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許講到這里,另外二人覺得剩下的一猜就猜的到。
燭北找到曾如許父親最終把曾如許送了回去罷了。
只有曾如許知道不止如此。
他剛要講下去。
就看見門開了。
“大人,不要讓門關上。”
燭北反應比曾如許的說話速度不要快。他迅速用傀絲支撐住。
“可以出來了。”
三人已經被關得有些虛弱了,腳步都有些不穩。尤其是李橙子。
眼看著她下一步就要倒,曾如許和鴉五對視一眼一人一邊扶住她。
李橙子到了門口才注意到那位“平涼尊上”。
長得很高調,是她形容不出來的好看,氣質卻是罕見的低調內斂。
與此同時,燭北也注意到了她。
看起來是一個尋常門派的女弟子。
但燭北卻覺得他感受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息。
有點像一種入侵感。
她是玩家嗎?
燭北暫時咽下疑問。
他本來想了很多話,最后卻只是對曾如許、鴉五道:“抱歉。”
鴉丘反應平淡:“本來就是我要去的。”
曾如許想了想:“我知道大人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只是——”,他看了看天色,“下次早點吧。”
燭北連忙道:“不會有下次。”
鴉五想起了燭北的記憶力:“希望如此。”
曾如許捧場:“大人說到什么絕對會做到。”
不過,方式就不一定了。
“就像大人在妖族慶典上救下我那樣。”
“那當然。”燭北心情好多了。
等等”,燭北瞪大了眼睛,“我是在妖族慶典上救下你的?”
燭北勉強覺得這好像有問題,但他沒有印象了。
“不是嗎?”曾如許疑惑。
“沒事,你們先去休息吧。”
回到客棧。
燭北先記下今天要記住的事。
然后開始翻找。
燭光映在那幾行字上,跳躍的火苗的影子如燭北心緒一樣不定。
“天承三十八年。于祈禮救一稚子。其名曰問渠之如許。其父棄之,未果,交予其母。如許言,愿為吾從之。”
天承三十年,燭北受封為妖族太子。
在其位,司其職。
盡管燭北對太子之位無感,但他不會失責。
又怎可能在祈禮期間親自帶著曾如許尋父呢?
燭北搖了搖頭,將疑問記下,轉而喚回用來監視夏家的傀儡獸。
夏墨棲記得,他第一次看見季夏衣就在那條小巷。
他是被狐朋狗友帶過去的,他們嘴角的浮笑,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藏春巷是個什么地方。
他待到一半,實在對此無感,就一個人出去了。
小巷的路如蜘蛛網般繁亂混雜,而且容易拐到其他巷子。
夏如許沒人帶還真的不容易走出去。
不知走到何處,他看到一少女在提水。
那少女和他看上去年紀相仿,頭發用一根釵子簡單束住,只勉強算得上清秀,卻很耐看。
夏墨棲連忙提起水桶。
“謝謝。”少女沖他一笑,大口喘著氣道。“要是是往常我肯定可以自己來,但是……”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夏墨棲用余光掃過,是有些鼓。
他不禁被少女的話逗笑了,肚子太飽了就提不動東西了,這是什么道理。
“下次你可以先提水,再吃東西。”夏墨棲建議道,
不過,他自己又馬上否定了,“不吃東西好像又沒力氣提。”
少女臉色一紅:“這里面是我的寶寶。”
夏署棲抽出一只手,捂住自己張大的嘴巴:“你都有寶寶了。你丈夫呢?”
少女得意道:“他很厲害,所以工作很忙,在給我和寶寶掙錢。”
夏里棲從少女口中得知,她丈夫回來得很少,一個月也不兩三次。
于是。在路過這附近時,夏墨棲總是去就在藏春巷旁邊的春恨巷,幫那個叫季羅衣的少女做一些重活。
季羅衣也幫他縫補一些衣服。
他的狐朋狗友紛紛打趣,他是不是養了情人。
“不要那么侮辱她。”夏墨棲皺起了眉頭,狐朋狗友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道:“可是春恨巷不就是養外房的嗎?”
夏墨棲如被五雷轟頂。他急忙去找季羅衣。
季羅衣那天笑得比以往更燦爛:“我丈夫明天就回來了,你也過來吧,我要讓他好好感謝你。”
夏墨棲咽下嘴邊的話,只能暗暗祈禱,季羅衣往在那里是例外。
第二天,他如期赴約,卻看見了他父親。
夏墨棲從回憶中回神,他母親鬧完父親,去找季羅衣也不知情況如何。
他不希望母親傷心,又覺得季羅衣無辜。
不知這事會如何解決。
夏墨棲放空思緒,視野的落點落在了窗外一只鳥,他看了一會兒才發現,那只鳥好像沒有動。
一動不動,像只假鳥。
他正想仔細觀察,那鳥卻突然起飛了,仿佛被他的自己做夏墨棲急忙下樓,追上那只鳥。
那鳥飛時也奇怪,翅膀凡乎不動,飛來卻不懂正在夏墨棲覺得自己跟不上了時。
那只鳥從窗口飛進了一家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