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難辦,干脆不辦,直接掀桌子
- 民綜修仙,無法無天
- 熊巴天下
- 3346字
- 2024-04-08 14:36:46
不知自己已被村長認為有駙馬之姿的丁蟹,悠閑地來到了墨兒家門外。
空氣中飄蕩著米香,讓丁蟹垂涎欲滴。
墨兒這姑娘雖然外貌平凡了一點,心卻是極美的。
“早啊,墨兒。”
在廚房中忙碌的墨兒,聽到丁蟹的聲音后探出腦袋回應:“阿鍋,你也早啊,魚肉粥快好了,你先去堂屋坐會兒。”
她雖貌不驚人,但燦爛的笑容卻總是讓人心生愉悅。
丁蟹見狀,也不由自主地展露發自心底的笑容。
依言走進堂屋,丁蟹抽出靠墻的餐桌擺放好。
不等他拉出凳子,墨兒已端著熱氣騰騰的砂鍋進入堂屋:“粥來嘍。”
鮮香四溢的魚肉粥被她輕輕置于餐桌上。
接過墨兒遞來的木勺子,丁蟹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粥,吹了吹熱氣送入口中。
魚肉鮮嫩,米粥滑潤,兩者完美融合,讓人回味無窮。
少油少鹽能做到這個地步,墨兒有大廚之姿啊!
“墨兒,你有沒有想過靠著這手熬魚粥的手藝,到城里擺個小攤開了鋪子什么的?
我跟你說,你這魚粥熬的可謂是一絕,不比順德那邊幾家大酒樓做的差。”
“阿鍋,墨兒要在家里等阿耶阿娘回來哩,可不能隨意離開。”
“墨兒還要在海上救起更多阿鍋你這樣落水的人,離開了大海,下次阿鍋你在掉龍王爺嘴里,可就沒人救你了哦。”
看著墨兒臉上如夏花一般絢爛的笑容,丁蟹把帶這個女孩外出見見世面的想法拋之腦后。
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是等待,是救護。
是助人為樂,是予人玫瑰手留余香。
如此,為何還要在擾亂她的生活呢?
“對了,阿鍋,我昨晚已經拜托村長向洪耶耶打過招呼了,今天洪耶耶去鎮上賣魚干時會帶上你。”
“帶上我?做什么?賣魚干還是把我當人干賣了?”丁蟹愕然,他放棄干涉墨兒的生活,沒想到墨兒卻反過來開始干涉他的人生。
“阿鍋,你這身白凈的肌膚,一看就不像我們這種大海的兒女。
你還是跟洪耶耶去鎮上找官府查問你的身份,然后回去做你的大少爺吧。
不然的話,你總不能跟我們打一輩子的魚吧。”
“那倒也是。”雖然丁蟹已經不記得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了,但他自覺自己應該不是漁夫,因此并不抗拒離開小陳村。
喝完陶碗中的魚粥后,丁蟹跟在墨兒身后找到了人瑞洪耶耶。
據說已經年逾古稀的洪耶耶雖然外貌看起來蒼老,但干起活來卻十分驚人。
兩大擔咸魚不輕,他卻僅憑一根竹扁擔就輕松挑起。
而且,走起路來比丁蟹這個年輕人還要利索得多。
洪耶耶在路上與丁蟹扯閑篇的時候提到過,若非丁蟹行走緩慢需要照顧他,從村里到鎮上,他最多只需要一個時辰。
通常,他天不亮就出發,中午前就能回家補網和喂雞。
對此,丁蟹只能訕笑,無法反駁。
因為他的腳程確實不如這位年近古稀的洪耶耶。
“我有這么差勁嗎?”
丁蟹感覺頭部有些癢。
正當他感到頭癢難耐時,忍不住想要伸手狠拍幾下時,洪耶耶突然出聲打斷了他。
“小哥,前面就是鎮上了,老漢我就送你到這。”洪耶耶說道。
“鎮上?”被洪耶耶驚醒的丁蟹看向不遠處的小鎮,更加疑惑地拍了拍頭,剛才怎么沒看到前面就是鎮子呢?
他回頭望去,路上并沒有山坡阻擋視線。
“小哥,你到鎮上如果暫時沒有地方落腳,可以去城里張大戶家吃個流水席。
張大戶最近在為他家老夫人祈福施舍,任何人只要去說幾句吉祥話都能去吃上一頓免費的流水席。
我聽說,住在廟里的瘋和尚最近就常去那里蹭流水席。”洪耶耶好心建議道。
“住龍王廟的佛爺?他不是昨晚回村里去了嗎?”丁蟹滿臉疑惑。
然而,還沒等他繼續追問,洪耶耶似乎看到了某個熟悉的買家。
他挑起擔子便匆匆離去,幾步之間便消失在人海中。
隨后,丁蟹也被身后突如其來的人流推搡著進了面前的小鎮。
進入小鎮,丁蟹眼前所見的景象令人目不暇接:唐朝的金器、宋朝的瓷器、明朝的書畫、還有精美的景泰藍。
然而,鎮上的百姓卻大多穿著清朝的服飾。
這是何種萬國大融合的景象?
正當丁蟹打算隨著人流細細游覽小鎮時,一個街邊的乞丐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拽進主干道旁的一條小巷里。
按常理,丁蟹被乞丐突然拉進巷子理應心生恐懼,但他內心并未涌起絲毫害怕之情。
“師兄?你下阜口了?”乞丐將丁蟹拉入巷子后,竟直接稱呼他為師兄。
這一稱呼令丁蟹大為震驚。
我難道是丐幫弟子?
