的樣子不一樣,這是真生氣了,訓斥著予涵:“很喜歡打架是吧?”
予涵進到房間內,慕塵關上了房門。
“哎嘿嘿,師父你都知道啦”予涵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著。
“我能不知道嗎?”慕塵氣憤的看著予涵,眼神里還有著關愛傻子的感覺:“這坐小城市,都快讓你揚了個底朝天了。”
“我錯了師父~”
“我正在那打酒呢”慕塵不管予涵的撒嬌,轉過身去,背朝予涵,自顧自的說著“突然飛過來個蘋果,直勾勾的打在我臉上。”
予涵聽到這里,捂著自己的傷憋笑。
“你不好好在這背書”慕塵好像聽到予涵憋笑,又轉過身來,指了指他:“出去打架去?還去打比自己修為高那么多的人。”
“哎呀師父~”予涵知道自己犯錯了,不敢看慕塵的眼睛,繼續撒嬌的說:“下次不會偷偷跑出去了,會好好背書的~”
“是這回事嗎?”慕塵好像更生氣了,大聲訓斥:“你是不是嫌你自己命長?之前跟黃楓硬剛,這又跟劫匪硬剛,這么喜歡行俠仗義?”
“啊?”
“啊什么??!”慕塵突然變得很認真,指著予涵一板一眼的說道:“接下來的話你給我記住了。”
“好”
“不管做什么事情,命是最重要的”慕塵語重心長,看著予涵的傷,有些心疼:“實力夠強,你就是行俠仗義。實力不夠,你就是送死?!?
“實力,永遠是維護正義的基礎,真理只在劍鋒之上!”慕塵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這一點,你要永遠記得。”
予涵聽到這,深深的鞠了一躬:“徒兒謹遵師父教誨。”
“行了”慕塵看了看予涵,嘆口氣,拿起自己的葫蘆:“讓我看看你的傷”
予涵走了過來,捂著左臂:“除了左臂,其他并無大礙”
慕塵看了看說:“是嘛?”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一點炁都沒有,去打一階武師,然后并無大礙?行那你自己給自己治,別找我出手?!?
“師父~”予涵繼續撒嬌。
“不好使奧,正好驗收你背書的成果”慕塵撇了一下予涵,繼續道:“還有,你都多大人了,能不能別老這個樣子?”
“這不是撒嬌對您老管用嘛~”
“嗯?”
“不是,我是說”慕塵瞪了予涵一眼,予涵趕緊說起了別的:“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似乎感受到了炁。”
慕塵好像有些驚訝,也有些淡定,更多的,是有些憂傷,他語氣一變,轉了過去,對予涵說道:“我看了你戰斗的過程,最后我都想出手了,你有一拳把劫匪的肝打碎了,應該用了炁,對吧?!?
予涵看出來師父好像有些不對勁,說:“師父,你怎么了?”
“沒事”慕塵壓住了自己的情感,拿起葫蘆大口大口的喝酒,喝完擦了一下嘴,說:“既然有炁了,等你傷養好,咱就買個鼎,我教你煉藥?!?
“好耶”予涵一聽,高興的答應著,但是予涵也能看出,師父肯定有心事,不過予涵不清楚具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