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反而是泠玉寒不想放過他們。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
在比武臺上,炎宇很有自知之明,認為自己就是個猴,那與自己同屬一處的泠玉寒不就是個要猴人。
知道自己被要了,她會無動于衷嗎?
她冷聲道:“閣下是誰,何不現身?”
燭北的氣勢更勝一等,他懶懶道:“在下巫山祁無惑。”
這話透出了一種骨子里的高貴,卻又沒有賣弄之意,語氣中滿滿都是隨意,不把任何人當回事的意味。
不過用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他據傲道:“你又是什么東西,也配邀我一見。”
氣場滿分,逃跑減半。
沒錯,他已經帶著曾如許和鴉五低調地遠離了千秋樓比武場。
他說這句時的那種凌然與高貴差點讓曾如許差點不敢認。
鴉五低聲問道:“炎宇怎么辦?”
“自然有辦法。”
畢竟這可是在月夜。
……
比武場。
燭北的傳聲停止了。場上一時有點靜。
炎宇想退場,他默默往后退了幾步。
眾人看向他。
他試探道:“我能走了嗎?”
泠玉寒冷冷道:“在你主子沒有出現之前,不行。”
這時,炎宇身上的紙鳥迅速動了。
它長鳴一聲,飛向天中,噴射出火焰,將炎宇圍在了中間周圍眾人戒嚴。泠玉寒拔刀。
卻看那火焰落下,在地上灼燒出黑色的痕跡,緩緩出光芒。
泠玉寒已經發現了不對:這是一個傳送陣。
純痕跡式的傳送陣限制極多,也無法遮掩傳送地點、
她想不到那伙人會那么敢
現在阻攔傳送自然來不及了。
一瞬間,炎宇就直接消失。
但這還不是結束,紙鳥炸出了泠煙花,絢爛得剛好與在場部分的臉色形成了反比。
煙花中有八個大字,加一個符號。
“泠夏聯姻,道之所在?”
有幾人不由得念出,連疑問詞也讀了出來。
梨子姐姐聽到一修士低聲道:“怎么回事,預言內容不是冷夏聯姻,天作之合嗎?”
彈幕崩了一回。
誰都沒想到一開始就有這么刺激。
游戲榜熱搜第一名:祁無惑是誰。
一時間議論紛紛。
但是,由于游戲是由高級AI所做,無人知道答案。不過這倒是應證了發布預告所宣稱的自由化世界。
一切果然都是不定數。
比武場那邊是一片混亂。
燭北卻是悠閑得很。
他們可以查到傳送陣,傳送陣的終點在魔界銀風城他直接讓炎宇回家了。
曾如許擔憂:“剛剛不會有人認出大人嗎?”
燭北沒有任何一點這方面的擔憂:“我已二十余年未出現在修真界,要認識我,除非是瞎子。”
其實不止是修真界,在找到曾如許之前,他剛離開妖族。至于離開妖族前,他已有十九余年未踏入“人間”。
瞎子特指晏黎。
雖然晏黎不是全瞎,但以燭北對崇天宗的了解,崇天只不會讓晏黎不瞎的消息有泄露的機會,會讓他吃了藥再下來。
晏黎來了也沒事,反正他也看不見。
不知走到了哪里,傳來了一陣古琴聲。
古琴聲由大到小,證明他們離演奏者的距離越來越近。
燭北略通樂理。
彈的是《陽春白雪》。
那演奏者也如曲子一樣。高高凌然于眾人之上。
他不應需要任何人的理解,因為他是離天道最近的存在。
那樂聲沒有帶上靈力,燭北判斷不出晏黎如今的水平。
不過反正不是當年那稚嫩的感覺了。
燭北又看了一會兒,最終決定轉身離去。
突然,那樂聲變了。勺氫原
任燭北對古琴從來無感,也覺得變曲變的有些突兀。
由《陽春白雪》變為《高山流水》連一點銜接也沒有。
只有一種可能不是嗎?
他知道燭北就在這里。
“請問您是大夫嗎?”旁邊突有人怯生生道。
燭北剛剛竟沒發現有人靠近,他暗罵那琴聲。
燭北也是這才發現,他身著一身青袍,上面用金線繡著臉確實有可能讓人認錯。
人特指凡人,畢竟燭北身上已經沒有草木靈根的氣息了。
燭北恍惚片刻,正想拒絕。
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略有涉獵。”
“太好了,老人急切道,“能請您去看一個病人嗎?”
“走吧。”燭北淡淡道,
他沒有再管所謂的《高山流水》。
而在他走后,《高山流水》又無縫銜接了《陽關三疊》。
……
夏墨棲醒了。
他的記憶終止于那伙人把他揍倒,好像跑了。
一個周身氣質完全不像行醫者的青袍人為他把脈。
青袍人試了試:“上過藥后,現在應該無大礙了。”
“你是醫師?”夏墨棲撐著一口氣問。
一瞬間,夏墨棲覺得那人似是有些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