不對,我不是乞丐。
但我似乎真的有個師弟。
我究竟是誰?為何會有師弟?
眼前的乞丐又是何人?
見丁蟹愣住,林九撥開臉上的亂發,露出面容:“我是林九,師兄。”
“林九?阿嬌,林鳳嬌。”看清小乞丐面容后,丁蟹腦海中的迷霧消散,記憶逐漸清晰。
他記起了所有事情。
“好手段,真高明。”恢復記憶的丁蟹心中涌起波瀾,隨即崩碎一身血肉,僅留下一道邪氣凜然的虛幻身影。
他被人算計了,或者說,所有用三毒蜃氣分身進入阜口的人,都中了圈套。
踏入阜口的瞬間,他們體內的蜃氣便被詭域替換。
失去蜃氣支撐,踏入阜口的人,某種意義上已死去。
因此,他的靈覺才會告訴他,他已經死了。
來到阜口后,那具身軀與其說是身體,不如稱之為鬼體。
難怪他什么都想不起來,因為那具身體不允許他回憶過去。
面對邪氣凜然的丁蟹,林九心生畏懼,不由得向后退了兩步。
阜口內詭異之事層出不窮,他開始懷疑眼前之人的真偽。
丁蟹拂去靈臺的迷霧后自然能看明白林九的意思,沒好氣瞥了林九一眼問道:“你想知道你的天命姻緣對象是誰嗎?”
原本準備逃離的林九,聽到丁蟹的話后停下了腳步,這正是他在永安客棧向丁蟹提問的內容,當時房內只有他們兩人。
林九開始相信眼前這比妖人還詭異的家伙是丁蟹了:“師兄,師弟當然想知道。”
丁蟹熟稔的騙道:“姻緣之事玄妙難測,非我所長。”
林九追問:“那子嗣呢?”
丁蟹繼續騙道:“緣分二字既有天定,也有人為,并非一成不變。”
聽完丁蟹一模一樣的回答,林九松了一口氣接著問:“師兄,你何時進的阜口?
是不是也是跟隨武夷神宮前輩的指引,來到阜口內層世界的?”
“不是。”說到這,丁蟹也疑惑萬分,根據他從武夷神宮得到的情報,常人進入海上無風帶后,率先進入的應該是一座光怪陸離的城市。
這座城市并無具體名字,只是城外碼頭上,每天都會來往大量船只與海外行商,所以才被人稱為阜口。
這座城白天時一切正常,你在這座城里游玩、飲食、購物都沒有問題,因其特殊性,你甚至能從這里買到世界上絕大部分商品。
但臨近傍晚時,一定要在城門關閉前離去。
夜幕下的阜口并不寂靜,明面上燈火輝煌,暗地里鬼祟橫行,活人很難在這座城里看到第二天早上升起的太陽。
按照武夷神宮給出的情報,當初追隨此宗兩位陰神高手進入阜口的蛻凡修士共有十四人。
他們留在山上的命燈,第一夜就滅了十一盞。
余下三人的命燈,第二夜也全部熄滅。
兩位陰神長老的命燈雖然至今還未熄滅,但他們多半也和武夷神君一樣,陷入了某種非生非死的境地,而今的命燈上燈火微若星點。
丁蟹本以為自己要在阜口城里玩上好長一段時間腦筋急轉彎,亦或者大鬧阜口城,才能找尋到武夷神君的線索,乃至根本一無所獲。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連阜口城都沒進過,就被人蒙蔽了意識。
要不是遇到林九,他只怕要一輩子蒙昧下去。
“師弟,你說這里是阜口的內層世界是什么意思?”武夷神宮給丁蟹的情報里,可沒有關于眼下這個小鎮的消息。
阜口流傳在外的傳說里,也從未有人提過這個小鎮。
“三天前下阜口時,我在阜口南城一個角落的城墻根,發現了一個狗洞,這可是個稀奇事。
當時又處在白天,所以我就湊上前去看了看,結果在狗洞里面發現了武夷神宮的標志。
我懷疑這個標志應該是武夷神宮那兩位長老留下,用以告知后來人什么訊息的。
本來我準備退出狗洞,將這個發現告知武夷神宮的,結果不知道被誰在背后推了一把,直接把我從狗洞這頭推到了外頭。
等我費勁巴拉的爬出狗洞,就來到了這個小鎮,身上也穿的破破爛爛的跟個乞丐似的。”
“我本來以為這個小鎮和阜口詭域一樣,一到晚上就群魔亂舞妖魔盡出,屆時就能死了回去報信。
可來這兩夜了,我發現這就是一個正常無比的鎮子,別說妖魔鬼怪了,一點異常都沒有。
所以,我懷疑這里是阜口城內層世界,一個和阜口城截然相反的世界。”
林九也不是吃素的,茅山藏經閣他也經常去,里世界,表層世界這類知識他懂的。
“師兄,我前天和昨天將這座小鎮明面上查了個底朝天,沒發現留下記號的武夷神宮長老們留下的新記號,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很明顯,我們已經落到了人家的地盤上,怎么辦不由我們說了算,依我看,也別玩什么狄青天、包青天之類的游戲了,干脆一點直接掀桌子吧。”
“師兄,什么意思?”林九看著滿臉狂拽炫酷模樣的丁蟹,莫名的有些害怕。
“師弟,聽說過爆炸即正義,當量即道理嗎?”
“沒。”
“你很快就能看見了。”丁蟹看著天上璀璨的大日,無言的笑了笑。