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無極惡
- 天道幽且遠
- 風(fēng)景今朝是
- 1705字
- 2025-01-30 13:09:20
黎煙畫帶著那群弟子到蒼澤府時,燭北正在和三個軍師計算城內(nèi)物資。
“這賬不對”,燭北率先停下了筆。
軍師七點點頭,他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但看著燭北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不合眼,他們陪著的人都被游戲時長限制彈了幾次了,軍師七有點不忍心告訴燭北,城內(nèi)這個情況,還有人貪污。
燭北非常平靜,他凝起神思,一根傀絲從某主動幫忙的鄉(xiāng)紳的家冒出,直接穿透了那人的頭顱。
他的家人惶恐不己,拿著家里的財產(chǎn)憑證之類的快速往蒼澤府跑。開玩笑,再留著這些錢,只有死路一條。
“現(xiàn)在沒有了。”燭北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好像就能擦掉那種黏稠感。
門房就是在這個時候,遞上黎煙畫的拜帖的。
燭北皺了皺眉:“他們想干什么?”
門房出去問。
不一會兒,他回來,畢恭畢敬地回答了。
原來,那個在燭北記憶里已經(jīng)糊成那個什么鬼的學(xué)院也要查憑貴花的來源。
這倒是一件難得的好事。
就是不知道他們查到后,又會如何了。
“讓他們查,他們可以翻閱縣志年歷。”
燭北瞬間就有了點子。
黎煙畫什么都不知道,掌教弟子的身份,讓她不能不謹(jǐn)慎。所以在發(fā)現(xiàn)憑貴花剛開始是由城老賜予的那一頁做了個記號后,她小心地帶著弟子們翻完了所有可以查看的資料。
確定沒有更多線索后,她才小心翼翼地給弟子分組,然后揪出了幾個她認(rèn)為重要的點給弟子分任務(wù)。
她不知道,燭北漠然地通過一茶杯中的水鏡,看這一切。
祁無惑在他耳邊道:“這樣也太險了,你本來已經(jīng)超負(fù)荷了。”
“我可以不賭”,燭北用勺子將水中的影像攪散。
“你是要我看著這一城的人去死,還是覺得向天道認(rèn)輸也無所謂。”
燭北覺得,他和瞻州城都拖不下去了。
祁無惑啞口無言。
但他馬上吼道:“那你就禁得起
三個禁術(shù)再加反利用天道可能帶來的反噬了嗎?”
其實最后一個是祁無惑做的更多,但祁無惑自然不把這當(dāng)事。
役靈,傀境,分視,哪個都不是說著玩的。
燭北依舊淡然我,他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我心里有數(shù)。”
我從來就知道我想干什么。
夏墨棲不知道齊宣想做什么。
知道是所謂天道所為后,齊宣就帶他在城老家閑逛。
美而言之,也累了一天了,歇一歇。
直到,另一伙人的出現(xiàn)。
黎煙畫親自帶著一部分精銳弟子。
他們也是要查憑貴花的來源。
所以城老拼命給齊宣使眼色:我這是該說不該說?
齊宣沒看他,只是給他自己和夏墨棲施了個掩息術(shù)。
他只能自己亂編。
正當(dāng)他不知道怎么亂說下去后,他才聽到嘴邊齊宣的聲音:“考驗他們一番,再告訴他們。”
好,正好他自己也是一身的氣,這不發(fā)泄的機會來了。
“每人摘十朵憑貴花,老朽說不一定就想起來了。”
黎煙畫走后,齊宣才從樹上跳下,漫不經(jīng)心道:“那我們倆呢?還需要去摘嗎?”
穆老冷汗都下來了:“小的不敢。”
紅色的憑貴花充滿了穆老的院子,可正當(dāng)他伸手去接時,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或者是說整個院子里的人都有了。
這是什么?
齊宣強忍不適,對夏墨棲道:“到那邊后,馬上找到我,把這一切都給我講一遍。”
“如果我不信。”
“你就……”
與此同時,游戲系統(tǒng)也開始通報:“第二個記憶幻境開啟,請有興趣的玩家速速前往。”
祁無惑本來其實覺得燭北在開玩笑,或者是過于自信了——他只經(jīng)歷了一次天道的記憶幻境。
“竟然就這么成了。”
燭北否認(rèn):“現(xiàn)在還不知道。”
“你怎么確定那個小隊會觸發(fā)記憶幻境?”
首先,他們的世界只是一個游戲。
游戲是用來玩的。
而最近一段時間,內(nèi)容無聊得乏陳可善。
又聽祁無惑說,上一個記憶幻境人氣很高。
天道巴不得再來一次,給游戲增加熱度。
而一個小隊探查,還帶來了調(diào)查視角……
天道定然會抓住這次機會。
燭北覺得這很清楚明了,甚至不能叫賭。
唯一賭的,就是他們看見的是天道想讓他們看見的,還是燭北想讓他們看見的。
夏墨棲醒來后,太陽剛剛出山,他醒在一馬廊里。
他身邊沒有齊宣,夏墨棲連忙出門去找。
出門之后,夏墨棲皺了皺眉頭,這是瞻州城嗎?
房屋低矮,街道臟亂,不時可見幾具尸體在臭水溝里,可沒人去管管這一切。
街上行人稀少,神情大多冷漠且疲憊。
這里和熱鬧的瞻州城不同,似乎一切色彩都是灰暗的。
夏墨棲怔怔地。
一個人橫沖直撞騎著馬過來,夏墨棲想避,但來不及了。
夏墨棲以為自己完了,卻發(fā)現(xiàn)那人與馬竟是直接從他身上穿過了。
那人騎馬好像去了蒼澤府的方向。
沒過多久,夏墨棲就聽見蒼澤令向全城宣布,因為又沒有修士產(chǎn)生,某某國要加稅……
夏墨棲完全沒想過,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